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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被人欺负的可怜炮灰一百三

苏曼走进书店时,怀里的新绘本还带着油墨清香,封面用暖黄色调画着拾光书店的全景——天窗下飘着细碎的阳光,柜台前趴着写信的女孩,书架旁有老人和孩子并肩翻书,连门口那盆多肉都被画得胖乎乎的,叶片上还沾着虚构的露珠。

“这次特意加了四季场景,你看这页冬天的,”苏曼翻开绘本,指着画面里玻璃窗上的冰花,“老周叔当年挂在门口的棉帘子,我凭着记忆画出来了,不知道对不对?”

老周凑过去看,手指轻轻点过棉帘子上绣的小太阳图案,眼睛亮了:“对!就是这个!那是我老伴当年绣的,说书店得有个暖乎乎的记号。”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布包,打开是块褪色的蓝布,上面果然绣着同款小太阳,“这次回来特意带来的,本想找个地方挂起来,没想到你先画进书里了。”

林小满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布料上磨软的针脚,像摸到了旧时光里的温度。她把布帘挂在柜台和书架之间,风从门口吹进来时,布帘轻轻晃动,小太阳图案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倒真有了当年的模样。苏曼趁机举起相机,拍下老周伸手抚过布帘的瞬间,照片里老周的笑纹里盛着光,和绘本里的场景奇妙地重合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书店格外热闹。苏曼的新绘本放在门口展示,路过的人翻几页就忍不住买下,有人指着画面里的向日葵花田说:“这画得像我小时候外婆家的田!”也有人盯着写信的女孩出神:“我高中时也在书店写过信,不知道收信人现在怎么样了。”

最有意思的是个穿中学校服的男孩,买下绘本后不肯走,趴在柜台前写了封给三年后的自己的信,字里行间满是对高考的期待:“希望那时候我能考上想去的大学,还能记得今天在拾光书店,看到绘本里的向日葵时,心里的激动。”林小满把信放进铁盒子时,发现里面已经攒了十几封新信,有给未来孩子的,有给多年未见的朋友的,还有人写了给拾光书店的话,说“希望十年后再来,还能看到这个铁盒子”。

这天傍晚,巷口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林小满正整理书架,门外忽然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是之前来寻找回忆的老奶奶,这次由儿子推着,身边还多了个拄着拐杖的老爷爷——正是老奶奶当年在书店认识的老伴。

“我们来兑现承诺啦!”老奶奶笑着挥手,手里还捧着一个布包,“上次回去后,我老伴总念叨没见过书店的全貌,这不,身体好点了就赶紧来。”老爷爷虽然话少,却一直盯着书架看,走到当年和老奶奶相遇的那排书架前时,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最高一层的空位:“当年《傲慢与偏见》就放在这里,你踮着脚够,我帮你拿下来的,记得吗?”

老奶奶愣了愣,随即笑出了眼泪:“记得!你当时还说,‘姑娘,下次够不着就叫我,别摔着’。”林小满赶紧搬来梯子,从最高一层抽出一本新的《傲慢与偏见》,递给老爷爷。老爷爷翻开书,扉页上还没写字,他却像捧着旧书似的,轻轻拂过纸面:“要是当年有这本新的,我肯定先给你买下来。”

苏曼刚好带着相机来书店,撞见这一幕,赶紧按下快门。照片里,老爷爷把书递给老奶奶,两人的手在书页上轻轻相触,夕阳透过天窗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老奶奶后来把这张照片洗了出来,贴在书店的留言本上,旁边写着:“六十年了,书店还在,我们也还在。”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意渐浓,巷口的梧桐叶开始泛黄。老周在书店待了一个多月,每天早上帮林小满开门,整理书架,下午就坐在窗边看苏曼的绘本,偶尔还会给来书店的孩子讲当年的故事。有次一个小女孩问他:“爷爷,为什么书店叫拾光书店呀?”老周想了想,指着天窗说:“因为这里能‘拾’起落在书里的阳光,也能‘拾’起大家忘不掉的时光呀。”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画了一幅画,上面是一个小房子,屋顶上满是星星,旁边写着“拾光书店”。林小满把画贴在留言本旁边,和之前那个小姑娘的画并排挂着,一高一矮,相映成趣。

这天晚上,老周忽然对林小满和苏曼说:“我想办个‘时光展’,把书店里的老物件都摆出来,还有大家的照片和留言,让来的人都能看看这里的故事。”林小满和苏曼都很赞同,第二天就开始收拾。他们从仓库里翻出老周爸爸当年用的收银台,上面的铜铃还能响;找出苏曼大学时的日记,里面夹着当年在书店拍的旧照片;还有陈建国留下的铁皮哨子,虽然锈了点,吹起来依旧响亮。

“时光展”办起来那天,巷子里挤满了人。陈建国的孙子特意带着爷爷的视频来,视频里陈建国看着屏幕里的书店,激动得直抹眼泪:“没想到书店还这么好,等我再好点,一定亲自去!”之前来写时光信的中学生也来了,还带了几个同学,指着铁盒子说:“这就是我放信的地方,十年后你们一定要陪我来取!”

展览快结束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走进来,盯着老周爸爸当年的收银台看了很久,忽然说:“这收银台是我年轻时修过的,当时老周爸爸说,这台收银台要陪书店一辈子。”老周赶紧请他坐下,老人慢慢说起当年的事:“我当年是修家具的,常来书店帮衬,老周爸爸总给我泡热茶,说‘手艺人品好,生意肯定好’。”说着,老人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里面是当年修收银台时剩下的木料,“我一直留着,今天特意带来,给书店做个纪念。”

林小满接过小木盒,心里暖暖的。她忽然觉得,拾光书店就像一个巨大的时光容器,装着无数人的回忆,也装着无数人的期待。

老周要走的前一天,苏曼把新绘本的签名版送给林小满和老周,扉页上写着:“致拾光书店——永远的阳光与温暖。”老周把自己打磨的木牌交给林小满:“这个你拿着,要是木牌旧了,就跟我说,我再给你做新的。”林小满接过木牌,眼泪差点掉下来:“周叔,您常回来看看。”

老周走的那天,巷子里的人都来送他。陈建国的孙子帮他拎行李,中学生给了他一张画,上面是老周坐在窗边看绘本的样子。老周笑着挥手,车开出去很远,他还在朝书店的方向看。

林小满站在书店门口,看着车消失在巷口,转身回到店里。阳光透过天窗落在书架上,苏曼的绘本放在显眼的位置,老周挂的布帘轻轻晃动,铁盒子里的信堆得更满了。她拿起一本《向日葵不开的夏天》,翻开书页,里面夹着的银杏叶依旧清晰,就像当年苏曼夹进去时一样。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但书店里的故事还在继续。冬天的时候,下起了雪,林小满在门口挂了个小灯笼,暖黄的光透过雪落在地上,像撒了一层碎金。有对情侣冒着雪来写时光信,约定五年后结婚时来取;春天花开时,之前来的老奶奶和老爷爷又来了,这次带了自己的孙子,小家伙在书店里跑来跑去,指着绘本里的向日葵说:“我也要画这样的花!”

夏天的时候,苏曼带着新的绘本草稿来,这次的主角是那个中学生,画里他十年后回到书店取信的场景。“我想把每个人的故事都画进去,让拾光书店的故事一直传下去。”苏曼笑着说,指尖划过草稿上的书店,眼里满是期待。

林小满看着草稿,又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忽然想起老周说的话:“拾光书店会永远向着阳光,永远温暖。”她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人走进这家书店,留下自己的故事,而她会一直在这里,守着这盏灯,守着这个铁盒子,守着无数人的回忆与期待。

就像绘本里的向日葵,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永远向着阳光,永远充满希望。而拾光书店,也会在时光的长河里,一直温暖下去,成为更多人心里的“时光港湾”。

苏曼的绘本草稿在书店的柜台上摊开时,窗外的蝉鸣正浓。林小满指尖划过画稿上那个穿大学制服的男生——眉眼间依稀是当年中学生的模样,他正弯腰从铁盒子里取信,阳光落在他扬起的嘴角,连睫毛的影子都画得格外清晰。

“我特意去打听了,他去年考上了本地的师范大学,学的是美术专业。”苏曼喝了口凉白开,声音里带着笑意,“前阵子碰到他,还说以后要教学生画‘会讲故事的向日葵’,就像绘本里这样。”

林小满忽然想起男生当年写的信,赶紧从铁盒子里翻找。信纸被小心地存放在透明袋里,少年字迹里的青涩还未褪去:“希望三年后的我,能成为一个能给别人带来温暖的人,就像拾光书店一样。”她把信纸递给苏曼,两人对着信和画稿笑起来——原来时光真的会回应每一份期待,就像向日葵总会朝着阳光生长。

这天午后,书店里来了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怀里抱着苏曼的绘本。“我是看到朋友圈里有人晒这本书来的,”她轻轻晃着婴儿车,车里的宝宝睡得正香,“听说这里能写时光信?我想给宝宝写一封,等她十八岁生日时再来取。”

林小满递过信纸和钢笔,女人低头写字时,婴儿车的纱帘被风吹起,露出宝宝粉嫩的小脸。“我小时候也在书店写过信,”女人忽然开口,目光落在书架上的《向日葵不开的夏天》,“那时候老周叔还在,他说我的字像‘刚抽芽的小苗’,特意给我找了本带插画的笔记本。”

林小满心里一动,从柜台下翻出一个旧纸箱,里面是老周留下的笔记本——封面是泛黄的向日葵图案,扉页上还写着“给爱写字的小苗”。女人看到笔记本时,眼睛一下子红了:“就是这个!我当年把它弄丢了,没想到还在这里。”她抱着笔记本,轻轻抚摸封面,“我要把它和给宝宝的信放在一起,等她长大,就告诉她,妈妈和她一样,都在拾光书店留下过时光的记号。”

日子在书页的翻动声里悄悄溜走,转眼到了秋天。巷口的梧桐叶落了满地,林小满按照老周的嘱咐,把书店的玻璃窗擦得干干净净,还在门口摆上了两盆盆栽向日葵——是苏曼特意从花市买来的,说“让书店永远有夏天的阳光味”。

这天早上,林小满刚打开店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陈建国的孙子,他身边跟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正是陈建国。“爷爷身体好多了,非要亲自来看看。”男生扶着老人,声音里满是激动。

陈建国走进书店,目光缓缓扫过书架、天窗,最后落在柜台后的铁盒子上。“老周呢?”他声音有些沙哑,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铁皮哨子,“当年他说,等我来取信,要跟我喝一杯热茶。”

林小满赶紧给老人倒了杯热茶,又拨通了老周的视频电话。屏幕里的老周看到陈建国,眼眶一下子红了:“老伙计,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下辈子才能跟你喝茶呢!”两人对着屏幕聊起当年的事,陈建国吹起铁皮哨子,哨声清亮,仿佛又带回了二十年前那个冬天——老周递给他热茶,他在书店里写下时光信的场景。

陈建国临走前,在留言本上写下:“哨声还在,热茶还在,书店还在,真好。”男生帮爷爷把字念出来时,老人笑着点头,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