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许久没熬夜的方灿感觉自己魂魄都飞上天了，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狠狠地吐了口气：“哎，到底是老了啊， 一熬夜就头疼。”
刘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没记错， 你才二十出头。
我这都没喊老了，你这是啥意思。
“喝杯咖啡解解乏吧！！”
刘静将自己点的咖啡递了一杯给方灿。
方灿打了个哈欠接过咖啡，递给了正趴在电脑上忙碌的一个大哥，大哥名叫郑修明，田恬从别处挖的剪辑师，胖乎乎的，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有些秃顶看着倒是像四十左右。
这多少是看着有些着急。
“郑哥，喝杯咖啡吧。”
“哦，谢谢！！”
郑修明揉了揉有些发酸眼睛接过了咖啡，一口气灌了大半杯， 这才道：“灿灿，你看这个bGm行不。”
闻言。
方灿喝了一口再次从刘静手里拿到咖啡，凑了上去，看着剪辑的画面和配上的bGm， 随后眉头微微一蹙，感觉有点气势不太够。
“气势不够？？ ”
郑修明点点头，于是在乐库中再次翻找起来。
一直忙到凌晨五点，一版让方灿还算是满意的视频新鲜出炉。
方灿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老腰，转头一看，刘静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将外套盖在刘静的身上，这才对郑修明道：“ 郑哥辛苦了，给你放三天假，快回去休息吧。”
郑修明笑了笑，道：“辛苦啥，以前为了赶档期，几天几夜都不睡觉。”
方灿咧咧嘴，怪不得你秃顶，这样熬夜，你不秃顶谁秃顶。
送走郑修明，方灿这才摇了摇刘静：“静姐，你去田姐的办公室休息吧。”
“啊，天亮了。”
刘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整个人一脸的茫然。
方灿忍不住嘴角抽搐：“天还没亮呢，你去田姐的办公室休息吧。”
公司搬迁后，方灿和田恬的办公室中都有个小小的休息区域，偶尔可以小小睡个午觉，不过基本没用过，甚至办公室都很少来。
刘静这才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慢慢回神，看了眼窗外，道：“啊，几点了？？”
“五点了。”
方灿看了一眼时间。
“哦。”
刘静再次打了个哈欠，道：“视频做好了？？”
“嗯，好了，行了先去睡觉，睡起来再说。”
方灿指了指田恬办公室的门。
“哦，那行！！”
刘静是真的困了，因此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踉踉跄跄的跑去田恬办公室了。
看着刘静离开，方灿将剪辑室简单收拾了下，这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咖啡的原因。
一时间竟然有些睡不着。
属于那种身体感觉到很困，可是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浮上心头。
直到外面天色渐渐变亮，方灿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午后明媚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身上，有些暖洋洋的。
“醒了啊。 ”
方灿刚起身，刘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转头一看，刘静手中拿着平板坐在沙发上，前方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个保温盒还有简单的一次性洗漱用品。
“嗯，几点？？”
方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问道。
“一点了。”刘静看了眼平板道。
“霍，这么晚了？？”
方灿一愣，随即抓了抓脑袋。
刘静见状道：“你这样的形象让你粉丝看到，滤镜掉一地。”
“啊哈！！”
方灿不解，拿起手机借的前置摄像头瞅了一眼，原本冷白色的皮肤有些微微发黄，因为熬夜胡茬也长出来了，眼睛瞎两个黑眼圈异常明显。
还有头发，乱成鸡窝一样。
方灿捋了捋头发， 发现捋不下来，索性不再理会，道：“掉了就掉了，这熬夜正不好受。”
“是啊，感觉一下老了好几岁。”
刘静深表同意。
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啊，美女都是睡出来的么。
方灿笑着打量了下刘静，发现这姐姐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整个人明显的感觉憔悴了不少，那黑眼圈连粉底都遮盖不住。
方灿讪讪一笑：“等忙完这段时间，放你几天假也好好休息休息。”
“得，我可不用！”
刘静摇摇头，年薪百万让她本来就发慌，休息会让她更加的恐慌，她起身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递给方灿：“你先去洗漱，我带了饭，洗完吃饭。”
方灿见状笑了笑也没说啥，出门去洗漱间洗漱了。
洗漱完毕， 方灿吃着饭打开了手机，浏览网上的消息。
相比昨天，今天网上的动静倒是没有昨天那么大，不过却显得有些诡异，那些原本下场的自媒体......少了不少，反而多多了一些分析和解析的。
主要是，流量似乎都不好。
有些视频看着点赞数挺高的，可是评论区却很安静。
讨论度和热度明显是匹配不上。
打开抖乐的热搜榜单，发现榜单上也安静的一批。
这......
“灿灿，现在情况很复杂，视频......你确定要发么。”
诡异的网络，刘静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佩服方灿内心的赤诚，可是作为方灿的经纪人，她是真的不想方灿掺和这件事。
“有些事情木已成舟，这和上次的事情不一样，改变不了的，你这样很容易被人盯上。”
“盯上！！”
方灿目光闪烁，他何尝不知道。
他其实也考虑过这件事的利弊，可是有些事情根本无法去权衡利弊。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可能也就最多在网上口嗨两句，可惜......他不是，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东西、
他评论区的评论历历在目。
脑海中那些档案，那些照片如此刺眼。
他抬头：“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对还是错，我只是在做我认为的对的事情，有些事改变不了不代表可以沉默，有时候我们要让人知道我们的态度。”
“何况，我本来就是一个视频播主，我就发个视频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