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沙陀部此番过来协助我凉州军破敌,可谓是劳苦功高啊!沙陀首领,待我大事一成,我定会将草原上最大最肥沃的地方划给你,你意下如何啊?”宁王满脸笑容地说道。
然而,这不过是宁王的一句空话罢了,就像画饼充饥一样,只是口头上的承诺,根本不需要当场兑现。
“不不不,宁王殿下,您所说的将来实在是太遥远了,我们沙陀部需要一些实际的补偿才行啊。”沙陀首领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盐八千石、茶两千石、丝绸八千匹,还有生铁二十车。此外,啼乃部落的牛羊,我们要拿走一半。”
宁王听完沙陀首领的话后,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沙陀首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这些要求实在是太过离谱,让宁王根本无法接受。
“你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这么多东西,我现在可真是拿不出来啊!”宁王难以置信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无奈。
宁王心中十分恼火,他觉得沙陀首领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然而,他也明白现在并不是跟沙陀部翻脸的时候。一来,现在凉州兵大都已经到了极限,根本没有再战之力,如果此时与沙陀部发生冲突,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二来,往后在草原上作战,还需要沙陀部的协助,所以不能轻易得罪他们。
“沙陀首领,你看这样可好,带我凉州兵休整一番,与你合兵一处,咱们明日丑时偷袭彦涛部落,到时候彦涛部落的东西全部给你沙陀部,我再从凉州给你运盐跟茶各 1000 石,可好?”宁王稍稍思索了一番,便开口说道。
沙陀首领听闻宁王所言,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他知道宁王此举必有深意,但究竟是何目的呢?沙陀首领不禁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沙陀首领才缓缓开口道:“如此也行。只是还要加上丝绸五千匹。”
宁王一听,连忙摇头道:“三千匹!再多真没了。”他心里很清楚,丝绸可是稀缺之物,五千匹实在是太多了。
沙陀首领见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道:“也行。”
“好!一言为定!”宁王见状,顿时喜出望外,爽快地应下了。“那么我现在就埋锅造饭,休整兵士,丑时,我们一起偷袭彦涛部落。”
待宁王等人走远后,沙陀首领的儿子不解地问道:“阿爹,宁王这是做什么?他为何要如此大方地将彦涛部落的东西都给我们,还要给我们运盐和茶呢?”
“阿斯玛啊,这就是所谓的利益交换啊!”沙陀首领阿巴拉满脸笑容地解释道,“彦涛部落可是草原上的大部落,如果我们沙陀部落能够成功攻下它,那么我们沙陀部落就会成为这片草原上的第一大部落!到那个时候,整个草原都将由我们说了算,哈哈!”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草原霸主的那一天。
而一旁的阿斯玛却并没有那么高兴,他皱起眉头问道:“可是宁王殿下,他真的打算把彦涛部落让给我们沙陀部落吗?”
进了大帐后,副将也忍不住开口问道:“是啊,宁王殿下,弟兄们可是拼死拼活才打下了这片地盘,难道就这样拱手相让吗?”
宁王一听,顿时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住口!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跟本王说话?!”
营帐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众将领都吓得不敢吭声。宁王见状,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道:“你们以为本王愿意把彦涛部落让出去吗?可现在的情况是敌强我弱,我们的人困马乏,根本没有胜算啊!如果强行攻打,只会让我们损失惨重,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底下的将领们听了宁王的话,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也都明白目前的形势确实对他们不利,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现实。
“下去准备!另外,让弟兄们吃饱了,子时出营门。丑时,我们准备偷袭彦涛部落。”宁王吩咐道。下面将领点头称是。
当夜子时,凉州兵与沙陀骑兵共同出了营门,一路奔到彦涛部落。
宁王精心策划,派遣了数支精锐小队,悄然潜入彦涛部落的领地。这些小队犹如鬼魅一般,行动迅速且悄无声息,成功地解决了彦涛部落的巡逻队,为后续的大规模进攻创造了有利条件。
待到时机成熟,宁王毫不犹豫地派出骑兵,如汹涌的洪流般直冲向彦涛部落。马蹄声响彻夜空,火光冲天,喊杀声此起彼伏。骑兵们毫不留情地挥刀砍杀,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彦涛部落的人们惊恐万分,四处逃窜,但面对如狼似虎的宁王骑兵,他们的抵抗显得苍白无力。
与此同时,沙陀部的骑兵展现出了卓越的战斗技巧和默契。他们紧密地结成军阵,如同一座移动的堡垒,一次次地凿穿了彦涛部落的骑兵防线。彦涛部落根本组织不起来一次像样的反击。反而沙陀部的骑兵勇猛无畏,他们的冲锋势不可挡,给彦涛部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实际上,彦涛部落原本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大部落,拥有众多的人口和丰富的资源。然而,部落首领阿豪德的贪心却让他们陷入了绝境。阿豪德为了贪图凉州兵的地盘和财富,竟然从部落中抽调出大半的骑兵,企图一举消灭凉州兵,并顺势吞并凉州兵之前打下的啼乃部落以及其他小部落的领地。如此一来,彦涛部落的实力就会获得巨大的提升。
可惜,阿豪德的野心远远超过了他的实力。他的这一举动使得彦涛部落内部空虚,剩下的大多是老弱病残,根本无法与宁王和沙陀部的精锐骑兵抗衡。这注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彦涛部落的人们在恐惧和绝望中被无情地杀戮。
草原的凌晨是未开卷的羊皮纸。天光未至,草尖上凝着的露珠先醒了,在暗中泛着幽蓝的冷光。牧人的马灯像一颗将熄未熄的星子,被风推着在毡房间游荡。
东边泛起蟹壳青时,整片草原都屏住了呼吸。草浪突然静止,百灵鸟的啁啾卡在喉头,连蒙古包顶的炊烟都凝固成一道弯曲的问号。忽然有金光刺破地平线,像牧人割开熟透的羊皮囊——刹那间千万颗露珠同时炸开,把昨夜的月光和今晨的霞光酿成液态的火。
而彦涛部落早已一片焦土。尚有零星的反抗,但大都不成气候。
沙陀首领阿巴拉,带着儿子阿斯玛以及一众异族将领过来寻宁王,要求宁王兑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