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愣了一下。
怎么又一个跟她玩纯爱,眼睛都闭上了,亲脸蛋??
温软目光幽幽:“亲嘴啊。”
她是发现了,这些男人,要么主动得她害怕。要么被动得,她怎么撩都软硬不吃。
季琛眼神闪烁,强压下心中的冲动,声音略显沙哑:“别得寸进尺。”
温软低头,“我懂,我明白,是我强人所难。”
季琛托着她后脑勺,抬起她头对视,“你真的想?”
他明知道温软在装,可还是会心疼。
温软:“当然,你这么好看。”
季琛神色晦暗不明,眸底深处有丝丝缕缕的暗芒涌动,“所以你是因为我的脸才想让我亲你?”
温软反问:“你的脸是不是你自己的?”
季琛被这回答弄得一怔,“当然是我自己的,这跟你想让我亲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就是想亲你啊。”温软诡辩。
脸是他的,她因为脸想亲,所以等于她想亲他,没毛病。
季琛眼神变得有些炽热,喉结滚动了一下,“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双手却不自觉握紧温软的腰。
温软不想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亲不亲,亲不亲!”
季琛眼中的欲望翻腾,但怕吓到她,努力压下情绪,“这么想亲我?”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亲不到,拉倒吧。
“不亲算了,我回去睡觉了。”温软推开要回去。
“等等。”
季琛再次把她拉回,紧紧扣在怀里,呼吸略显急促:“你故意的是不是?”
温软:“你磨磨唧唧的。”
还得封枭,干脆。
季琛被撩拨得耐心耗尽,猛的低头贴近她,呼吸交错间,声音低沉隐忍:“你真的知道后果?”
亲个嘴,还有什么后果,温软直接凑近。
季琛眼神一暗,在她即将碰到的瞬间侧头,轻吻她的脸颊后迅速退开。
温软没辙,“你真是对我的脸情有独钟?”
季琛拇指摩挲着她的脸,呼吸略显急促,“不只是脸……”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自然轻咳一声:“这么晚了,真不回去休息?”
“回去注意安全,晚安。”温软推开他跑回去关上院门。
她真怕认真的人,季琛该不会也是那种要在一起,要结婚的吧。
“晚安。”
季琛看着门合上,蹲下手轻轻抚上她刚才站过的地方。
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了。
温软上楼的时候,沈谕听着她的脚步声,迅速躺回床上。
温软完全把给他水的事忘了,直接回的自己房间吹头发睡觉。
沈谕不见她,掀开被子坐起身起身走到问题房门口,抬手轻轻敲门。
“软软,水呢?”
温软刚拿起吹风机想吹头发,去开门,有些尴尬的笑嘻嘻:“我忘了。”
沈谕伸手接过吹风机,修长手指攥紧,骨节分明,神色一如既往淡然:“头发半干就睡觉,不怕头疼?我帮你吹干吧。”
温软转身回房间坐到床边,“谢谢哥哥。”
正好不用她自己累手。
沈谕跟在她身后,眉眼染上些许无奈:“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他插好吹风机插头,走到温软身边,手指穿梭在她发丝间。
温软:“表达感谢嘛,每次吹头发我都想剪短发。”
沈谕动作微顿,看着女孩因为仰头而露出的白皙脖颈,神色微动,随即恢复如常:“长发挺好的。”
温软认可:“会手很累,吹完又觉得,我的长发真好看哈哈。”
沈谕唇角不自觉挂上了笑意,清冷眉眼被柔光滤镜覆盖,“是,很美。”
他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动作温柔细致。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吹风机“嗡嗡”作响,暖风吹拂着女孩的发丝,也撩动着人心,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暧昧的气息。
温软闻着属于沈谕的气息,真想抱一下子,但没事不合适抱。
头发吹干,沈谕关掉吹风机。
他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温软的脸颊,像有股电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头发吹干了,早点休息。”
“晚安哥哥。”温软躺倒。
“晚安。”
沈谕目光微顿,喉结轻滚,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对了,下次……别再忘了给我拿水。”
“啊?”
温软侧身,裙摆随着突然的动作滑到大腿中间。
怎么还特意提醒她下次别忘?
沈谕视线触及到不该看的地方,迅速别开眼,耳尖泛红:“……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
他身侧手指蜷缩,攥紧又松开。
他都说了,温软也就答应,“下次再给你拿水会记得的。”
但是,感觉沈谕不会使唤她,没有下次。
沈谕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眼睛却不敢再往温软那边看,“那就好,时间不早了,睡吧。”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步伐有些匆忙。
温软扯过被子盖着肚子,闭上眼。
沈谕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月光洒在女孩恬静的睡颜上,让他心中某个角落变得异常柔软。
好好睡。
沈谕轻轻带上房门,回到自己房间后并没有立刻入睡,而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的画面。
他转身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站在浴室镜子前,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看着镜中有些失态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燥热。
真是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
赵景澜早早起床晨练回来后,在客厅遇到沈谕。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早。”
沈谕穿着白色运动装,额角还有未干的汗珠,面色冷淡瞥了眼赵景澜,径直走向厨房。
“早。”
赵景澜看着沈谕的背影,收回视线,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心思却不在杂志上。
他问:“温软还没醒?”
“嗯。”
沈谕从厨房端出早餐,动作细致把蓝莓慕斯摆成蔷薇花型,对身后的人置若罔闻。
赵景澜放下杂志,起身走到餐桌前,看着精致的早餐,“她喜欢吃这些?”
沈谕垂眸整理着餐具,神色淡然,“有意见?”
他把沾着晨露的白孔雀尾羽放在一旁,直起身看向赵景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