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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除了火铳之外,大炮也进行了改良,现在改良版的大炮能够很好的适应船上作业,有不错的防水条件。

陆上作战的大炮机动性也强了不少。

精良的装备堆砌起来,几个善战的将军都跃跃欲动着想试试水。

可惜目前并没有战事。

安陵容顾忌着尚未完全安稳下来的民生,也不愿意做主动侵略这样的事情,只是让他们不要停止训练。

总有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年前,连续争论了大半年的关于女性权益的各项律法基本出台。

首先是在京城以及周边地区试行,预备着根据实际情况再对一些细节方面做出修改。

与之一起被宣布的,是明年的科举。

为了更好的让朝廷各项机关顺畅运行,新衍化出来的大大小小的部门都需要增添人手,是以明年科举首次允许女子报名参加。

由于女子此前未经过童试与乡试阶段,此次翰林院会出具试题,有意报名科举的女子统一在西山女学进行考试,通过考试的女子才能经过报考流程,直接参与明年会试。

只此一次采取这样特殊的流程。

从下一届科举开始,女子参与会试便与男子一般,需要先参加童试和乡试。

同时会试适当减少试题内关于八股应试等标准化程式化的文章内容,更多的关注时事内容、创新理念、民生法治等内容。

科举应试,能者居之,所以女子考试名次并不做独立排列。

简单来说,谁行谁上!

这件事情宣布的前一天,安陵容特意叫了几个可信的官员到御书房商谈。

商谈的内容是,把朝中那几个老顽固拖去喝酒等等。

总之,想尽一切办法,让那几个臭脾气的硬石头明天没有办法上朝!

“你们帮他们向哀家告假便是。”安陵容这么说。

那几个人迂腐顽固成这个样子,甚至屡屡跟安陵容正面呛声,安陵容都还没有将他们调走,是因为他们是真的有本事,是能干的。

安陵容不想动他们。

但是她的政令要推行,这几个人总给自己找事,那也不是个事。

需知上位者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而她安陵容一贯强硬。

这次让女子参加科举这个政令,想也知道那几个老顽固又要跟自己唱反调。

懒得吵。

她只喜欢看朝臣针对一些事情大肆吵吵,能看清朝中各项派系的同时,也能给自己许多启发。

但她不爱自己下场跟人吵。

一旦说错话,后续那烦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安陵容早在预备,特意叫了几个见地与他们相似却能够变通灵活的官员去接近这几个人,与他们成为好友。

唔,有两个本来跟他们也是好友!

安陵容为的就是这样的时候,能让这几个碍事的,干脆这天不要来上朝了,好好休息一天吧。

等到他们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什么都吃了!

届时哪怕他要撞死在柱子上,安陵容也不会让他如愿的,寻死也别想!

这个举措,对于被召来的几个官员来说,他们是乐意接受的。

太后宁愿采取这般迂回的行动避开那几位大人,也不愿找理由拿错处将人处置了,这正是太后公私分明爱惜人才的表现。

跟着这样的主子他们心中是有底的,只要自己不作死,就有自己的光明前途。

于是第二天早朝宣布这件事情的时候,虽然不少人心中都有想法,但是除了经验丰富的老臣指出几个疏漏之外,也没人多说些什么东西。

一是太后意图让女子参加科举这件事情早就在暗中流传了许久,不少人猜测是太后主动放出来的消息,就是想提前探探他们的反应。

在此之前他们该做的也做了,最后都没有办法阻止政令下发,眼下再说些有的没的,总显得苍白。

二是京城会试场地的号房,这两年给好好翻修了一番,为了容纳更多的考生,还将周围的民房给征用了不少,那动静可不小,银子花的也不少!

新建的号房面积扩大不少,不再那么逼仄,也不再有很靠近茅房的号房了,这对应试的考生来说,是好事一件了。

据说还做了隔断,男女分开在两个考场,是考虑到男女生理构造不同,许是会有不方便。

再加上有男子\/女子在附近一同考试,恐分散考生注意力,故而这么考虑。

三就是哪怕允许女子参加科举,她们又没有什么特权。试题与男子一样,待遇与男子也一样,名次都不额外排。

这要是你考不过女子,那就是你没本事了,没本事的人,是不配上桌的!

朝堂上就这样,一时和谐的有些怪异。

有细心的人已经发现,管奇正那几个脑瓜子梆硬的官员今儿都不在场!

也没听见他们被太后处置的消息啊?

这种时候那几个老顽固居然不在?!

是巧合还是蓄意啊?有人眼神不停地往安陵容方向瞟,到底他也不敢直接问。

下朝之后,有好事者借着关心同僚名义前往其中代表管奇正家,

管奇正还与好友在呼呼大睡。

那官员只是难掩好奇心,平日里跟管奇正关系也不算多好,只得作罢。

但其中有一位名叫刘兆奇的官员,日常就喜好研究八卦,经常没事就跟别人打听些家长里短邻里琐事。

今日这事,他不搞清楚原因,那实在是心痒难耐控制不住啊!

于是在别人已经放弃的情况下,他又去了另一个今日未上朝的官员家里。

...然后发现那位官员也在睡大觉!

不死心的又去下一家,仍然在睡!

不信邪的再去下一家!还在睡!不行!今天吃不到这个瓜他坐立不安!

招呼随从去部门告了假,刘兆奇将这几个官员家里走了个遍。

结果拢共就那么几个没上朝的,挨个走遍,就没有醒着的!

不是,做咩啊?

现在告假可以直接写我要睡觉这种原因了吗?

到底咋个事嘛!

弄不清楚那真是让人抓耳挠腮的难受!

于是刘兆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跑去了管奇正家!

管奇正终于起床了,只是他昨晚与好友相谈实在欢畅,两个人大抒己见推心置腹,没控制住就喝多了,还喝到半夜,这会头脑昏沉的很。

不过好在今日已经告假了,这才能休息到日上三竿。

只是他夫人说有同僚来访,姓刘?

他脾气过于板正,没两个朋友,这个时候谁会来看他?

管奇正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姓刘?...可别是那人吧?!

怀揣着疑惑,管奇正来到大厅,看到了刘兆奇...

管奇正面皮抽了抽...有种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的感觉。

刘兆奇此人,那是出了名的哪里有热闹哪里有八卦就往哪钻的!

他来自己家作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