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辰琏刚刚对着唐思敏做完保证之后,耳边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原本张辰璨是想坐着矫辇过来的,但矫辇的速度实在过慢,等他到的时候,估计黄瓜菜也凉了,于是便不顾形象地催动内力,运起轻功一路狂奔而来。
结果正如他推测的那样,这个大哥不仅要给自己安插许多罪名,更是要囊括所有的人情,如今若梦轩是保不住了,若是连项天的人情都丢掉,那自己可就要吐血三分了。
一旁的项天见张辰璨亲自到场,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主动上前打招呼。
“宁王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张辰璨冷哼一声说道:
“项天,咱们是同辈,我呢也是一个向往江湖的人,对你我是既敬佩,又羡慕。更是带你如上宾,也曾在多方帮你打探澹台飞花的下落,可你都做了什么?”
“今日是本王小舅子开门营业的日子,若是来捧场的,本王很高兴,可你却带人前来闹事,现如今又想让我大哥替你说话,这恐怕对不起你的侠名吧。”
“王爷,在下从来未将什么侠名放在眼中,只求此生做个顶天立地,无愧于心之人,今日确实是项某的不对,一切责任由向某承担。”
张辰璨要的就是这句话,正当张辰璨想要进一步勒索项天时,张辰琏站出来说道:
“老二,你过分了,你也说了若梦轩是你小舅子的产业,即便是项少侠的错,那也要由你小舅子来与项少侠算账,你怎可越俎代庖,难道说,你与这家青楼有什么不可言的关系?”
“大哥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与青楼有关系,只是我家小舅子年龄还小,我是他主心骨,他的一切决断都听我的。”
“哼,你的这点小心思我还不懂?若梦轩的这场混乱明明是北荒与长青教有关,你怎么可以怪罪到他人身上?”
“大哥,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说与长青教有关那就与长青教有关?人证物证呢?”
张辰琏指向皎月所在的方向说道:
“北荒的人在那边,至于长青教的人…还在排查过程中,等找到了再说。”
“那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罢了,人家公主是作为一国使臣来出使大燕的,怎么到你这里成了破坏我大燕国家安宁的奸细了?这若是让其他使国知道了,我天朝上国的颜面何在?”
“我知道你与皎月公主之间有些恩怨,但这不是你假公济私的理由。”
“老二,你少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皎月有没有安好心,你我心知肚明,说我假公济私,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说这句话时的嘴脸。”
“媚三娘!”
张辰璨懒得在这件事上与自己的大哥计较,直接将媚三娘叫到身边问道:
“你把详细的经过说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听,究竟是谁的错。”
于是媚三娘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漏的讲了一遍,最后又找出几个商贩和江湖游侠出来做证,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张辰琏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人,然后看向张辰辉说道:
“老六,你三哥人呢?”
直到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今晚出尽风头的晋王不见了踪影。
“大哥,三哥吃坏肚子了,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蹲坑呢。”
项天见事情越来越麻烦,索性直接站出来说道:
“多谢辽王的好意,还是那句话,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的事,我项天绝不推诿责任。”
张辰琏见项天刚正不阿的样子,佩服的同时又感到好笑,然后对着张辰琏说道:
“二弟,人人都说你是侠王,若是在这件事上你斤斤计较,那可就对不起这个称呼了,还是早日还给人家镇北王吧。”
“大哥,你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裹挟我,我若退一步,怕是项少侠也会心生内疚不答应的,我说得对吧,项少侠?”
“不错,宁王殿下需要我怎样补偿,尽管开口,只要不违背忠孝仁义四个字,刀山火海,任凭去势。”
“好,好一个忠孝仁义,好一个刀山火海,项少侠果然是咱们大燕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本王佩服,只是项少侠未免也太看不起本王了。”
“本王保证绝对不会让项少侠违背忠孝仁义的,但刀山火海还是要的。”
只要不违背忠孝仁义,刀山火海在项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于是说道:
“请王爷示下吧。”
“再过半个月,父皇将在双万园举办万国会,当初项少侠只说愿意陪同本王前往,却没有效力的意思。”
“本王要你做的补偿就是,在万国会期间,若是有哪个使团刁难我大燕,项少侠务必要竭尽所能地维护我大燕的体面和国民的尊严。”
张辰琏听到张辰璨的要求后,内心大骂不要脸,都这个时候了还假仁假义的收买人心。
项天听到张辰璨要求后,重重地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怕这个宁王让自己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来补偿。
没想到会是这件事,于是对眼前的这位侠王,不由得高看了一眼,然后恭敬地说道:
“义不容辞,项某定不会让殿下和大燕臣民们失望的。”
现在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落在了若梦轩众人眼中,那些江湖侠客们看着这场约定,不约而同地对张辰璨和项天佩服有加,一个有情有义,敢担当。一个为国为民,宽宏大量,不禁纷纷感叹道:
“项少侠加上宁王真是天作之合啊。”
“就是,比那些只会舞文弄墨之人强多了。”
听到这些话,张辰辉可不愿意了,自己的三哥累死累活一晚上,怎么还不如二哥这一下呢?正当他要起身为自己的三哥说些什么时,张辰琏传音给他道: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把你三哥叫来。”
论嘴炮,张辰琏谁都怼不过,他是真不想再看到二弟在这里卖弄风骚了,为今之计只能叫更会耍嘴皮子的三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