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雾隐村。
水影办公室大楼寂静无声,没有暗部驻守,也没有任何忍者敢接近水影办公室。
而现在,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拉开。
“好久不见啊,带土。”
一道身影从暗中走出,昏暗的烛火缓缓亮了他的全身。
看见这家伙后,带土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
“黑绝?真没想到,你在被那老头封印之后还能逃出来吗?”带士坐在主位上,单手撑着头斜睨他。
“他已经死了,简单的封印可困不住我。”黑绝笑着,“倒是你,如今可把斑的任务执行的很完美嘛。”
黑绝把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目光呆滞的枸橘矢仓。
现在的雾隐,已经在带土的控制下临近崩溃。
曾经的雾隐拥有数量最多的血继界限忍者,而现在,“血雾之里”政策一经发布,血继限界的人数就急剧下降,死的死,叛逃的叛逃。
可以说,只要带土将底下最后还在挣扎的“革命派”(也就是照美冥、青、长十郎等人)给扼杀掉,那么水之国这五大国的地位也将会名存实亡。
忍村一旦崩溃,单靠大名府的军事实力可无法抵挡其余国家的席卷。
带土淡淡的“嗯”了一声,语气依旧不屑:“说吧,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黑绝低低的笑了起来:“当初斑派给你这个任务,是为了削弱雾隐的实力对吧?”
带土不置可否。
“那么你想想,现在忍界上实力远超其他忍村的是哪一个?”
带土挑了挑眉,“木叶。”
“没错,现在的木叶突力太强了,这样下去,可不利于我们收集尾兽啊。”黑绝持续输出,“你不是也很憎恨木叶吗?恨波风水门总是来晚一步,害的你半脸毁容,还让喻遭变了本不该经历的痛苦。”
带土褪去了刚才散漫的姿态,丝丝冷意在他身边蔓延:“继续说。”
“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的预产期快要到了,你不想借此机会,向木叶复仇吗?”
黑绝站在原地,眼里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
带土听懂了他的意思,冷笑道:“你敢只身前来找我...那就说明,你有什么让我不得不答应的筹码对吧?”
“带土啊,这段时间,你果然成长了不少呢。”黑绝邪笑着。
“我的筹码很简单。”黑绝阴森地笑着,身体微微前倾,
“我知道宇智波斑留下的所有秘密基地的位置,包括那些培育白绝的据点。这些兵力足以让你们的计划提前数年完成。”
带土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会答应你?”
黑绝的笑容僵在脸上。
下一秒,带土的身影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掐住了黑绝的脖子。
黑绝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液化逃脱。
“别白费力气了。”带土的声音冰冷刺骨,“这间办公室早就被我布下了结界。”
黑绝的挣扎更加剧烈,但带土的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
“等...等等!”黑绝的声音变得尖利。
“我们可以合作!我知道很多对你有用的情报!”
带土的手继续收紧,黑绝的脸开始扭曲变形。
突然,黑绝的身体像烂泥一样软化,从带土指缝间滑落。
他迅速向门口窜去,却在触碰到门把手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
“我说过了。”带土不紧不慢地转身,“你逃不掉的。”
黑绝背贴着墙壁,看着带土一步步逼近。
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在黑暗中散发着妖异的光芒,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是杀不死的!”黑绝尖叫道,“就算是你也......”
带土突然加速,一把掐住黑绝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
黑绝的双腿在空中徒劳地踢蹬着。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实现无限月读!”
带土的动作顿了一下,黑绝还以为说动了他,急忙继续道:“我可以帮你控制更多影级强者,就像控制矢仓这样......”
“谁说我的目的是无限月读?”
带土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而且......”他的手再次收紧,“谁说你就一定不会被杀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空间突然产生了微小的波动。
黑绝的眼中倒映出一个缓缓浮现的身影——宇智波喻。
看到喻的瞬间,黑绝的挣扎变得疯狂起来。
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恐惧:“不...不可能...!你怎么会......”
宇智波喻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黑绝的面前。
她右眼的万花筒缓缓旋转,冰冷的目光让黑绝如坠冰窟。
“住手!快住手!”黑绝的声音已经不成人样,“你不能这么做!母亲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宇智波喻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她抬起左手,轻轻按在黑绝的额头上:
“「即死」。”
黑绝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下面漆黑的本质。
裂纹迅速蔓延,很快遍布全身。
“不!这不可能!”黑绝的声音变得嘶哑,“我可是辉夜大人的意志......我怎么可能会......!”
他的身体开始分解,先是化作黑色的灰烬,随后连灰烬也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最后只剩下一声不甘的哀嚎在房间里回荡。
宇智波喻嫌恶地甩了甩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总算是解决了这个祸害。”
带土走到她身边,语气轻松了些:“来得正是时候。”
“我都听到了。”
宇智波喻简短地说,“关于木叶的计划,你是怎么想的?”
带土沉默了片刻:“回去再说吧。”
宇智波喻点点头,带土伸手圈住她的肩膀上,两人的身影开始扭曲。
两人进入了神威空间,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一团黑色的液体不断往门口爬去。
它不断的爬着,挤过狭窄的缝隙,最后......
它又突然消失,原地只留下了刺眼而渐渐消散下去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