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杨靖赤手空拳,身姿沉稳如山。
只见他微微侧身,轻松避开了妇人这凌厉的一剑,那剑刃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微风。
两名年轻女子见状,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娇叱一声,从左右两侧攻向杨靖。
一人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刺向杨靖的肋下,另一人则剑指杨靖后背,试图前后夹击。
杨靖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然而退,避开了两人的合击。
感受到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他已经判断出,那妇人是灵海境的修为,而另外两名年轻女子,修为皆已达到灵湖境。
在不清楚对方身份和目的的情况下,杨靖没有痛下杀手,决定先试探一番对方的虚实。
待三人再次攻来时,他看准时机,身形如电般欺身而上。
他伸出右手精准地抓住了其中一名年轻女子刺来的剑身,然后用力一扭,那女子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手中长剑竟不由自主地脱手飞出。
与此同时,杨靖抬腿一脚,踢向另一名年轻女子。
这一脚速度极快,那女子躲避不及,被踢中手腕,手中长剑也随之飞落。
妇人见二人瞬间失去武器,心中又惊又怒,急忙将全身灵力灌注于剑,使出一招凌厉的剑技,剑影如同一朵盛开的银色莲花,将杨靖笼罩其中。
杨靖不闪不避,待剑影临近,他猛地大喝一声,双掌快速舞动,带起阵阵掌风。
只见他的手掌如幻影般穿梭在剑影之中,找准破绽,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腕。
妇人只感觉手腕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长剑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剑身与地面碰撞,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
紧接着,杨靖顺势一掌拍出,掌风呼啸,如同一股奔腾的气流,正中妇人的胸脯。
妇人闷哼一声,身体如遭雷击,向后倒飞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眼前金星直冒,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有这么强的实力?”
要知道,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灵海境,而另外两个年轻女子也是灵湖境的高手。
她们三人联手,在杨靖面前竟然不堪一击,而杨靖的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这让她如何能不震惊!
杨靖看着妇人呵呵一笑,那笑容看似温和,却带着几分戏谑。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来流云宗做什么?”
三个女人闻言,皆是紧闭双唇,脸上写满了倔强,表现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杨靖嘴角上扬,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就算你们不承认,我也能猜到,刚刚你们所使用的招式已经暴露了,你们是流云宗的人。”
妇人脸色微微一变,那原本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既然不是你的对手,我们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靖抬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抓,仿佛有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般,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嗖”地一声飞到他的手里。
他脚步轻点,身形一闪,便来到其中一个年轻女子身前,将剑尖缓缓指向对方的喉咙。
锋利的剑尖瞬间触碰到了那女子细腻的肌肤,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
那女子原本还算镇定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慌之色,她的眼中满是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旁边另一年轻女子看到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从眼角溢出,嘴唇也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然而,即便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她们却始终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
杨靖望着那妇人,眼中满是鄙夷与不屑,话语从他齿间冷冷溢出,还裹挟着丝丝杀气。
“连死都不怕,难道还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既然你们如此愚蠢,那我就成全你们,把你们全都杀了!”
话音落下,他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做出一副要将眼前女子头颅砍下的姿势。
剑身寒光闪烁,映着清冷的月光。
妇人见状,心脏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大喊一声:“住手!”
杨靖缓缓把剑架在那年轻女子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轻轻压着肌肤。
他扭头饶有兴致地望向妇人,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继续说话。
妇人满是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杨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片刻后,她咬牙说道:“我是流云宗的宗主夫人孟清婉,她们是我的两个女儿,宁彩霞和宁红霞。听说流云宗覆灭的消息,所以特地带着她们赶回来,希望能为她们的父亲收尸。”
杨靖仔细打量着三人的衣着打扮,冷冷开口道:“若你们真是宁无求的妻女,依礼应当为其服丧三年,即便未穿那斩衰之服,居丧期间也应素衣素服,以示哀恸。可你们身上彩衣艳服,全无半点丧亲之态,这又作何解释?现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倘若还是不说实话,就休怪我剑下无情!”
听到这话,孟清婉心中一紧,目光担忧地瞥向被剑指着的女儿,急忙解释道:“我说的句句属实!至于为何不为宁无求服丧,实是因为当年他狠心抛弃我们母女三人,那等绝情之举,让我们对他恨之入骨,哪里还会为他守什么丧礼!”
杨靖当即冷笑一声,言辞犀利地说道:“既然对宁无求恨之入骨,又为何千里迢迢回来给他收尸?你这谎话,可谓是漏洞百出,你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孟清婉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重重地叹息一声。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根本不是来给宁无求收尸的,也没想着要给流云宗报仇。宁无求被杀,整个流云宗被灭,我心里头不知道有多痛快,哈哈哈哈哈……”
说到此处,孟清婉像是想起什么快意之事,竟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等她的笑声渐渐停歇,杨靖才问道:“那你们来流云宗到底所为何事?刚刚又为什么要偷袭我?”
孟清婉此刻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彻底豁出去了。
“我们之所以会回到这流云宗,是为了等一个人。方才看见你,还以为你是那流云宗侥幸逃脱的余孽,想着斩草除根,却没想到你的实力如此之强,看来是我判断失误,你并非流云宗之人。”
杨靖听闻此言,再看看周围已经沦为一片废墟的流云宗,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问道:“你们在这里等什么人?”
孟清婉微微仰头,脸上浮现出一抹高傲的神情,一字一顿地说道:“青竹居士的弟子。”
那表情,好似她与青竹居士或其弟子有着莫大的关联,又像是即将达成什么惊天动地的计划,满脸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