何董听着宋时尧这话,和坐在一边的年轻人两人互相看了眼,脸上露出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嘲讽笑容。
年轻人更是一点都不客气道:“宋时尧,你是不是脑子还不太清醒?就凭你们宋家现在的情况,你说你们宋家还没倒,怎么是你梦里还没倒吗?”
宋时尧被他冷嘲热讽的语气激到,情绪激动道:“你胡说什么呢,我……”
话未说完,便被对方打断,男人看着宋时尧嗤笑出声,“也不对,话也不能这么说,以你们宋家现在的情况,如果宋时桉或者宋弘兰他们出手帮忙,宋家的确不会倒,可惜……”
“你爷爷和你父亲似乎做绝了事,他们可是早早地和你们撇清了关系,显然是不会帮你们的,真是太可惜了呢。”
何董脸上露出笑容,开口道:“时尧你可能忘了,那天的董事会议上,时桉拿出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书。”
“当时事发突然,你爷爷和你父亲,包括你在内都被带走,我怕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书被有心人利用,就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又因为宋氏集团如今的变故,不少董事都抛售了手中的股权,我也趁此机会买回了不少,所以现如今,我手中所持有的宋氏集团股份可比你爷爷手中的股份要多呢。”
“所以我出现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说呢,时尧?”
宋时尧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目光微冷地看着两人,冷声道:“你们早就算计好了!”
何董轻笑道:“时尧,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这怎么能是算计呢?我这么做分明是为了挽救宋氏啊。”
宋时尧冷眼看了过去,“你所说的挽救宋氏,就是撤了我爷爷,我爸和我的职务,自己上位,换了自己的亲信吗?!”
何董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的表情,声音里也没了刚才的宽容,声音冷了几分。
“我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最起码我这样做,还能挽回一些余地,不至于直接让宋氏集团破产。”
“行了,你爷爷和你父亲如今的情况,被定罪判刑是迟早的事,时尧你总要为他们找律师吧?”
“在这种时候和我们撕破脸,得罪我们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毕竟除了我们你应该也没有别的人脉能找到合适的律师了吧?”
宋时尧眸中一片冰冷,咬牙切齿道:“你在威胁我!”
何董微微一笑道:“并不,这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宋时尧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何董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对了,三天后宋氏集团会改名为何氏企业,时尧到时候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公司看看。”
“看在与你爷爷共事多年的份上,我会为你留一个适合你的职位的。”
看着宋时尧毫不犹豫地摔门离开,何董喝了口茶,语气淡淡道:“年轻人啊,还是沉不住气,还是没有吃到苦头呐……”
旁边的男人轻笑了笑,意有所指道:“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多么幼稚了。”
“或许吧,不过那并不重要。”
“的确,这并不重要。”
被撤了职的宋时尧气恼不已,却又不想回家面对许存艳的连番质问,开着车往郊外盘山路上跑去,在无人的盘山路上飙起了车。
直到凌晨一点,宋时尧才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家。
一直在客厅焦急等待的许存艳看到宋时尧这副模样,皱眉道:“时尧,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爸和你爷爷那……”
宋时尧听着许存艳的问话,满脸不耐,挥手甩开了伸手扶他的许存艳,大声呵斥道:“烦不烦啊!我爸我爸!你就知道问我爸!你那么有能耐你去想办法啊!烦死了!”
冷声斥责了许存艳一番,宋时尧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上了楼,上楼时嘴里还在埋怨着宋弘松,埋怨着宋全权。
许存艳站在原地,呆愣愣地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宋时尧,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冷,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冰窖一样,浑身发冷。
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被她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骂了。
更加不敢相信她的儿子竟然对她的老公,她的公公,甚至是她满是怨怼。
许存艳瘫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全家福,只觉得前路一片渺茫。
回到房间的宋时尧重重关上了门,手里还拎着一瓶酒,躺到床上,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思绪模糊间,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冰冷的机械音,“请问你是否想要改变当前现状,是否想要重新拥有原本的生活?”
宋时尧听着耳边忽然响起的话,惊坐起身,警惕道:“谁!谁在说话?!谁在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你是否想要让那些害了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是否想要让你的人生回到正轨?是否想要成为宋氏集团真正的主人?”
冰冷的机械音像是在宋时尧耳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立体环绕一般,让他很难忽视那声音。
宋时尧仔细凝神听了片刻,将手中的酒瓶砸了出去,冷声道:“不管你是谁!别给我装神弄鬼,快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宋时尧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面板,熟悉的机械音响起。
“请问宿主是否想要重新走上人生巅峰?心想事成系统竭诚为您服务,帮您达成所愿,重回人生巅峰,拥有千亿资产!”
“如您愿意,请点击屏幕右下角的‘是’,即可绑定系统。”
宋时尧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屏幕,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那奇怪的屏幕还在,闭眼揉眼再睁眼,依旧在。
如此反复好几次,宋时尧终于确定他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眼前的奇怪东西是真的。
宋时尧试探着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宿主,我是心想事成系统,是来自高位界面的高维产物。”
宋时尧警惕道:“你真的是系统?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系统:“……不是呢。”
不知是不是宋时尧的错觉,他总觉得他从简单的三个机械音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