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鼓沉沉,刘淼攥紧手中的玄铁虎符,此时的刘淼已经成为了大宋帝国的‘大将军’。
靳郑把所有的军权,都交到了刘淼的手中。
他也明白,要想守住眼前的局势,要想继续如此富贵,那么他必须要把军权给予刘淼。
因为在眼前的局势之下,只有刘淼,能化解这个危机……
“传令下去,赫连部族的所有男丁,集结,同时传我命令,长安城及周边驻军,也集结!”他掷地有声地下达命令,声浪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最终刘淼一共集结了四万兵马,其中有一万两千人,则是他赫连部族的族人,这些人,一般时候放牧,如今也开始种田了,毕竟在刘淼的操作下,赫连部族的人,其都得到了相对不错的农田。
赫连部族属于传统的游牧民族,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要在战争时刻,成为士兵……
假如一个家庭,男丁没了,其孩子还小,则其孩子和女人,都归属于这个死去男丁的亲属,由他来,抚养这个孩子和照顾这个女人。
而此次刘淼带出来的这一万两千人,可以说是赫连部族全部的战力了,赫连部族虽然是个大部族,但其中总人口一共才有,八千户……
每户男丁多的,就多出点人,男丁少的,那就少出点,一般一户人家,至少能提供两个士兵,当然这是一般的,也有的家庭可以提供乃至五个……
当然也有一个都提供不出来的,这种家庭,则一般是老人还在,但是没有子嗣……
毕竟在这个时代,孩子特别容易夭折,如果照顾不好,那么孩子,很容易就离开这个人世了。
彼时,此时的前线战场正陷入胶着之中。
齐万敌率领的大军,将下邽城围得水泄不通。
城头之上,守将靳玉身披玄甲,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动的敌营,目光坚定如磐石。
作为当朝太傅靳郑的胞弟,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
同时也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如果自己就这样放弃了,那么敌人兵临长安城的时候,他们就会陷入退无可退的地步之中……
其次靳玉也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猛人,面对眼前这个情况,他自然也是不畏惧的……
靳族和赫连部族是一样的,都是传统的游牧部族。
所以此时的靳玉身旁,则也是有着靳族的儿郎守护者。
此时在这个下邽城之中,一共有一万五千守军……
其中有一万人,全是他靳族的儿郎,可以说,都是他的铁杆。
而反观,齐万敌虽然兵力比他们多,但实则是没有达到绝对优势的,在围城之中,如果要有绝对的把握,那么至少是有超过敌人十倍的兵力才可以。
如果没有这些,那么至少也得有超过敌人五倍的兵力,然而齐万敌也没有超过五倍……
而如果没有超过城中五倍的兵力,去攻城,围城,其实可以理解为在赌了,在放手一搏了……
而此时在靳玉的手中,则有两封密信,一封来自兄长靳郑,字字千钧:“坚守待援,兄必不负!”
另一封则是刘淼的亲笔手书:“固守三十日,援军必至!”靳玉将信小心收进怀中,转身,看向自己身旁的一众将领们,他振臂高呼:“大将军,刘淼,很快就会率领援军即到,我等当与城池共存亡!”
同川城外的平原上,战云密布。
李单摆下一个阵,来迎战刘淼,前排盾兵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后排长矛林立,寒光闪烁,当敌人冲击而来的时候,长矛手则会向前,在盾阵的缝隙之中,刺出。
而在长矛手的后排,则是弓箭手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刘淼望着眼前的这个的阵型,神色凝重。
作为进攻方,他深知此战的艰难。
虽然李单拿下了同川,但是面对刘淼,他没有要固守同川的意思,因为他是进攻的一方,战争打的时间越长,对于他而言,就越不利。
所以他不可能守着同川与敌人进行僵持战,其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李单也明白,自己倾巢而动,雍州此时是十分空虚的状态。
而在自己的旁边吕超,不可能看着雍州空虚薄弱,而无动于衷。
他明白,自己在这里耗的时间越长,自己面临灭亡就会更近,他也明白,吕超会对雍州发动进攻,但是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
这也是李单为什么必须进攻的原因,如果自己守着同川,吕超带着大军,打入空虚的雍州后,那么就轻而易举的切断自己后方,到时候李若他,只需要把同川一围,可想而知自己的结果是什么。
至于自己的盟友,齐万敌,李单倒是十分相信的,毕竟齐万敌的名声在外,其次身边也有着力羯朱宏这号猛人呢。
所以对于齐万敌攻破下邽,他其实还是抱有很大的信心。
当然这是最初,但是现在他对于齐万敌没有抱太大信心了,因为齐万敌并没有倾巢而动,而是只带了三万人来驰援,在这种情况下,拿下下邽,他认为就有点困难了。
下邽和同川的守将不同,倒不是同川的守将十分废物,而是因为下邽的守将靳玉是无法招降的,这个人是势必要与他们死战到底的。
号角声响彻云霄,刘淼挥动令旗,三千骑兵如离弦之箭,向着敌阵疾驰而去。
然而,当马蹄声逼近时,盾墙后突然竖起拒马桩,紧接着万箭齐发。
第一轮冲锋,便折损了数百精锐。
刘淼咬咬牙,再次发起冲击,却遭到敌方床弩的猛烈还击。如此反复三次,均铩羽而归。
残阳如血,映照在刘淼染血的战袍上。
他勒住战马,望着满地狼藉的战场,陷入沉思。
李单的阵法滴水不漏,而时间却在一分一秒流逝。
若不能尽快破敌,一旦齐万敌攻下下邽,与李单会师,局势将变得岌岌可危。
夜幕降临,刘淼的营帐中灯火通明,谋士们围坐沙盘前,激烈讨论着破敌之策,而他的目光,始终紧锁在下邽城的方向,思索着破局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