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裴将军府的饭厅内,桌上摆满了楚涵香和鱼忌精心准备的菜肴,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裴茹坐在桌前,看着对面的楚涵香和鱼忌,神情略显凝重地说道:“刚刚王爷来过,说要接我们进王府。”
楚涵香正端起碗准备夹菜,听到这话,手猛地一抖,碗差点滑落,她惊讶地说道:“听说王爷脾气古怪。”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裴茹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附和道:“就是啊,我也怕。”她想起在军营里北辰王严肃的模样,心里就有些发怵。
鱼忌面露愧疚,轻声说道:“对不起,要是我一直待在王府,王爷就不会让你们过去。”她觉得是自己的缘故给两人带来了麻烦。
楚涵香赶忙摆摆手,一脸坚定地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怕。”尽管她心里也害怕,但不想让鱼忌自责。
裴茹也跟着大声说道:“就是,那个死王爷。我不怕。”她故意提高音量,给自己壮胆。
楚涵香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其实我还是有点怕。”她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鱼忌见状,安慰道:“王爷不会常常待在府里。”她试图让两人宽心。
楚涵香皱着眉头,疑惑地说:“不过这王爷真奇怪,不娶妻反而让我们三个女流进王府。也不知道外面又会怎么传。”她担心此举会给她们带来不好的名声。
裴茹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道:“哎,不过也好。王爷不近女色,我们没事。”她觉得只要王爷对她们没有非分之想,就没什么大问题。
楚涵香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恐惧,说道:“希望不要撞见杀人,听说王爷天天在王府杀人。”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已经看到了可怕的场景。
鱼忌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不会那么变态,不过王府阴冷冷的。”她想起之前在王府的感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楚涵香听了,浑身一抖,说道:“咦,我不想听了。应该不会被灭口吧。”她越想越害怕,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惊恐。
……
第二天,阳光热烈地洒在王府,照得地面亮晃晃的。
裴茹正跟着花匠一起搬花,那些花是她的心头宝,她一边指挥,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嘴里不停地念叨:“轻点轻点!”生怕花受到一点损伤。
楚涵香撑着一把淡蓝色的油纸伞,站在裴茹身旁,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心疼地劝道:“这太阳那么大,还是进屋吧。”
阳光透过伞面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在她身上。
裴茹头也不回,眼睛紧紧盯着花,说道:“我不放心。”她实在是担心这些花在搬运过程中有闪失。
这时,鱼忌从王爷专门为她建的药院子里走来,药香还隐隐萦绕在她身上。她走到裴茹身边,问道:“裴茹,今天不训练?”
裴茹直起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回答道:“对,待会儿弄完。我们三个去醉仙阁看美女。”
她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似乎对这个计划充满期待。
鱼忌欣然应道:“好!”
楚涵香接着说道:“听说醉仙阁是文和郡主的产业。”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着好奇。
裴茹眼睛一亮,说道:“对,我们去看看这郡主是什么样。”她对这位传闻中的郡主充满了好奇。
楚涵香笑着点头:“好。”
鱼忌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王爷今晚应该会回府,我们不能玩太久。”她神色认真,提醒着大家时间的限制。
楚涵香眼睛一转,问道:“你们想去寺庙祈福吗?”
裴茹连忙点头,说道:“去,求佛祖保佑在王府一切顺利,不会触怒王爷。”她想起昨天对王爷的种种担忧,觉得去祈福或许能让心里踏实些。
鱼忌也跟着点头:“嗯嗯。”
阳光洒在东华寺外热闹的集市上,鱼忌、裴茹和楚涵香三人漫步其中,目光在一个个小摊上流连。
鱼忌的视线被一个小摊上的玉佩吸引,她微微驻足,眼中闪过一丝喜爱。
裴茹顺着鱼忌的目光看去,豪爽地说道:“有的是钱,你挑。”她拍了拍腰间的钱袋,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鱼忌却无奈地撇嘴:“我才是最倒霉的,王爷不给我钱。”她摊开双手,脸上满是委屈。
楚涵香笑着搂住鱼忌的肩膀:“我和裴茹养你,说,想要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满宠溺。
鱼忌不再客气,伸手拿起一个翠竹节式玉佩,眼中满是欢喜:“这个。”
玉佩质地温润,雕刻精细,竹节栩栩如生。
裴茹二话不说,掏出钱袋:“多少?”
小摊主笑容满面地伸出一根手指:“一两银子。”
裴茹毫不犹豫地递给小摊主银子,然后催促道:“走,去上香。”
就在这时,楚涵香不经意间抬眼,瞧见了不远处的贺云徽,她微微一怔,赶忙低声说道:“是贺云徽。”她的声音虽小,却透着一丝惊喜与紧张。
裴茹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有戏,我们看看他一般来这里做什么。”她觉得这是了解贺云徽喜好的好机会。
于是,三人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小心翼翼地跟着贺云徽。
贺云徽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突然回头张望。三人心中一惊,立刻转身,假装看旁边的摊位,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鱼忌稍稍镇定后,压低声音对裴茹说:“裴茹,你会功夫,我和涵香不方便跟着。”她担心继续跟着会暴露行踪。
裴茹点头表示理解:“好,你们先去拜。”
说罢,她身形一闪,巧妙地融入人群,继续追踪贺云徽,而鱼忌和楚涵香则朝着寺庙内走去,准备先去上香祈福。
……
贺云徽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静谧的禅房。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心中不自觉地平静下来。
他走到佛像前,双手虔诚地合十,对着端坐在蒲团上的和尚说道:“空明大师。”声音低沉而舒缓,带着一丝敬意。
空明大师微微颔首,脸上带着祥和的笑容,抬手示意:“施主,请坐。”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却又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贺云徽微微欠身,答谢道:“多谢大师。”随后,他在一旁的蒲团上轻轻坐下,身姿端正。
空明大师目光温和地看着贺云徽,开口问道:“施主此次为何而来?”他似乎察觉到贺云徽心中藏着心事。
贺云徽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愁绪,坦言道:“心烦意乱。”说罢,轻轻叹了口气。
空明大师轻轻点头,目光睿智,缓缓说道:“施主乃是朝廷命官,忧心忡忡自然,自然。”他以为贺云徽的烦恼源于政事。
贺云徽赶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政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
空明大师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贺云徽,缓缓说道:“施主父母双亡,心性坚硬。”仿佛看透了贺云徽一路走来的艰辛。
贺云徽听闻,心中一暖,恭敬地说道:“多谢大师培养之恩。”
一个时辰后,醉仙阁内热闹非凡,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裴茹、楚涵香和鱼忌围坐在角落的一张木桌旁,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冒着热气的香茗。
裴茹双肘撑在桌上,微微前倾,脸上带着感慨的神情,压低声音说道:“贺云徽很惨。”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怜悯,回想起在东华寺跟踪贺云徽时偷听到的那些话语,心中满是同情。
楚涵香轻轻叹了口气,娥眉微蹙,眼中流露出怜惜之色,附和道:“苦命人。”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似乎想借此平复心中的感慨。
鱼忌手托着下巴,秀眉微锁,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看来不好牵。”
楚涵香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妙招,眼神坚定地说:“我觉得文和郡主最合适。”
她挺直身子,双手交叠在身前,仿佛已经看到了文和郡主与贺云徽在一起的美好画面。
……
就在这时,不远处,文和郡主与华盛公主的比武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文和郡主身着一袭淡粉色劲装,身姿矫健如燕,手中长剑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她眼神专注,每一招每一式都凌厉而精准,剑花飞舞,仿佛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艳丽花朵。
而华盛公主则身着紫色锦袍,手中的鞭子犹如灵动的灵蛇,在空中挥舞出一道道弧线,发出“啪啪”的声响,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几个回合下来,文和郡主瞅准一个破绽,身形如电,长剑直逼华盛公主的咽喉。
华盛公主急忙侧身躲避,但还是慢了一步,文和郡主收剑而立,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脆声说道:“我赢了!”
华盛公主无奈地笑了笑,收起鞭子,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那个贺云徽,你不要了?听说最近官媒的帖子都快放不下了。”
她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眼神调侃地看着文和郡主。
文和郡主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她扭捏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怎么好意思,如果我去追,失败了可丢人了。”
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一副娇羞的女儿家姿态。
华盛公主思索片刻,眼睛一转,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提议道:“不如找个中间人,找个官媒。”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目光期待地看着文和郡主。
文和郡主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满脸嫌弃地说:“那些官媒除了递个画像,还有什么用!”
她双手抱胸,撅着嘴,对一般官媒的能力显然不屑一顾。
华盛公主也觉得有理,赞同地点点头:“也倒是。”说着,她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眼神若有所思。
华盛公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不过我听说有一个人挺合适,楚涵香。”她放下茶杯,目光看向文和郡主,眼中带着一丝神秘。
文和郡主一脸疑惑,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问道:“谁?”她往前凑了凑,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华盛公主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她在做媒人,估计在筹备做官媒。”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强调这个信息的重要性。
文和郡主将信将疑,微微歪着头,问道:“行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不确定这个楚涵香是否真能帮到自己。
华盛公主自信地仰起头,拍了拍胸脯,说道:“听说她拉的红线,都是恩爱夫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仿佛对楚涵香的媒妁能力深信不疑。
文和郡主心动了,咬了咬嘴唇,说道:“试试。”
随后,她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问道:“对了你不是喜欢宋夷吗?”她好奇地看着华盛公主,眼神中充满了八卦。
华盛公主神色瞬间黯然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说道:“母妃不允许我与穆家有关系。”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满是无奈和苦涩。
文和郡主好奇地追问:“不过,你为什么喜欢宋夷?”她凑近华盛公主,眼睛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华盛公主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微微低下头,犹豫片刻后,缓缓说道:“他和一个人很像,但是却不是。”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文和郡主追问道:“像?和谁?”她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华盛公主眼神暗沉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缓缓说道:她喜欢九皇叔。宋夷的脸和性格有些仿像,可是却不是。
在得知九皇叔眼疾后就喜欢上了宋夷,将对九皇叔的感情,不自觉地转移到了宋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