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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时雨吃过早饭后,许中垦把个小布袋递给她。

“里面是你要的东西。”

苏时雨应了一声,随手放兜里了,又见许中垦一脸凝重的模样,像是有话要说,就问了句。

“许哥有事要说?”

“是有件事,昨天我们去鬼市后,听见里面有人在找那天买走红玉棺材的买主。”

苏时雨闻言,眉梢一挑,这是还没放弃呢!

“不用管这事,反正东西到了我手里,我又不准备出手卖掉,他们找不到人的。”

许中垦却没那么乐观,想了想后,说:“那你以后不能去鬼市了。”

苏时雨眨巴两下眼睛,认真点头。

“恩,我不去了。”

“不去什么呀?时雨,我们要去医院了。”

林香玉刚出来就听见苏时雨说的话,好奇的问了一嘴。

“没什么的,舅妈我们走吧。”

苏时雨立刻跑出去,挽着林香玉往外面走。

陈忠已经先把席益川送去单位了,现在正好回来接着她们去医院。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李家老太婆的娘家人就到了。

李家老太婆见到娘家人后,直接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表姐,你哭啥?不是生孩子了吗?又不是你男人死了!”

孙根业吧嗒了一口旱烟,很是不满的看着老表姐。

如果不是跟他说,给他个带把儿的孙子,他才不会带着儿子儿媳跑这一趟,毕竟今天是小年。

不过也没关系,等抱着孩子了,他们也算一家团聚了。

“呸呸呸!我男人好得很,我就是想跟你说,咱们院里出了个土匪,她冲来我家,杀了我三只鸡……”

李家老太婆把苏时雨对她做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连苞米棒子怼嘴里都给说了。

然而孙根业听完后,连个表情都没变,他儿子孙有宝和儿媳刘小慧,也没什么诧异模样。

孙有宝反倒是催促起来:

“表姑,孩子在哪里呢?我们赶紧抱走孩子,才是正事!”

“对!表姐,抓紧办正事要紧。”

孙根业也这么说。

李家老太婆听着心里不舒服,但想想他们说的,倒也没说错,的确得先送走那个养不大的小崽子。

“孩子在医院呢,我们这就过去吧!”

李家老太婆当即领着人朝医院去了。

王秀丽等他们走后,才从自己屋出来了,嘴上勾起一抹冷笑。

孩子送走了也好,省得留家里给许清清撑腰。

就是可惜了,表舅根本不关心婆婆受到的欺负,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出面,狠狠教训苏时雨一顿。

……

医院病房中。

苏时雨只把舅妈送到许清清病房后,跟许清清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岳婷婷姑姑的病房。

还没走到门口呢,就瞧见打水回来的岳婷婷。

她一脸高兴的招呼自己,然后拉着自己走进病房,开心的对病床上的女人说:

“姑姑,她就是我跟你说的好朋友,苏时雨同志。”

苏时雨看向病床上靠坐着的女人,正是已经醒过来的岳咏梅。

“苏同志你好,早之前就听婷婷常提起你,今天总算见面了,果真是个漂亮姑娘。”

苏时雨露出个笑来,“岳姑姑好,你能醒过来实在太好了,希望能早日康复。”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又聊到了工作上,得知苏时雨年纪轻轻就做了科长后,岳咏梅惊讶极了,止不住的连声赞叹。

正说着话呢,病房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中除了医生外,还有一男一女两名公安同志。

“岳会计,我们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那名女公安说了一句,同时看向苏时雨和岳婷婷。

苏时雨没立刻离开,只说:“能看看你们的证件吗?”

“自然可以!”

女公安摸出证件,递给苏时雨。

苏时雨接过证件,打开一看,一粒芝麻大小的白虫子在证件打开瞬间,直直往她眼眶撞去。

铃铛:这次看你怎么躲?

苏时雨没有躲开,她只抬手做了捏东西的动作。

“噗!”

一声轻响传出,那虫子被捏爆了。

苏时雨看着面前的女公安,搓了搓手指头,满意的看着她脸白了。

小样儿,尽整些没用的!

不如把那红头蜈蚣给她,她还能炸了,香香嘴!

铃铛轻轻咬住下唇,眼眶里有水雾聚集,但又不想让人看出异常来,便快速眨巴了几下眼睛。

“证件没问题,你们问吧!”

苏时雨笑着把证件还了回去,然后拉岳婷婷去了外面,那医生也出去了。

铃铛气得磨牙!

她的小战将又死了!

老铁怎么那么厉害?她从没遇见过比她更厉害的女生。

哼!女人,你成功引起了铃铛我的注意!

我早晚会战胜你的!

铃铛战意高昂,而跟她一起来的男同志已经开始询问了。

“岳会计,你认识生产科齐主任吗?”

“认识,齐主任跟我是多年的老同事,我们很熟悉的。”

岳咏梅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问到齐主任身上,但她老实回答着。

“齐主任往常跟什么人接触的多,你知道吗?”

“这我就不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是生产科的主任,我想一般跟厂里的工人接触得多一些吧!”

“齐主任有仇人吗?”

……

苏时雨和岳婷婷在外面等着,岳婷婷不知道病房里的人在聊什么,不过苏时雨却探查了个一清二楚。

只是她一边探查,一边玩打火机,那叮叮叮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苏时雨想着要不干脆给铃铛一个教训好了,省得她一出现,就想让虫子往自己身体里钻。

玩了一会儿打火机,病房门又开了,铃铛瞪着苏时雨,又要哭了。

岳婷婷瞧着觉得奇怪极了。

这位女公安同志怎么总喜欢瘪嘴呢?她不会是个哭包吧?

“同志,是我姑姑不配合你们工作了吗?”

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值得这位女同志哭。

“不是的!”

她就是单纯死的虫子多了,她心痛!

万恶的打火机,老铁究竟有多少个?昨天那个不都被闪狼拿走了吗?

那位男同志在这时也出来了。

“情况问完了,我们走吧!”

铃铛点点头,只是走之前瞪着苏时雨,抿了抿唇,用商量的语气问她:

“你能不用打火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