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两个孙教授?”刘先生跟随下车,站在孙绵绵旁边。
闻言,陈教授抱着小孩颤抖了一下,心头闪过不详的预感。
她抬头看向一左一右走过来的两个一模一样的老人,蹙眉,“其中有一个肯定是假的。”
她不安的抱紧了些小孩,低声喊:“老公,你先上来。”
她并不是怕刘先生被误伤,而是怕刘先生在外面给孙绵绵拖后腿。
孙绵绵的能力,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同样是女性,她自己只是个被保护的。
而孙绵绵,巾帼不让须眉,更甚者比大多数的男子更加英雄,有才干。
刘先生回头看了一眼陈教授,握紧了手中的枪,“别怕!我们会安全的。”
他坚决站在孙绵绵侧后方,警惕的注意周围。
孙绵绵抬手制止了两个孙教授的靠近,冷声道:“等等!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想玩过家家,还是想检测我的眼力劲?
我没时间陪你们浪费,谁先说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右边的孙教授站在两米远处,担忧而又殷切的看着孙绵绵,“我就是孙教授,我是来安排他们撤离的。”
左边的孙教授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摆,“我是来安排陈教授撤离的,你看,去往香城的轮船都过来了。”
话音落,远处闪着亮光的轮船适时的鸣笛,仿佛在呼应一般。
右边的孙教授生怕孙绵绵相信了,急忙解释:“今天发生的事太多,我觉得我们的方案还可以再完善一些。
绵绵,不如我们商量一下?”
孙绵绵记得,在那幢大楼下与孙教授分别的时候,孙教授曾说过,他能安排陈教授一家先走,绝对的安全。
可如今,左边的安排了轮船,而右边的还要完善方案。
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孙绵绵拧眉看向右边的老者,忽然发问:“陈伟豪是你什么人?”
右边的人一怔,“一个世家老伯。”
他一脸疑问,似乎不明白孙绵绵为什么会这么问。
神情自然,坦坦荡荡的。
而左边老者低垂的眸子里有促狭的亮光闪过,似乎想......笑。
但觉得不合时宜,他很快又撩起眼皮,与孙绵绵对视。
孙绵绵特意没去看他,但他的每一个小表情都没逃过她的法眼。
呵呵!左边的老者肯定是没想到她怎么会问陈伟豪。
其实,他是真的没想到。
可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那个糟老头子竟然会认识陈伟豪,还说是他的世伯。
难道他也是百顺的?
可没等左边的老者想明白,孙绵绵的视线扫了过来。
她身上的急躁似乎被海风吹散了,悠闲的聊天,“孙教授,你曾说过你姓什么来着,我一时忘记了,不好意思!”
左边的人愣住了,不明白她的意思,随口反驳,“你怕是糊涂了,你喊我孙教授,我不姓孙姓什么。
小......小年纪,记性就这么差,赶紧回去多补补。”
孙绵绵恍若未闻,一本正经的摇头,“不!你说过你姓苏,而不是孙。”
众人:“......”
明明很紧张的气氛,被她胡搅蛮缠得有几分怪异。
须臾,左边的人笑着扔掉了拐杖,大手挥了挥。
下一秒,他身后的车门打开,几个全身黑的男子如风一般出现,挡在他身前。
“带走!”他冷呵的同时,扔出了一个黑色的烟雾弹。
浓浓的烟雾遮挡了视线。
刺鼻的气味干扰人的五感。
孙绵绵连声吩咐:“都注意了。”
手中的暴雨梨花针接二连三发射。
要保护陈教授一家的同时,她还要防止黑衣忍者的攻击。
同时,还要注意右边的小老头不被攻击。
就在她手忙脚乱的放到两个忍者时,右边的老者也拿出了竹筒,对准一个从福特车另一边想劫走陈教授的黑衣忍者发出毒针。
听到倒地声,孙绵绵诧异回头,刚好看到右边老者的竹筒向她对准过来。
孙绵绵:“......”
不会吧?
虎毒不食子呢,他不会这么狠心的吧?
心里这么想,但身体却闪避开来。
“嘭!”
听到响声,孙绵绵回转头,就看到原本已经消失在黑雾中的老者倒在了地上。
“他要偷袭你。”右边老者颤声道,几步就挡在了孙绵绵身前。
“你先离开。”他厉声命令。
孙绵绵勾唇,看了一眼扔掉了拐杖,笔直的站在她前面的老者,起了叛逆心理,“我不!这么多武器,我才不便宜你们。”
忍者手中不仅有她一直眼馋的暴雨梨花针,还有枪支弹药。
他们这边可不是“正规军”,只是民间自发的组织,没有多余的经费配制武器。
如今,有送武器的来了,岂能放过?
然而,明明假扮孙教授的老者已经中毒针倒地。
可就在她将要转移目标的时候,老者诡异的又站了起来。
他一身骨头似乎是水做的,软绵绵的左右扭曲,关节咯吱咯吱响了几声后,咧嘴阴笑,“用我们的武器来对付我们,你们也真是太可笑了。
我是有解药的。”
孙绵绵也不废话,双手在孙教授身后快速掐诀。
眨眼间,那名老者就惊恐的僵在原地,呐呐出声:“你对我做了什么?”
孙绵绵看都不看他,仔细地搜寻最后一个忍者的身影。
终于,在他们的车子底下看到了一截布料晃动。
孙绵绵干脆也给了个定身符,简单了事。
孙教授震惊的看着她,嘴唇哆嗦了几下,终究是没说什么。
刘先生捡起一个暴雨梨花针从车子另一边走了过来,“给!你太厉害了!”
孙绵绵笑笑,“多谢你们帮忙!
我先去看看到底是谁想浑水摸鱼。”
她毫不客气的撕下那位老者的高仿人皮面具,嗤笑:“假的真不了!就这种小丑,分分钟穿帮。”
两个孙教授出现的时候,她就注意的他们脸上的人皮面具。
而这个假的只是高仿罢了,根本不能同孙教授的定制款相比。
当孙绵绵撕下他的伪装时,他已中毒身亡。
紧接着,那个藏在他们自己车底的人也掉落在地,无声无息去了。
孙绵绵看向跳出海面的一丝光线,故作轻松的说:“今晚的收获还不错!有武器,还有一辆车。”
孙教授笑着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福特车。
孙绵绵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她打开后备箱,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从陈教授家收来的票票递了过去,“你们的行李箱不是扔进了海里吗?
这些权当是我借你们的,拿着。”
陈教授夫妇对视一眼,“谢谢!”
就在这时,孙教授指着海面上被天际那束鱼肚白追逐的船只说:“这次是我亲手安排,保密性高,必定不会再出事故。
陈教授,让你们受惊了,对不起!
但愿山水有相逢,相携香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