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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百姓在举家欢庆,也有人在家中生气。

因为和县的土地,有一部分是实行包税的!

所谓包税,便是有能力的地主,将一部分农民的土地税收给承包了。

到了缴税的时候,由他们统一收取再交给官府,一来二去从中克扣。

若放在每家每户也赚不了多少,可是经不住地多呀!

对一些包税的大地主来说,这也是一项大的收入。这突然说不用收税,还是很肉疼的,再加上最近生意不好做,有些人便不乐意了。

“你说这县令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真的在和县实行免税。我托人在州府找人打听,刺史大人并没有如此政令。”

几人聚在一起商量。

洪达眯着眼睛,看着身边这一群人,心里算计着,这对自家的影响也很大。本以为白石洲只是为了维稳,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他是真敢干呀!

“咱们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县令背景深厚呢!”洪达哀怨。

“洪家主,你就如此自怨自艾,何不想想办法?”有人撺掇道。

大家都知道他在州府有背景,几人商量了一番,这才召集起来在悦来酒楼一起想想对策。

这话题有些沉重,平日里是聚不齐整的。

因为他们各有各的心思,但天下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人们总会因为共同的利益走到一起。

“依我看,咱们这位大人是想要咱们的好看。”其中一人哼道。

他也是本地的地主,家里的佃户不少,本想着趁秋收收税赚上一笔,没成想竟然临了打了水漂。

“哼,之前有流民来犯,咱们也是出了力的,怎么能这般过河拆桥呢?”有人不服。

“这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不如咱一起写个请愿书递上去。”有人提议。

同时,那人还看了一眼洪达。

“这倒是个好法子,他一届也就做满三年,总不能跟咱们真的翻脸吧?”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这县令就是那流水的兵,而他们才是稳固不动的营盘。

虽然各怀鬼胎,但之前没有触动他们的共同利益,如今白石洲动了他们嘴边的肥肉,岂能不被群起而攻之。

“如此,不如我们就试试?”洪达显得十分好说话。

“可以试试,探探县令大人的口风再说。”

……

白石洲看着眼前的请愿书,嗤笑。

“这群老家伙,竟然想拆本官的台。”

“大人,属下该如何做?”白砚眼中一抹阴沉。

白石洲坐在案前皱了皱眉头。

请愿书上的人,都是和县的老地主,要想动他们还真是不容易,只是未免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跟他们说,本官在任期内三年都不收税!若是有异议,亲自来同本官申诉!”白石洲道。

他也不是没想过捧一踩一,可他又不是要自己为王。

他在和县还不知道能呆多长时间,我不着这么小心翼翼。

而且,等待他的时间不算多了。

谢三郎来信,龙体欠安。

京城,那权力中心想必正是风云际会之时。

这波风云,早晚会波及到和县。

要么,他在和县这里固守。

要么,他冲出和县去到那权力中心。

不论哪一种选择,都不需要太过在意这群地主豪绅的威胁。

若是能顺带撸点儿羊毛,还能充当军费,何乐而不为?

洪家,王呈坐在书房。

“贤侄,你这法子不太管用呀,白石洲根本不买账!”

洪达气愤地喝了一口茶,努力压下心内的火气。

王呈尴尬,他也没想到白石洲竟然这么不讲情面。

县令很少连任,特别像白石洲这样的大家子弟,只不过是熬个资历,说不定不到三年就调任了。

怎么会愿意得罪当地的乡绅呢?

大体上都是得过且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洪伯父,我也没想到呀!那县令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倒是忘了他是从京都来到高官子弟,不食人间烟火。”王呈分析。

“那该怎么办?”

洪达也觉得很头疼。

之前丢了那么一大批粮食,令他无法跟州府那边儿交差。

本想着等到收了税收,凑吧凑吧也能够交差。

这下子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他家追自己出?

王呈心思转了转,“朝廷确实没有不收税的政令,和县的确是县令说了算。白石洲这么有恃无恐,到底是因为什么?”

按照他们所知,京城白家如今被连根拔起,已经去往西南。

他们之所以动不了白石洲,因为他是西南侯一脉!

那等同于跟西南军喧战,他们还真没这个本事。

“哼,还能因为是什么?不就是因为靠着家族荫庇!”

洪达不屑地说道,眼底有一抹狠厉。

若是真把他给得罪了,那他也不介意鱼死网破。

就让那黄口小儿知道,什么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

“伯父稍安勿躁,白石洲是京都贵公子,哪里会想的这么多,他早晚都是要走的,这和县还是得你说了算。”王呈劝说。

“我岂能不知?只是如今粮食短缺,你也不是不知道上头还等我交差,这筹集不到粮食,会耽误大事的!”洪达面露急色。

王呈想了想,他们在他们二皇子门下行走,刺史府本就和二皇子属于一党。

这般说来,他还是要要来一把洪家的。

“事已至此,洪伯父不如换个方式去想一想。”

“哦,难道贤侄有什么好办法?”

洪达觉得这王家小儿心眼子多的很。

“既然伯父在县令那里走不通,就不如在佃户那边儿想办法。”王呈献策。

洪达捋了捋胡子,思索了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追加租子?”

这也不是不可以……

但此事不能是他一个人,得大家一起才行,否则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正是如此。反正佃户想要租田地来种,便要交租子,此乃天经地义。至于交多少租子,不还是咱们地主说了算?”

王呈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王家在龙城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名下有很多田产。

佃户们都得听话,否则他们家一生气,佃户连饭都吃不饱。

地主之于佃户,自古以来就是这种关系,难道还能让他们翻出风浪?那岂不是丢了全天下地主阶级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