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澄,你好好走路,不要这样拉拉扯扯的,行吗?别人看到不好!”
“阿霖,咱俩马上要结婚了,你怕啥,我拉我老公的手谁敢说什么,谁又敢有意见,谁看见了不好?”
李以澄就是拉着不放,阿霖感觉头都大了,他使劲掰开了李以澄的手,严肃的说道:“你要是再这样,你别去了!”
“好吧!不拉就不拉,快走吧!”
李以澄气呼呼的走在前面,转过头,对着阿霖直翻白眼。
“你自己开车,一会我妹妹还要开我的车回来。”
“你妹妹认识路吗?你放心让她一个人回来?”
“那要不你送她回来?”
“我才不要呢,我和她又不熟,再说了,留你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你送你妹妹回来,我先照顾她闺蜜,我才不要你单独和她闺蜜相处呢。”
“以澄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你想啥呢,这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她都还没醒呢,你怕啥?”
“反正我不管,你不要你除了我以外,和任何女孩子独处,听到没!”
“行了,你去开车吧!”
“那你答应我啊!不然我就弄死你妹妹闺蜜,你信不信?”
“你敢威胁我?你弄死她好了,反正我也不认识。”
阿霖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哼!气死我了,算你狠!”
李以澄跺着脚走开了。
“真是头疼的事情!”
阿霖叹息了一声走向自己的车子,拉开驾驶室的门,很快就坐进了车子。
两辆车在山道里狂奔,李以澄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开着车。
“死阿霖,坏阿霖,气死我了,冷血,没人性,千年寒冰,臭男人!”
就在他们的车快到达山脚下的时候,一个雇佣兵的头在草丛中露了出来。
蝰蛇用刀尖挑开最后一片伪装网,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战术手套上。
正午的阳光像火舌般舔舐着枪管,他眯起眼睛,望着山道上疾驰的两辆车在热浪中扭曲变形。
\"蝮影,目标出现。\"
蝰蛇压低声音,喉结在迷彩面罩下滚动,\"李以澄那娘们就在头车里。\"
蝮影调整着瞄准镜的焦距,鼻梁被橡胶眼罩压出深深的红痕。
他迟疑片刻:\"要上报狂煞吗?”
\"等老大指示黄花菜都凉了。\"
蝰蛇扯下脸上的面罩,露出左眉角那道标志性的伤疤,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汗珠。
他熟练地检查着AK47的弹匣,\"你带两个人绕到前方设伏,我带其他人正面拦截。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蝮影抿紧嘴唇,把战术匕首插回靴筒:\"对方有两辆车,看后面那辆车驾驶的技术,肯定是个狠角色,不好对付,咱们人手怕是不够。\"
\"怕了?\"蝰蛇冷笑一声,露出半截泛黄的牙齿,\"别忘了上个月被她炸断腿的老刀。今天就是报仇的机会。杀了她,老大还会重重有赏,两全其美,别犹豫了,动手吧。\"
“不行!那个魔女车里武器很多,后面那辆车里的人肯定身手也不错,咱们不能打草惊蛇,延误时机。”蝮影有些担心的说道。
“你小子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情能干成,这么好的机会不下手,你想什么时候下手,错过了机会,后悔都来不及。”
蝰蛇轻蔑的看着蝮影。
“我是怕后面那辆车里坐的是阿霖,你知道,阿霖可是神一样存在的人物,你看看,自从他来了金三角,那些自认为是金三角第一的通通死在他枪下,现在谁能有他强?你想找死你自己去,不要拉上我,我还想多活两集。”
蝮影立刻说道。
“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真他妈的是个孬种,给老子滚!其他兄弟跟我来,行动!”
蝰蛇说完率先冲了出去,当他来到距离阿霖和李以澄车辆附近不到二十米时,他看清楚了后面车辆里坐在驾驶位的人正是阿霖。
蝰蛇的目光刚撞上驾驶座上阿霖的脸,那双眼眸里淬着的冷意像冰锥子扎过来,他脖子猛地一缩,就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整个人“咕咚”一声矮了半截,手脚并用地趴进路边的灌木丛里,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叶子上的尖刺扎进掌心,他却浑然不觉,只死死把脸埋在草叶间。刚才还叫嚣着要“行动”的嗓门像被堵住,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他死死贴着地面,耳朵里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刚才那股冲劲早被吓得烟消云散。
先开过去的是李以澄的车,轮胎碾过路面的震动顺着地面传过来,他甚至能看到车轮卷起的尘土簌簌落在自己脚边。
他屏住呼吸,连眼皮都不敢掀一下,直到那辆车的影子彻底从头顶移开,才敢用余光瞥向后方——阿霖的车正缓缓跟来,驾驶座的车窗半降着,阿霖的侧脸在午后的阳光下轮廓分明,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压迫感。
那辆车驶过的十几秒里,蝰蛇感觉像被扔进了蒸笼,额头的汗珠子顺着眉骨往下滚,砸在草叶上溅开小水花。
他死死咬住牙,生怕自己喘粗气的声音被对方听见,后背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浸透,黏在身上像贴了块湿抹布。
直到两辆车一前一后转过弯道,引擎声越来越远,蝰蛇才敢慢慢抬起头。
他瘫坐在灌木丛里,抬手抹了把脸,满手都是汗,后背的衬衫湿得能拧出水来,刚才被尖刺划破的掌心火辣辣地疼,可这点疼跟心里的后怕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他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喉咙里发紧,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倒是去干啊,怎么趴着像一只乌龟啊,你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这会怎么软了?”
蝮影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像根针似的扎在蝰蛇背上。
他这话明着是嘲讽蝰蛇刚才还叫嚣着要动手,此刻却像只缩头乌龟似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前后判若两人;暗地里却藏着几分幸灾乐祸——你刚才骂我是孬种,现在自己不也怂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