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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现现从下往上看人,视线最后落在五官过于凌厉的景嗣脸上,

长腿一搭脑袋一歪,唇边带着吊儿郎当的弧度开口:

“你就是景家那个以养子名义被抱回来的私生子?你好,我是陈招娣的姐们儿,现在有空和你聊。”

话落,景嗣故作温润实则话里藏刀的阴险笑容荡然无存,只余下一片寒彻入骨的阴沉。

他气极反笑:“阮家弃子到是生了一张利嘴.

我和你好言好语的说,希望你尽快让那什么弟的去警局把我妹妹接出来并道歉,我景家可以既往不咎。”

哎哟哟,阮现现夸张的哈了声,搭在方桌上的长腿左脚叠右脚,唇边弧度讽刺极了,

“别光说,你咎一个我看看。”

她把身体扭成麻花,手捏兰花指怪声怪调,“我可以既往不咎……”

景嗣脸黑,“腿放下来,坐没坐相成什么体统?我在命令不是商量。

女同志下乡不知道建设农村自尊自爱,搞个男人传扬的满村皆知,跟你说,趁早跟外面的野男人断了,

我景家容不得作风不正的烂货进门。”

阮现现眨巴眨巴眼,懵了,“精神院出门右拐右拐再右拐,我不是医生。”

见她一副完全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景嗣单手插兜身体半弯,凑近阮现现耳边一字一句。

“还不知道吗?景阮两家联姻,我这次过来不仅为了景璇,也是过来把证和你领了,带你回京。”

他直起身唇边带笑,想看小女儿家初见未婚夫的羞涩,“现在,可以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了吗?”

阮现现的确变脸了,小脸儿惊疑不定,“阮抗日和谁定亲?和你吗?”

“怎么样?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阮现现规规矩矩把长腿放下来在椅子里坐好,摆出小辈初见长辈的谦卑姿态,伸出一只手。

“男奶奶,不知您老远道而来,现现失礼了,问一句题外话,您和我爷的婚后生活还性福吗?

这么喜欢走后门,男奶奶您一定是下面那个吧。”

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的景嗣眉头拧的死紧,“除了这张脸,你真是一无所有。

装疯卖傻嘴上占点便宜有意思吗?”

他烦躁地抬腕看表,“快点,我没这么多的时间在你身上浪费,跟我去把妹妹接出来再把证领了,

京市还有工作,最晚明早起程,对了……”他勾勾嘴角,“你也可以不回,一个人留在乡下。”

阮老头是没招了吗,斗不过捡这么个玩意想恶心死她,好继承她家黑鹅子?

听说对方不是自己的男奶奶,这货重新吊儿郎当半躺回去,“今天恐怕不行,你哥去外地出差了,

想领证得等他回来。”

他哥?景嗣皱着眉,“我没有哥哥。”

“怎么没有?”阮现现语气宠溺。

“你大夫哥,景家不是把你许给我了?来晚了,你上面已经有一个,

以后他做大你做小,咱仨踏实好好过日子。”

活了二十年,从未听过此等炸裂言论的景嗣,头发都竖起来了,眯了眯眼睛,

“怎么?你要忤逆不孝长辈?”

“怎么会?”阮现现意外地抬起头,“我不是接纳你了,怎么就不孝了?”

继而又道:“国家主张自由恋爱,爷爷主张包办婚姻,我这人从小就励志做到忠孝两全,

处理方式有问题吗?”

“毕竟啊!”她慢条斯理一字一句,“你妈妈就是第三者,你应该早就适应了这个身份才对。”

对上女同志“看吧看吧我多厉害你必须遵从”的眼神儿,景嗣气极反笑威胁。

“不怕我把你的胡言乱语告诉阮旅长,哦,对了,你已经被扫地出门不怕……

那你父亲呢?不怕他受你连累,同样被阮旅长赶出家门?”

“还有这好事儿?”阮现现坐直身体抄起电话,同时不忘记眼神安抚似要黑化的景嗣。

“别急,我对象他爸早年是黑省总指挥使,关于你进门这件事还要问问他老人家的意见。

封叔同意,你就洗巴洗巴洗干净,准备进门。”

阮现现外面的野男人竟有这么大来历?景嗣的脸变了,上来要抢话筒,另一只手掏出放在口袋里面的杀手锏。

“等等,我这里还有你爷爷亲手写的订婚书和两家交换的信物,你打给封首长,也是我占理吧?

不想结我们可以退婚,你先把电话撂下。”

谁不知道现在盘踞一省所谓首长,就是当年活下来的军阀头子?

让对方知道了自己和他儿子抢女人,他还能活着走出黑省?

景嗣眼底浓稠的墨黑不在,只余下一额头冷汗,该死的阮家真要害死他了。

调查来的结果,不是说这女人自己有本事,在保密单位工作才压住景璇一事谁求情都没用?

早知道她是靠男人,还靠了个大个的男人,自己死也不会为了掌权景家,躺进这趟浑水里来。

阮现现一手举着话筒,一手展开景嗣递来的婚书,凑近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瞧。

“等等,不对啊!我记得新华国只承认结婚证,你这什么婚书没有法律意义吧?何来退婚?”

眼瞧这废物不过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不远处一直保持观望的美妇人上来就以长辈的口吻笑说。

“亏你这孩子还读过高中,新华国婚书虽失去了法律意义,但它象征着承诺。

你要阮家几代经营的清誉,全部毁诺在你手中?”

阮现现看向来人那张和吴学良五分相像的面庞,做恍然大悟状。

“原来你们门阀世家还有一套凌驾于律法之上的规则,受教了,对了,大领导他老人家知道吗?”

“闭嘴,你胡说什么?”凌驾在律法之上的规则,这么敏感的时候,死丫头是要毁了他们吴家吗?

“不说就不说。”阮现现可怜兮兮朝电话对面告状,“封叔,您都听见了!

这里不仅有个拿着婚书自称我未婚夫的男人要和宫野抢位置,还有一个教导我法律之上的。

我太难了!”

她何时拨出去的电话?对面是那位扛着歪把子在大领导会议桌上叫嚣的封疯子?

这一刻,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来死丫头没说谎,他不仅是那位的准儿媳,还把电话打过去了!

景嗣留下一句“都是误会”想要转身就跑……

这时,漏音特别严重的电话里传来一声河东咆哮。

“哪个不要命的小白脸敢对你口出狂言?老子这就叫你侄子去接他,什么婚事?让他当面来老子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