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湖之畔!
少年提刀上步,一板一眼,朴实无华!
首次在厮杀之中,用出心意相合的刀势,却弄来个气血逆行的处境!
若不是有着金缕内息修复体魄,怕是要再次回到温老的密室之中!
顿悟之言,于三教之中已有诸多类似阐述!
少年皆有翻阅,从而印刻脑海之中,每每出刀心头自有思量!
气与力合,心与意合!
气力为术,心意当法... ...
术法相合之时,澎湃的气血之力,手中的天衍神兵,方能浑如一体,挥出至强一刀!
然,临阵之时,较之寻常演练,可谓天地之别!
如何才能在刹那间,让心境圆满?
心中思量,手中神兵,却在不觉间渐快!
不消片刻,周身丈余落雪受着秋意浓的劲力带动,顿化一条晶白巨蟒,上下飞舞!
正值此时,一声戏谑传入少年耳中,
“聂魁首收了徒弟,却是不交,此为何意?”
二郎闻声,收刀站立,白了眼前者,
“我师尊教的太过高绝,潜龙勿用,有失天合!”
秦玉儿听闻,娇笑不已,随即抬手点指少年腰间蛮荒,
“就凭这物件吓唬人?”
二郎见此,一脸悻悻,方才好似寻到一种方法,可却让其打断思绪,着实可恶!
随即撇撇嘴,不耐道:“吓唬人?”
“那前辈便算一个吧... ...”
少年话音方落!
秦玉儿娇笑之声,戛然而止,妖媚眸子狠厉一闪,冷声道:“小东西,你是皮子紧了么?”
言罢,抬手墩了下手中龙头拐!
刹那间,一股气浪骤然四散,无尽落雪漫天飞扬,其声势好不壮阔!
而少年方才的晶白巨蟒,与此相较也只能成为小白蛇!
小白蛇... ...
二郎见状,心知只要自己还嘴,定会让其暴揍,暗中轻叹,谁家供奉一言不合,便要揍家主?
旁地不知,清溪商会算是开了先河!
远处寝堂,范念卿披着小衣,通过琉璃窗棂,焦急道:“素心姊姊,快来呀,秦供奉好像要揍公子!”
素心本被震响惊动,方欲探查,可听到前者言语,苦笑一声,
“放心吧,你何时见过我们公子吃亏?”
数息后,琼花回落!
二郎迎着前者冰冷目光,挤出一丝笑意,
“玩笑...玩笑而已,前辈切莫当真!”
秦玉儿听闻,面上稍有缓和,打量少年一番,继而缓缓道:“如此伤势,不过数日便可痊愈,你这小东西能有此体魄,真乃造化!”
二郎听着前者不是夸赞的夸赞,轻笑道:“前辈言重了,比起前辈的回春功法,却还是有所不如的,想来那日长留仙尊的飞剑穿胸,前辈也是丝毫无恙呀!”
面色稍缓的秦玉儿听闻少年暗中讥讽,便欲发作,可回想起言语提及的“回春功法”,沉声道:“小东西,你竟然探查本座?”
“说说看,你还知晓了哪些?”
回春门,道门旁支,偏居一隅延续香火的小门派!
二郎瞧着其手中的龙头拐,试探道:“你答应,无论我说什么,你...你都不揍我!”
秦玉儿闻声冷笑一声,微微颔首!
二郎见此,略微思量,向后退去两步,轻声道:“他们拿你为鼎炉,你将他们作吃食,也无可厚非嘛!”
秦玉儿听闻,饶有兴趣的打量少年,轻哼一声,
“本座何种吉祥话未听过,你用这小伎俩哄弄本座?”
二郎甩了下手中秋意浓收回刀鞘,缓缓道:“我自小长在河谷,那里是没王法的地方,杀个人便如宰只鸡一样,嗯...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你能明白?”
秦玉儿面露疑惑,瞧着少年手舞足蹈,依旧不明所以!
二郎揉了揉脑袋,思量片刻,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笑道:“嗯...就是杀人是对的,抢夺也是对了!”
秦玉儿听闻,喃喃重复两遍,方才微微点头,好似明白一般!
二郎瞧着身前妖娆煞星罕见的呆萌,微微颔首,继续道:“既然前辈明白了,那你杀了门中之人,抽取他们的修为,便是合理的!”
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恶行,此间在少年口中便成了理所应当!
秦玉儿听闻少年的歪理邪说,煞有其事的连连点头!
二郎同样颔首,于雪中来回踱步,亢奋道:“他们不对在先,虚与委蛇,诓骗前辈,杀了又能如何,又能怎样,来报仇呀?”
“仅剩几只小虾米自是不敢的,前辈未赶尽杀绝,便算是仁慈了!”
秦玉儿瞧着身前少年手舞足蹈,心头猛然想起一句佛门偈语!
心无善恶,方为大恐怖... ...
思量至此,本能之下脊背汗毛竖立,望向少年的目光夹杂一丝莫名!
可瞬息间也想通了,少年为何能受到聂嬴王的青睐!
少年之时,心念已成,不受束缚,方能拾起狂刀意气... ...
“小东西,在本座这里偷走的几缕紫韵可还受用?”
口若悬河的二郎猛然止住言语,仿佛被抓当场的小偷一般,讪讪笑道:“前...前辈,只有一点点,你调息一个周天也比我偷...拿的多... ...”
秦玉儿将少年姿态尽收眼底,轻声道:“莫要在本座面前装模作样,几缕回春紫韵,相较你与本座的好处,不算甚么!”
“你那功法想来是招摇山的叛逆...不...现在应该称为招摇山的不世天才,以道门阴阳双修妙法,融合西域密宗欢喜禅,所创造的无上功法!”
二郎听闻前者一番言语,立刻心领神会,神情一凛,轻声道:“无论西域的大定合合,还是道门的阴阳调和,两两相宜,方才是地久天长的证道之法!”
秦玉儿闻言,失声娇笑,
“小东西,痴心还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