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也反应过来了。
房矮子精明透顶,他被警方盯着呢,一闹事不就歇菜了么。
手下负责做这件事,警方来不及反应。
等活儿干完了,他也从警方手中滑走了。
突然抢才是上策。
牡丹重新收起枪:“难怪你不急着找警方的人来帮场子呢。”
“随便他们偷,厂里的人都别露头,等他们走了,再跟上去,我相信房顺舟一定会亲自查验这些货。”
他们站在窗口就能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在黑咕隆咚的环境下撬开了车间大门,进去还打了手电,有十几分钟时间,这帮人搬着东西往外走,确实有当贼的潜质,速度很快。
牡丹看了都想笑:“有意思,很有意思。萧老板,房顺舟这次跑不掉了,我跟上他?”
“辛苦你了。”
“小意思。”
牡丹的反侦察意识是顶级的,他跟踪什么人,人家难以发现,尤其是大半夜的。
当然,萧青山也不闲着,他会开车在远处跟随。
几辆面包车一直到了市区,在一家理发店的后头停下,然后将车上的东西都抬进去。
巷子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就没外人。
萧青山把车停在另一条街上,随后到了牡丹这里。
“就是这个地方,前边是理发店。”
“牡丹,你一个人解决不了吧?”
“哼哼。”
牡丹两声笑:“从他们拿枪的手势就看出来,水平一般,这是晚上,大半夜的,他们能打的中谁。不过,你得先确定房顺舟是不是在这边,他要是不在,你把这地方端了也没用啊。”
“那就等吧。”
为了安全起见,萧青山给山猫打电话,把他从梦乡中拖了过来。
几十个人围困住这条街,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一旦房顺舟出现,他会拼死相搏。
良久,里头搬货的男子出来了,其中一个开始打电话。
“喂?老板,东西都拿过来了……嗯,顺利,工厂的那帮人都睡着了,我们动作很轻。嗯……嗯?有问题?没问题啊,东西都很正,我亲自查验的,我……哦……那?那现在怎么办?我知道了,我明白。”
几人上了面包车,呼啸着开走了。
那人打电话的语速和语气,已经透露出一件事——房顺舟发现了问题。
牡丹说:“他们这批货拿的太轻松了,所以房顺舟怕了。”
“他也不能完全确定是我们给他挖的坑,只是一种错觉,一种自我保护的警惕性。回去之后,你得在黑市上的掀起轩然大波,到处找货,找的越厉害越好,哪怕打人。”
“你是说,教训那些买货的人?”
就这么办!
临时工厂盖好以后,牡丹听萧青山的意思,走出去不少货,而买货的人暂时还没来得及出手。
其中一人绰号叫‘瞎子’,在黑市有点名头,因为是个独眼龙,瞎子就被叫顺嘴了。
他自己是开网吧的,人很张扬。
牡丹摸到了他那里,问是谁偷了自己的货。
瞎子冤枉啊,他是真的不知道。
被一群人堵在网吧里,弄的十分难堪,老大的形象全毁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兄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牡丹上去就是一脚!
“马的,之前卖货给你,你嫌我价格高,要还价,还很不爽。其他人怎么不这样,别跟我耍花招,有人告诉我,就是你偷了我的货。你踏马今天要是不给老子吐出来,我宰了你!”
瞎子跪在地上,惨兮兮的:“兄弟!不是我,真不是我,我连你的点都不知道在哪儿,我怎么找啊?”
不废话,萧青山让把事情闹大,要让全魔都的黑市都知道,那就一个字——揍!
不,不只是揍,还得把这家网吧给砸了。
瞎子开了七家网吧,全给砸了。
他是个老大唉,他出了事,黑市不得全议论么。
砸他的店,他不算委屈,本就是个毫无廉耻的药贩子。
……
“老板,瞎子的网吧全被砸了,那个人发疯似的在找货呢,好像警方也开始行动了。”
房顺舟满意的很:“看来,是我多心了,那批货还在?”
“在,有人看着呢,您放心。”
“质量问题,你都过目了?”
“是,绝对不差。”
“好的很,交易人已经来魔都了,催着我交货,从现在开始,你不分昼夜的给我赶货。务必在五日内完成。”
五天恐怕不行,人手不够。
他们要秘密制药,不能请外人来帮忙,先前窝点被端的太多,如今再快也得需要半个月才行了。
“老板,咱们人手太紧了。”
“那就缓一缓吧,不能找外人,我来沟通,但你也得抓抓紧。”
“我尽量。”
隔天的正午,房顺舟和一个女人吃饭。
这个女人就是真实大白鲨组织的核心成员,从大山过来的。
魔都是个重要窝点,频繁出事,核心人员很不痛快。
“老房,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总出问题。”
“军警部门的人全盯着我,我已经找人把霍长龙和黑龙的都干掉了,现在就是货的问题。原材料已经有了,我正在做,需要半个月。”
女人眉梢皱着:“大老板已经发火了,点被端的太多,你责任很大,客户把咱们的价格一压再压,你每推迟一天,我们就少赚十几万。你责任很大。”
甩锅么?
房顺舟哼道:“魔都本来就是严查这个的重要城市,我在这儿守了多少年了,从来也不会出事的。全是萧青山在背后搞鬼!他有人有钱,黑白两道通吃,我能硬拼么?”
“那你应该直接杀了他。”
“杀萧青山?呵呵呵,你开什么玩笑,萧青山身边那么多人马,我有机会下手?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出了大娄子,我就玩完了。”
道上的人都这样,赚了钱,大家高兴,出了事就找个背锅的。
房顺舟是这一行的老手,经验丰富,面对女人递过来的酒杯,他不相碰。
“你来是要我命的吧?”
“老房,这你就多疑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