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忘了,你我如今这应该不叫野合,而应该叫幕天席地。”魏无羡把词儿换成了比较文雅的,但是意思还是那个意思,眼中带着调侃,时刻注意着蓝忘机的情绪,可不能下手力度大了,刺激过头,蓝忘机就真能拉着他在这儿欢好。
把词儿换了其实还是这个意思,蓝忘机除了脸还是洁白如故之外,耳朵连带着脖子都已经蒸出了粉色,看得魏无羡一阵舒爽。太好了,他终于扳回一城。
许是他眼中的喜悦太过于明显,蓝忘机也反应了过来,魏婴这是在逗自己玩儿吗?其实他自己也在害怕,只是在赌。
赌博可不是一个好事儿,蓝忘机心思微转,在魏无羡的耳边说道:“你若是想,倒也可以,又不是没有过。”
这话听得魏无羡心中警铃大震,到底还是刺激狠了吗?他怎么忘了,蓝湛可是能在荒郊野外便和他圆房的狠人。
“别别别,我输了。含光君此局大获全胜,夷陵老祖甘拜下风。”魏无羡声音提高了一些,透露出来的惊慌失措,令蓝忘机,无奈摇头 。
他只是吓唬吓唬魏婴而已,如今这是百凤山,就算是他再想,也要顾及着很多事情,这山中弟子,还有魏婴的面子。
“回去吗?”蓝忘机整理着魏无羡的衣袍腰带,魏无羡感受着腰间时不时的触碰,问了一句:“回哪儿?”
蓝忘机抻平魏无羡的衣角,看着魏无羡的眼睛说道:“大帐。”魏无羡被蓝忘机注视着顿时便心猿意马了起来,身体也做出了一些反应,牵起蓝忘机的手,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好啊。”
两人来时慢慢悠悠,回去的时候却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着似的。不过几息便走出去了好多,甚至蓝忘机嫌弃走的慢,直接便召唤出避尘两人御剑而行。
魏无羡觉得这阵仗实属是有些大了,扯着蓝忘机的袖子,想说些什么,不过自己心中的悸动还未消散,浑身的热意在微风的吹拂之下越燃越热,张口说的不是劝诫,而是:“蓝湛再快一些。”
蓝忘机掐诀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诀印有着千斤之重,难以掌控。他的手指紧紧捏住诀印,却仍止不住地微微颤动,似乎连这小小的诀印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波澜。
随着他掐诀的动作,避尘剑身划过一道流光,如流星般疾驰而去。
蓝忘机和魏无羡被这股强大的力道裹挟着,一同冲进了帐篷里。他们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避尘在失去了灵力的驱使后,无力地“当啷”一声落在地中央,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
魏无羡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稍稍拉开了与蓝忘机的距离。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避尘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只见他伸出手指,灵活地一勾,口中默念驱使着避尘的法诀,避尘乖乖地飞到他的手中。魏无羡将避尘插入鞘中,紧紧握在手中。
蓝忘机的目光紧盯着魏无羡手中的避尘,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他不明白,为何在如此亲密的时刻,魏无羡还会惦记着他的佩剑。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那副恨不得将避尘回炉重塑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他轻声说道:“你可不能对避尘不好哦,它还有大用处呢。”
魏无羡的语气轻快而俏皮,仿佛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某种深意。蓝忘机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个香炉梦境中,他清晰地记得魏无羡手持避尘时的情景。
魏无羡的手指轻柔地抚过避尘的剑柄,那触感如丝般顺滑,他似乎在与这把剑低语,声音虽小却足以让蓝忘机听到:“好避尘,夏天就应该是这么冰冰凉凉的。”
避尘的剑柄由秘银铸造而成,魏无羡举了一会儿便感到手臂有些发酸,于是他眨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看向蓝忘机,娇嗔地说道:“二哥哥,它是你的,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呀?”
蓝忘机的目光落在魏无羡手中的避尘上,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突然变得通红,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他迅速伸出手,从魏无羡手中夺过避尘,紧紧握在手中,眼神热气而又危险地盯着魏无羡。
就像一只饿狼盯上了自己的猎物。魏无羡在他的注视下,不禁有些瑟缩,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兔子,被蓝忘机的气势所震慑。
避尘许是跟蓝忘机跟的久了,剑身上那叫一个寒气逼人,落在魏无羡的手中不一会儿魏无羡的手心就冰冰凉凉,魏无羡指尖微动,以掌心附在蓝忘机的身躯上,感受着肌肉骤然受到不同温度而引起的收缩,引得魏无羡眼中的笑溢满了整间帐篷……
在观景台上的蓝曦臣,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自然不会错过那道从百凤山疾驰而过的灵光。那道灵光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瞬间落入了蓝家的驻地。
蓝曦臣心中暗自思忖:“果然如此啊。”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中却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然后挂上那副标志性的笑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有两个小人正在激烈地争斗着。
一个小人兴高采烈地说道:“弟弟的感情生活如此顺利,真是令人欣慰啊!”这个小人对蓝忘机的幸福感到由衷的高兴,仿佛那就是他自己的幸福一般。
而另一个小人则显得有些落寞,它喃喃自语道:“弟弟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他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爱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这个小人感到一阵失落,仿佛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不过,无论是欣慰还是失落,蓝曦臣都知道,这些情绪都只是暂时的。他告诉自己,弟弟如今变得越来越好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真切了一些,仿佛那两个小人的争斗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