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急眼了:“我说你们张家人是不是有病啊,把路封死了,自己怎么出去?打半天白打了。”
许知夏一脚踹在王胖子屁股上:“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刚才你打了吗?不都是小哥冲在前面?把你臭嘴给我闭上。”
吴邪:“我知道了,张家人放玉佣肯定是往后推的,不然连自己都会被困在里面的。”
王胖子:“说的有道理,走,我们退回去。”
几人回到原地。
张起灵:“走那边。”
王胖子:“你恢复记忆了?”
张起灵:“感觉。”
王胖子:“那你这感觉准不准啊?”
吴邪:“现在只能相信小哥了。”
王胖子:“得嘞,反正小哥也是张家人,在您家,您说了算。”
几个钻进狭窄的夹层,没走多远就傻眼了,石壁里面居然密密麻麻全是玉佣,根本数不清有多少。
不过因为离得远,现在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在晃动。
胖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这帮鬼东西还有这么多后备军!咱们要是不赶紧撤,迟早被它们包了饺子!\"
大家都不敢耽搁,赶紧往洞穴深处跑。
洞壁两边全是上等的玉石矿脉,王胖子一边跑一边摸着两边的玉石,心疼得直嚷嚷:\"糟蹋好东西啊!真他妈造孽!\"
石壁里的黑影时隐时现,有些地方已经能看得很清楚。
我们拼命往前跑,这条山洞虽然没分岔,但长得要命,感觉都快钻到山肚子里去了。
通道弯弯曲曲的,有的地方还得爬高爬低,真不知道这些玉佣是怎么在石头里钻来钻去的。
四个人在洞里摸爬滚打了大半天,全靠随身带的回神丹撑着。这药丸虽然能恢复体力,但挡不住肚子饿得咕咕叫。
连着几天喝稀粥,又饿着肚子拼命赶路,许知夏觉得自己现在饿得能吞下一整头牛。
走着走着,她甚至恍惚闻到了干锅鸡的香味,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就在他们累得快要趴下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哗哗的水声。
几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连滚带爬地朝声音冲过去。
眼前的山体裂开一道缝隙,不算太宽,一步就能跨过去。山泉水从上面倾泻而下,像个小瀑布。
要不是小哥眼疾手快拦住他们,他们仨一激动,搞不好就直接冲进裂缝里了。
几个人赶紧洗了把脸,冲掉身上的血迹和汗水,又灌了几口山泉水。
胖子苦笑着调侃:\"这下好了,要玉佣追上来,胖爷我还能选个痛快死法,直接跳下去摔死,总比被它们活啃了强!\"
虽然嘴上说着不怕玉佣追来,但他们也不敢多耽搁,稍微喘了口气就赶紧找出口。
四人钻进新发现的洞穴继续前进,这次的洞比之前更加诡异,耳边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怪声。
许知夏吓得汗毛直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爬行速度。
又爬了将近七个小时,就在他们快要累得失去知觉时,前方突然传来风声和流水声。
四人顿时精神一振,拼命往前爬去。
当终于重见天日时,几个人都恍惚得不知身在何处。
还没等他们从重获自由的喜悦中缓过神来,一群操着长沙口音的人就围了上来。
那群人拿着对讲机大喊:\"找到了!人找到了!\"
王胖子和吴邪面面相觑,王胖子小声嘀咕:\"这啥情况啊?\"
吴邪也是一头雾水:\"我也纳闷呢,谁这么大排场?\"
这时,山坡下的人群分开一条路,有一个人走过来。
吴邪原本以为是裘德考那帮人,等走近了才看清,来人竟然是他二叔吴二白。
一见二叔,吴邪心里就直打鼓。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二叔。
虽然二叔不像他爸那样会动手揍他,也不像三叔那样总坑他,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最怵二叔。
吴二白上下打量了吴邪一番,看他虽然受了伤但没大碍,这才瞪着眼睛说:\"臭小子,现在胆子肥了啊?什么龙潭虎穴都敢闯!\"
吴邪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赔笑:\"二叔...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吴二白冷哼一声,斜眼瞪着吴邪,\"你还好意思问?\"
潘子赶紧打圆场:\"小三爷,自从你从楚光头那儿打探到消息去了巴乃,我就一直联系不上你。我猜你八成出事了,就赶紧通知了二爷。二爷二话不说就带着大队人马赶过来了。\"
吴二白扫了眼张起灵和许知夏,没多说什么,只是简短地吩咐:\"跟我走。\"
这回吴二白可是做足了准备,不仅带了大批人手,还备齐了各种装备。
许知夏他们几个虽然没受致命伤,但个个都挂了彩。
这些天光靠稀粥撑着,又经历了一场恶战,还在山洞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个小时,早就精疲力尽了。
回到吴二白的营地,简单包扎了伤口,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四个人倒头就睡。
许知夏缓缓睁开双眼,脑袋还有些昏沉,意识慢慢回笼。
她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昏暗的光线,这才发现帐篷里静悄悄的。
扭头看去,张起灵和王胖子还在睡。
张起灵安静地侧卧着,呼吸平稳而深沉,他的脸庞在微弱的光线里显得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正在做着什么梦。
王胖子则是四仰八叉地躺着,鼾声如雷,那肥硕的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许知夏轻轻起身,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吵醒了他们。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张起灵的床边,缓缓蹲下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此刻的张起灵,少了平日里的冷峻和警惕,多了几分柔和与安宁。
许知夏的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一件稀世珍宝,手指慢慢抚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的轮廓,嘴里喃喃低语:
“小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你总是这样独来独往,背负着那么多沉重的秘密和责任,我真的好想好想直接把你带走啊,带到一个没有危险、没有烦恼的地方,让你能无忧无虑地生活,不用再面对那些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