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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延禧宫那边的消息,乐道堂的甄答应染了风寒,听闻高烧不退人都说胡话了。”

芳贵人和皇上刚走,冯若昭正准备再看会儿书,就听到了这么令人兴奋的消息。

她觉得有些奇怪,甄嬛一向对自己不错,即便如今装病有些困难,一点点小病痛叫温实初用夸张一些的修辞手法记录在案也不算难事,何苦把自己作践成这个样子?

“江霜白做的?”

作为在延禧宫工作了有十几年经验的江霜白,从来都是接赏的,哪里能想到有一天需要自掏腰包安抚宫人?

更何况沈眉庄和甄嬛入宫后闹出来的动静,已经足够工作了这么多年不出任何纰漏的江霜白嫌弃了。

“这咱们不知道,只是听说是小雨时开窗受了凉,其余的,连甄答应的贴身宫女都不大清楚呢。”

甄嬛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不至于被这点寒凉激成这副模样。想必江霜白和胡传海悄悄动了些手脚,就是不知道那位温实初能不能协助甄嬛破了这一局了。

“不过是个没有侍寝的,当做不知道就是了,和咱们没有关系。”

想必除了沈眉庄温实初和皇上,后宫就没有人把甄嬛这病放在眼里的。

不仅如此,华妃甚至还置办了一桌席面,叫来了丽嫔和曹贵人一同举杯乐呵。

“怎么会这么严重?你们家小主不懂事,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道看着些吗?”

沈眉庄坐在甄嬛的床边,不停的为她换着帕子。嘴里痛斥着这乐道堂的奴才们,却没看到大家冷漠的眼神。

“槿汐,你在小主身边伺候着怎么这么粗心!若是浣碧还在,我和浣碧必不可能叫小主病成这样的。”

浣碧的死叫流朱病了两日,崔槿汐贴身伺候,本意是想在甄嬛心里更进一步,得了信任好叫今后的路更顺畅些。没想到却惹了一身的腥,沈眉庄便罢了,好歹是主子,流朱算什么?

她看着沈眉庄的不满和流朱质问的脸心里头那股劲儿缓缓的褪了下去。

“回沈贵人的话,奴婢劝说过小主天凉伤身,但小主执意在窗边坐着,并且把奴婢赶了出去。作为下人,奴婢只能听从。”

前些日子为了博得甄嬛的好感,差点让崔槿汐忘了她是怎么一步一步从太妃身边的三等丫鬟走到掌事姑姑这个资历的了。

沈眉庄被崔槿汐这般不冷不热的神情震惊到,仿佛在讶异这个奴婢怎么突然不伺候了。

“你明知道小主身子不好,即便小主赶你出去,你也应该多加劝阻才是。”

流朱忠心有活力但只有一点和浣碧一模一样,那就是在甄家没有学过什么得体的规矩,和她那个主子一样,眼高手低认不清自己。

“宫规如此,做奴才的自然要遵从。流朱姑娘对奴婢不满,可是对宫规有质疑?”

她是想往上爬,但也得主子得力才是。

虽然崔槿汐也差不多能猜透甄嬛的做法,无非是以退为进,让现在这些个不好听的名声沉淀一番再做打算。

但也并不意味着可以任由流朱指责。

“好了,流朱,照顾嬛儿要紧。”

沈眉庄神色有些许的复杂,崔槿汐是宫里头有资历的宫女,她们这般与她起争执并没有什么好处。何况崔槿汐也并无大错,嬛儿的性子执拗,有时候连她也劝不动,更别提奴才了。

流朱红着眼来来回回跑着端药端水,偶尔和沈眉庄说两句话,完全无视了崔槿汐。

崔槿汐也不恼,这种孤立的小把戏她早在进宫时就体验过了,还不如当时的同事做的绝,简直像小孩子的胡闹。

不搭理她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疏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到底还要不要留在延禧宫,崔槿汐很迷茫。

“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是纯元小手办,皇上知道甄嬛病的严重还是挺着急的。

“说是甄答应冒雨开窗,这才......”

后宫之主,有点屁大的事皇上都要问责。

皇后正在梳理下头送上来的貌美女子的画像,得到消息只觉得晦气碍事。

她虽然也不大想后宫多些女人,但甄嬛此人万不能抬起来和华妃争一争恩宠,误了她儿的青云志,这张脸完全没必要起势。

皇上皱着眉头,只觉得甄嬛和紫禁城的风水相克。

明明大家都好好儿的,偏她今儿错了规矩明儿受了寒。

“你回去吧,朕去咸福宫。”

皇后微微挑了挑眉,夫妻这么多年,虽说只有在新婚时和皇上有过一段甜蜜时光,但她还是很了解皇上的。

去咸福宫不是为了看敬妃,而是为了卜一卦安心。

冯若昭月份大了之后也不大爱去别处乱走,之前还喜欢在御书房和御花园转一转,现在最多在咸福宫门口走一走。

“怎么在外头?”

皇上下意识的扶了一把冯若昭的胳膊,然后拉着她的手回到正殿里坐着。

“多动一动,生产时也能顺利些。”

她这里都快成道观了,后宫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来她这里求个平安。

甚至齐妃还想着叫她画个平安符,真是离了大谱。

“朕心里烦闷,这甄氏自进宫后便风波不断,你瞧瞧,可是有不对之处?”

冯若昭觉得皇上的精神状态也挺堪忧的,知道他迷信,却没想到已经发展成了这样。

不过该干的活儿还是要干的,她对着桌子上的铜钱研究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有些犹疑。

“臣妾先前给华妃卜过一卦,华妃丙火日主为会金局,其命格原本极旺,只是年柱庚午,比肩夺财,时柱丙戌,七杀透干,以日主天干为甲木者为阻,断金送木。”

皇上被这话激起了一些回忆,当时他躲在后头确实也听到了。

根据计算确定了甄氏的命格系为藤萝系甲。

“甄答应五行壬水,与皇上您的丁火和华妃的庚金会行成金生水的格局,想来皇上对于甄答应有些特殊,才能行成此番助力。”

皇上的表情越发的难懂,他手里的珠子也不转了,半晌看着铜钱没有说话。

冯若昭也不在乎,继续道:“【子平真诠】中所意:\"甲者,乙之气;乙者,甲之质。在天为生气,而流行于万物者,甲也;在地为万物,而承兹生气者,乙也\"。沈贵人为甲木,托举乙木甄答应盘亘上升。

可惜天乙贵人才有的贵人效应并非甄答应乙木,乙木伤官,与皇上的壬水正印,便成了伤官配印贵格,皇上正官格贵格,若是对甄答应另眼相待,不若杀印相生,方能制伤护官,当取印绶为药。”

(释义:天乙贵人是八字中最吉的神煞之一,象征贵人相助,逢凶化吉。如果甄嬛的八字是天乙,那应该和皇上是相辅相成,成为皇上执政的贵人才对。显然剧中不是。

杀印相生,制伤护官,通俗来讲,就是不用给她好脸。)

皇上听懂了,脸色带着明悟。

“也罢,她既没有天乙贵人的福分,安安分分的就是。”

冯若昭干干净净的手指慢悠悠的捡着桌子上的铜钱,嘴角的笑意温婉,仿佛刚才那番话根本没有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