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割台刀片闪过寒光,随着机身前进,一排排稻秆被齐根切断。
稻穗如同被施了魔法般,顺着螺旋输送器卷入机器内部。
机身微微震动,脱粒后的稻谷像金色的溪流,顺着提升器哗啦啦涌进粮仓。
收割脱壳之后。
白花花的大米展现在李旭面前。
“哇,今年的大米品质怎么这么好?”
父亲李宝胜一脸惊讶。
今年收成不错。
他本以为知识产量很好。
没想到品质也这么不错。
“这大米,能卖一块五。”
母亲刘桂花也凑过来,一脸惊喜。
正常市场价,稻米售价一块二三。
他们这么好的稻米,应该能卖贵一些。
“一块五?”
李旭笑了,“爸、妈,实话告诉你们吧,地里的这些稻米是我研究的新品种,可不能卖那么便宜。”
“什么?”
李宝胜愣了。
“你研究的?不对啊,是我卖到稻种,亲自种下的,你没提供种子啊?”
他弄不明白。
李旭编了一个借口:“有时候种子是在无形中蜕变的,总而言之,这些大米都是好东西。”
“真的吗?”
李宝胜半信半疑。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厉害。
研究的很多新品种,比如蜜桃、番茄、草莓、西瓜等,畅销全国。
他应该相信儿子。
但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明明自己种下的水稻,
自己全程照料。
怎么变成李旭研究的了。
不过,
仔细想想,今年天气旱。
别人家的水稻收成大减,唯有他家的水稻产量不错,而且品质这么好,的确和往常不一样。
“你什么时候研究的?”
李宝胜好奇。
“爸,别管那么多了,把水稻拉回家,晾晒几天,过几天我们尝尝,记得这些大米没经过我同意,坚决不能卖。”
李旭交待。
收割完成的稻谷被一车车运回家,铺满了整个院子。
金黄的谷粒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李旭拿着木耙,仔细地将稻谷摊开。
新收的稻谷还带着田间的水汽,需要经过几天的暴晒才能达到最佳的储存状态。
\"得晒够三天,水分降到14%以下才行。\"李旭抓起一把稻谷,在掌心搓了搓,\"现在摸着还有点潮。\"
父亲李宝胜蹲在旁边,捏起几粒稻谷放进嘴里咬了咬:\"确实,现在咬开还有点粘牙。\"
他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这几天天气好,晒得透。\"
母亲刘桂花拿着扫帚,把散落的稻谷归拢到一起:\"这么好的稻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往年晒谷子,总有空壳飘出来,今年几乎粒粒饱满。\"
晒场边上,几只麻雀鬼鬼祟祟地想要偷食,李旭挥了挥手把它们赶走。
这些小家伙似乎也察觉到了今年稻谷的不同寻常,格外执着地围着晒场打转。
第五天清晨,李旭早早起床,从粮仓里舀出一瓢已经晒干的稻谷。
谷粒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相互碰撞时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爸,今天咱们尝尝新米吧。\"李旭抱着稻谷走向院子角落的小型碾米机。
李宝胜好奇地跟过来:\"这么快就吃?不再放几天?\"
\"新米有特殊的香气,我想尝尝最原始的味道。\"李旭笑着说道。
母亲刘桂花已经生好了土灶的火,铁锅里的山泉水开始冒出细小的气泡。
李旭将淘洗好的米倒入锅中,清澈的水立刻变成了乳白色。
\"妈,水开后就转小火。\"李旭嘱咐道,\"这种米比较吃水,得多焖一会儿。\"
随着水温升高,锅盖边缘开始冒出蒸汽。
奇妙的是,这蒸汽不是普通的白色,而是带着淡淡的青色,而且散发出的香气越来越浓郁——仿佛是一种混合着青草、蜂蜜和坚果的复杂香气,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厨房。
\"我的老天爷……\"刘桂花深吸一口气,\"这哪是米饭的香味,简直比肉还香!\"
李宝胜坐不住了,不停地往灶台边凑:\"还要多久?我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二十分钟后,李旭揭开锅盖。
一瞬间,更加浓郁的香气如爆炸般扩散开来。
锅中的米饭粒粒分明,却又不失粘性,表面泛着晶莹的油光,像是撒了一层薄薄的水晶。
刘桂花盛了三碗饭,简单的白米饭没有任何配菜,却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李旭端起碗,先观察米的形态——每一粒米都保持着完整的纺锤形,表面光滑如玉,米粒之间的粘性恰到好处。
他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甘甜在舌尖绽放。
米粒弹牙却不硬,软糯却不烂,咀嚼时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粒米在齿间迸发的香甜。
更神奇的是,咽下去后,口腔里还留着持久的回甘,像是喝过顶级绿茶后的余韵。
\"这……这真的是米饭吗?\"李宝胜的手在发抖,碗里的米饭已经下去大半,\"我活了六十岁,第一次知道米饭能好吃到这种程度!\"
刘桂花已经顾不上说话,一碗饭转眼见底,又盛了第二碗:\"什么都不用配,就这么吃都香得很!\"
李旭也震惊不已。
虽然早知道\"美味\"特性会提升品质,但没想到效果这么惊人。
这已经完全超越了市面上任何一款顶级大米。
虽然他没吃过响水贡米,但是,他相信就算是响水贡米也比不上他家的稻米。
\"你们尝尝这个。\"李旭突然想到什么,从锅里盛出一碗米汤。
普通的米汤应该是浑浊的白色,但这碗汤却呈现出淡淡的金黄色,表面还浮着一层薄薄的\"米油\"。
李宝胜喝了一口,眼睛顿时瞪得溜圆:\"甜的!居然带着天然的甜味!\"
刘桂花接过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这米汤比骨头汤还鲜,还有股说不出的香气……\"
三人围坐在厨房里,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不知不觉就把一锅饭吃得干干净净。
最后连锅底的锅巴都被刮得一点不剩——那锅巴金黄酥脆,咬下去\"咔嚓\"作响,却丝毫不硌牙,反而越嚼越香。
这么好的大米,
根本不用李旭再交待,李宝胜也不会按一块五一斤的价格出售。
“我们种了十亩地,一亩地一千五百斤,一共一万五千斤。”
李旭盘算着。
一万五千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应该卖多少钱呢?
他心里没谱。
“对了,响水贡米多少钱一斤?味道怎么样?”
李旭想起大名鼎鼎的响水贡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