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商会,秀湖之畔!
二郎重重被轰落在地,尺厚积雪,漫天飞扬!
远处堂中,范念卿透过琉璃窗棂瞧的真切,娇艳之上写满担忧,侧头望向身旁的素心,焦急道:“姊姊,公子不会秦供奉揍死吧,这...这都半个时辰了!”
素心闻言,面露浅笑,托着温房新摘的葡萄,取下一颗塞入前者口中,
“无妨的,秦供奉会有分寸的,想来这次破军山一行公子是受到了刺激呢!”
范念卿下意识咀嚼口中葡萄,感受着甜腻汁水浸染小舌,方才回过心神,
“那...那也不行呀,你瞧...公子口鼻都流血了,怕是已经...已经受的内伤!”
“不行...我... ...”
然,一颗葡萄猛然塞入其口!
“公子淘弄的几本功法,你习学的如何了?”
范念卿听闻,脑中想到那些羞人姿势与行气法门,顿时面色羞红,随即支支吾吾道:“功法倒是不难,可...可那时候还要保持心神清明,这... ...”
素心身子上前凑了凑,附耳低声道:“还不是你那身子惹人怜爱,每次公子可是将你喂的饱饱的呢!”
纵然左右只有两人,可听着这般虎狼之词,范念卿还是双颊绯红,羞臊不已!
然,正值此时!
一声闷响再次传入二女耳中,抬眸瞧看之时,直至十余息也不见少年起身,便是素心也没了先前沉稳!
湖畔雪地中!
素心抱起口鼻不停渗血的少年,轻声呼唤,却是不见回应,
“公子不过与你切磋,你为何下此重手?”
“公子多日对你可曾有半点怠慢,为何至此?”
娇艳佳人的两句质问,让秦玉儿亦是无言,本不想与这两名蝼蚁多语!
可瞧着二女眼中的担忧,还是轻咳一声,缓缓道:“不破不立,内外兼施,方能再次打熬筋骨!”
转而瞧着二女面上疑惑,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他的筋骨过重,寻常法子已是无用,只有血肉破损重新生长,方能更近一步!”
言罢,也不再理会二女,手掌向着少年一抓!
下一瞬,二郎便脱离素心怀抱,落在秦玉儿手中,随即脚尖轻点,身形一闪而逝!
二女瞧着远去的一抹紫韵,还想前去追问,可思量前者言语,皆是心生一叹!
“内外兼施”!
二女相视一眼,微微颔首,便回到堂中研习那几本羞人功法... ...
——
自少年在从破军山归来,不言备受打击,可也算领略了何为纯粹武夫!
少年虽然习武不过一年,却是凭借强横的气血与诸般大妖神通,去走那以力破巧的蛮横路数!
故而,对于温老与自己这具体魄,少年还是深以为傲的!
然而,在破军山短短留了三日,却让澹台一脉诸多子弟当做沙袋!
若不是这具身子抗揍,怕是早让一众粗鄙拆了!
尤其是其以肉身力抗天衍神兵,着实让少年大开眼界!
气血外露,刀枪不入!
一拳一脚,毫无招式可言,完全是靠着野兽般的直觉与本能,看似粗鄙,却甚为巧妙!
那种冥冥之中夺取一丝先机的厮杀,可着实让少年吃了不少苦头!
可往日一直思量的心意合一之境,却是又有一番新的领悟!
随即拜别澹台无敌,匆忙逃回...赶回望北城,寻得自家供奉切磋!
然,以往藏秘修为的老妪之态,便能随意打杀楚星河与谢怀瑾!
而此时全盛之姿的秦玉儿,如何是少年能撼动的!
不过数日,秀湖之畔的空旷之地,便迎来诸多坑洼!
本想修缮的仆从,却让府邸老人拉过,
“咱们二爷应该还没尽兴,在等等... ...”
新调配来的流放杂役,心中暗道,看来北地的老爷们玩的更花花啊... ...
——
密室之内!
秦玉儿瞧着已经昏迷的少年,轻哼一声,随即发散气机,四掌相合!
一抹紫韵探入,引导金缕交合运行!
顷刻间,修复体魄的星点金芒,宛若闻到血腥味的蚊子一般,骤然重新汇聚,奔向紫韵!
数个周天过后,有了紫韵加持,诸多震裂的脏腑与血肉,皆得到修缮,不过数日便可痊愈!
秦玉儿见此,方才放下防守,任由金缕向自身袭来!
瞬息间,金缕犹如强盗一般,自三焦顺流而下,直达其气海丹田内的紫韵星辰,化作漫天金星,渗透其中,开始贪婪吸吮!
早有准备,神台清明,却也不过七八周天便沦陷其中!
一阵压抑的低吟,不觉间将少年唤醒!
二郎查探伤势,心中一讶,这回春紫韵配合金缕,着实是疗伤的无上妙法!
转而瞧着肆虐作乱的金缕,心念流转,重新汇聚,于二人周身循环运转!
稍时!
二郎抱着沉溺其中的妖娆丰腴,并未与以往一般,将其放回床榻,反而抱着怀中,俯身低言,
“若是我有差池,请前辈护清溪商会片刻周全?”
然而,怀中妖娆却是好似未闻一般!
二郎见此,侧目瞧着硕大丰盈,抬手弹了下!
随着一声嘤咛,一声羞恼传出,
“小东西,你...你等本座... ...”
然,未等其言语完,另一侧又挨了一记弹指!
“你...你敢... ...”
“本座...绝... ...”
“好...好...本座,答应你... ...”
——
腊月二十三!
即是凡尘的小年,亦是长留祭祀历代天师的大法事,而此间更惹人称道的便是长留掌教的交接!
新任掌教则是由出关不久的灵虚仙师担任,而执掌长留不过二十余年的灵虚则称要闭死关,以求飞身!
纵使此番仓促,引来南域州城诸多猜想,可当今皇帝的羽衣卿相敕书,早已到来!
如此一来,此间方外之事,也无人过多谈及!
夜半时分!
褪去道袍换上一袭襕灵尘,配上洒脱神韵,乍一瞧看,哪里是名道长,分明是位学识渊博的大儒么?
饮下稀罕的小野茶,望着身前一脸无奈的一袭紫金,
“一眼见三生,已经是掌教了,未有紧急,切莫泄露天机!”
“日后收敛点性子,尤其是你那些尖酸刻薄... ...”
“另外... ...”
随着一句句叮嘱,对面的灵虚天师,舔舐下唇边,微微颔首,
“师兄,小野茶我...我替你攒着......”
“一定要记得回...回来喝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