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给陆总敬酒
陆总看着地上哀嚎的刘总和张总，脸色惨白如纸，酒意早已被吓得烟消云散。宁晨没再看他，径直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动作从容得仿佛只是来赴一场寻常的饭局，指尖甚至还轻轻敲了敲桌面。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宁晨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是苏总的助理，公司尾款的事，从现在起由我来跟进。”
陆总喉结滚动，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指节都泛白了，声音止不住地发颤：“有、有事好好说，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晨拿起桌上那瓶未开封的白酒，慢慢把瓶盖拧开，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呛得陆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拿起陆总面前的空杯，满满倒了一杯，酒液几乎要溢出来，才放到他面前。
“我敬陆总一杯，”宁晨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一片冰凉，“感谢你对色丰广告的信任，选择了我们公司。”
陆总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摆手，手碰到桌沿，带得杯子晃了晃，酒液溅到了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声音都变了调：“不、不用谢……真的不用……是我们该感谢苏总……”
“先把这杯酒喝了。”宁晨语气平淡，却带着山一样的压迫感，“喝完这杯，咱们才能好好聊。”
陆总看着那杯白酒，像看着什么洪水猛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这、这就不用喝了吧？有话咱们好好说，我这就安排财务打款……现在就打……”
“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宁晨的目光冷了几分，像淬了冰，“不给我面子，咱们怎么聊下去呢？”
陆总心里清楚，这杯酒不喝是过不了关了。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颤抖着拿起酒杯，杯壁在他掌心晃得厉害，酒液都洒了出来。他闭着眼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剧烈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只觉得这酒比黄连还苦，比毒药还难咽——哪里是喝酒，分明是在吞刀子，每一口都带着撕心裂肺的恐惧。
等他好不容易把一杯酒喝完，刚想喘口气，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宁晨已经拿起酒瓶，又给他倒满了一杯，酒液甚至溢了出来，顺着杯壁流到桌上，浸湿了桌布。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苏瑶和几个胆子大的同事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惊愕。他们本是刚才听到这边传来碰撞的动静，担心宁晨吃亏，悄悄过来看看，却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幅怪异的场面：陆总坐在桌前，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挂着酒渍；张总和刘总狼狈地蜷缩在地上，一个捂着肚子哼哼唧唧，一个抱着手腕直抽气；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和酒渍，几个女人缩在角落，头埋得低低的，吓得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都放轻了。
宁晨抬头看到他们，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这里没事，你们回去包间等我一会儿，我跟陆总聊得正高兴呢。”
他指了指地上的两人，轻描淡写地补充：“他们两个喝多了，走路没留神，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用管他们。”
苏瑶看着宁晨平静的眼神，又看了看陆总那副魂不守舍、像是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心里大概猜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知道宁晨不想让她担心，便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对身后的同事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们先回去吧，别打扰他们谈事。”
几个同事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跟着苏瑶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包间里再次恢复了诡异的安静，只剩下刘总和张总压抑的痛呼声，像两只受伤的野兽。
宁晨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陆总，指了指那杯刚倒满的酒：“继续喝，这第二杯，感谢陆总支持我这个助理的工作，爽快给我们结算尾款。”
陆总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拿起酒杯的样子，像是在拿千斤重物，手臂都在打颤。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恐怕不是什么助理这么简单，这份看似温和的压迫感背后，藏着能轻易碾碎他的力量，眼前刘总和张总的下场就是明证。
“我，我……”陆总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疼，声音带着哀求，“尾款……我现在就安排财务打，马上就打……一分不少……求你别再让我喝了……我真的喝不下了……”
宁晨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寒意像冰锥一样刺得陆总浑身发冷，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我这个助理，面子不够是吧。”宁晨冷冷地说道，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每一下都像敲在陆总的心上。
“不……不是，我……我喝。”陆总咬着牙，颤抖的手举起酒杯，眯着眼睛，像是赴死一样，把酒往嘴里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打湿了衬衫，他却顾不上擦，强忍着喉咙里的灼痛和胃里的翻江倒海，硬是把第二杯酒灌了下去。放下杯子时，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只能死死抓着桌沿才勉强坐稳。
等他喝完，宁晨又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倒满了一杯酒，重重放到他面前，酒液溅起的水花打在陆总手背上，他却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这第三杯，我代表色丰广告公司全体，感谢陆总对我们公司的支持，感谢陆总未来给我们公司更多的合作机会。”宁晨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喝了这杯，咱们的账，就算清了一半。”
陆总看着那杯酒，像是看到了催命符，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声音。胃里的酒气混合着恐惧一起往上涌，他猛地捂住嘴，差点吐出来，脸色白得像纸，眼里满是绝望。
可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七八名穿着黑衣的壮汉冲了进来，个个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混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