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真的放松下来了，宁玖松了口气。
她果然还是不太会安慰人，
舒彤拍手，“好了到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故事会好像变成了一人一个小故事了。
于是接下来，宁玖就听到了各种奇妙小八卦，大家从直播间讲到身边，又从身边讲回直播间。
“那你不如我这个，”Anna点评刚刚讲完的甜豆，“我以前刚开播的时候，有个野生大哥也爱这样发。”
作为直播界“新人”的宁玖，因为经历平淡早早下场化身气氛组，只剩下“老”主播们肚子里还有货。
阿妤挑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争这个，但看Anna那个样子，就是想戳她一下，消消她的气焰。
“我也遇见过，”舞蹈区比颜值区还夸张， 这种说话带颜色已经是最正常的了，阿妤接着开口，“那时候刚开播半年吧？”
“有个大哥一周给我刷了两万多，”顿了顿，“然后有一天他问我，有没有什么福利。”
“？！”宁玖震惊，这可以说是明示了吧？
“我当时说大哥可以在我这点一辈子舞，”阿妤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上去更放松一点，“大哥当时没说什么。”
“过了两天，大哥让我请他吃饭，我以为他来找我了，结果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Anna催促。
阿妤双手一摊，“没想到人发了个收款码过来，说让我请，我就请了。这个开头和你那个故事一样。”
话锋一转，“但不一样的是，大哥吃完说累了，要按摩，让我给他付钱。”
“？什么？”宁玖以为自己听错了，“按摩？”
是...正经的那种吗？
如果不是的话，让主播给自己付钱，是不是有点....
“啊？多少钱？”舒彤追问，一般正不正经，看多少钱就能看出来了。
阿妤伸手比了个5。
“你真给啦？”甜豆惊讶，她以为阿妤不会给呢。
阿妤点头，“对啊，我给之前就知道这个大哥肯定留不住了，”她当时也不想留了，那时候刚直播运气好，有人护着还有点心气。
“不过我还是给了，好聚好散嘛。”只是那一瞬间，她还是有点反胃。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职业主播，是拿钱做事，可那一刻忽然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打赏，谁在消费？
而且想到自己给人付的钱可能不只是“按摩”，就恶心。
“....”宁玖算了算，“所以吃饭加那什么，一共给了快一万？”
怎么感觉，还亏了呢...
“5千？不是500？”舒彤惊叹，不是她狭隘啊，一次五千块，很难不想歪。
大灵儿：“大哥后面来过吗？”
阿妤好笑，自己讲出来也有些无语，“想不到吧？人没走。”
“啊？”宁玖一脸问号，“那他还给你刷吗？”
阿妤点头，“刷啊，后面刷了不少呢。”
cutiepie：“可以问是谁吗？”
阿妤摇头，“当然不行了。”讲故事归讲故事，又不是自爆。
宁玖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解，眉头轻皱，“他...为什么啊？”
Anna一开始讲的那个还能理解，大哥觉得“无利可图”，于是变着法让主播退钱，退不了就吃回来。
阿妤这个...刷了两万多，如果觉得亏了，那他找补回来快一万了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回阿妤直播间了啊？
要是不觉得亏的话...哪有让自己刷过的女主播给自己付这种钱的....
宁玖挠了挠头，是她太正常了吗？怎么理解不了这种人在想什么。
“那他？”Anna想问又不敢问，吞吞吐吐着。
大灵儿看着她那个挣扎的样子就想笑，也有Anna觉得不好开口的问题？
阿妤看大家都是一脸纠结的样子，笑了笑，“我问过，”
她太知道大家都好奇什么了，毕竟，自己也抓心挠肝的好奇过。
“！”宁玖唰一下抬头，圆圆的眼睛盯着阿妤，紧张的等着她的回答。
“大哥说他没有，这样做只是为了考验我。”说完嘴角勾起，笑里藏满了对这个答案的不屑。
阿妤觉得这个大哥把她当傻子，不过看在人回来给她刷钱的份上，她也可以cos一下傻子，配合一下大哥。
“....他觉得你信？”Anna噎了一下。
阿妤耸耸肩，“信呗，反正刷钱就是我好大哥。想怎么演我都可以配合。”
Anna鼓掌，“吾辈楷模啊！”
虽然恶心了一点，但钱难赚啊，有谁是容易的？
抬头不小心看见宁玖，哦，玖月除外哈。
宁玖听到这里抿唇，是呀，每个人送礼物都是为了点什么。
那他们....如果他们得不到想要的，会变吗？
想到这里手上握紧了衣角，逃避的想，要是大家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好了，开心、快乐，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在。
想到这里忍不住泄气，这真的是有可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