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鸟鸣叫,蓝色的电光与紫色交汇。猛的,千鸟竟然延长,化作一道长刀自佐助手中刺出。
精妙的性质变化,确实不错。不过,速度慢了点,没有冲刺后加速的千鸟快。云奈还有功夫仔细观察,轻易的侧身躲开。
佐助见此,手开始挪动,带动着千鸟枪斩动。
云奈下意识就要结印,施展风遁。
就在二人要直接开打时,地板忽然被两道尖锐戳破。灰白色的须佐矛一个拦截住佐助手腕,同时抵在了他的脖颈。另一个则是戳散千鸟刀抵在了云奈脖颈。
端起的碗放下,不见汤汁面条,已经全数下肚了。抹抹嘴唇,泉灵睁开眼看着二人,永恒万花筒微微转动。
“……打啊,怎么不继续了……云奈。”
说着收起须佐起身,泉灵走向了佐助。这时候佐助已经比自己高个几厘米了,在他恍惚时握住了他的手,抬头看着他。
“你想为家人复仇的心,我明白,也很理解。佐助,再过去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只是应承了某人的约定……但是……经历了很多之后我越发觉得家人的可贵,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就像是弟弟一样。虽然我们没有一同长大,但我们是宇智波一族仅剩的同族,我们的经历也很像。”
泉灵直视着佐助的双眸,那不知何时已经变为三勾玉写轮眼的眸子,深呼吸之后,她正色言语,“所以,我不想欺骗你。蒙骗你,把你排除在外。这是我与你的亲生哥哥 ,宇智波鼬,鼬哥哥不一样的。也是和过于保护弟弟的云奈不一样的选择,我相信你可以接受一切……”
“泉灵!”
“云奈……谎言是没办法骗一辈子的!与其等他发酵几年,不如现在就说明白吧……那个,不要怪我。本来我就怕你和佐助打起来,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云奈就想要阻止,泉灵没有木叶立场这种考虑,即使有她也不会选择欺骗。
佐助现在是真感觉到泉灵的变化了,这……这温柔的让他有点不适应,很膈应。不过泉灵是不喜欢骗人的,她绝对会说出全部。至于姐姐这一点……心里说的是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实际上浮现出了暖意。
“这一切的幕后者……是志村团藏,他就是根的首领。至于具体的,我并不了解详情。但是毫无疑问,鼬哥哥,云奈,都是被他逼迫的……他就是使用刀的人。”
泉灵说着,看向了云奈,事到如今她没有办法再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揽,去做谎言忽悠佐助了。
[泉灵……你啊这一点,是真的没变呢。]
心里既有高兴,也有无奈。没想到被逼着的人反过来成了自己,云奈只能开口了,“是的,下达命令的就是团藏。不过佐助,在此之前,也是宇智波先出现问题的。”
“……什么问题?”
强压怒火,不止是因为理智,也是因为被泉灵握紧了手。那手很是冰冷,这是因为害怕。而须佐之手传达出的担忧,都让佐助尽力冷静下来。
“宇智波已经在寻求背叛之路,也就是叛乱。这个起因是九尾事件,让村子与宇智波出现隔阂。二代火影曾经说过,宇智波是爱的一族,当爱的事物失去之后就会变成恨。”
“从中诞生仇恨,伤痛的哟。这也是写轮眼力量的来源……而这一点也是二代火影警惕宇智波的缘由。但他绝对不会想要屠害宇智波一族……只是,有人误解了这一点,就是团藏。他认为宇智波就是邪恶的一族,处心积虑都想要毁灭,从木叶消除这个隐患。”
“这就是那场悲剧的缘由,不能够互相理解,充满着固执。而你的哥哥,宇智波鼬,被夹在了村子与族人之间。反叛者想利用他的力量,你的爸爸让他成为了打入暗部的间谍。我曾经和他也共事过……而村子,则是让他作为宇智波的间谍了解宇智波族内的事情。”
“这让他痛苦无比,而一切都是在名为止水的宇智波天才逝世之后,发生的。那场事件我没有参加,但应该是根所做的。那之后,团藏身上多了一种我以前不明白,现在知道的查克拉,万花筒的查克拉。”
“猿飞爷爷是渴望和平的,但是矛盾越来越大。而团藏加剧了这个矛盾,你的哥哥也要被迫做出选择。村子,还是族人……我不清楚他到底和团藏做了什么,但是……佐助,你活下来了。”
“他比爱着村子更要爱着你,我是也是姐姐。所以我明白鼬是多么的深爱着你这个弟弟,所以才做出这个决定。他那个时候和现在的你一样大,也不过才十来岁而已。”
“也是个孩子而已……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和他人诉说。全部闷在心里,最终变成了这场惨剧的哟。这是多方造成,无法避免的灾难。”
云奈还是说出来全部,说出自己知晓的一切。
佐助整个人怔在原地,一时间没有说话。过往的回忆如同潮水,在脑海中回荡。
哥哥的身影,不断的闪烁。而在某一刻,某个瞬间,泉灵的脸庞与妈妈的脸庞仿佛定格在了一起。那是同样的,同样温柔的眼睛……
“不可能……鼬……怎么可能……”
咬牙之中,几个字眼蹦出。佐助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这……这怎么可能!那么自己一直以来复仇的理由,自己对鼬的憎恨又算什么了!!
木叶!对木叶燃起来的仇恨之火,让佐助情绪极度的波动。
而在此刻,泉灵松开了佐助的手,但这并非放开他,放弃他。而是抱住了他,心中没有任何杂念,只是单纯的心疼这个与自己一样,同病相怜的同族弟弟。
“……在我小时候,鼬哥哥就是我说的那个某人。他拜托我见到你时,保护你,以及让你学会,我从鼬哥哥身上学到的力量。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那样做……但是,鼬哥哥比谁都爱着你,你这个弟弟。”
“没事的……佐助……虽然鼬哥哥总是把你排除在外,只会给你安排人生。自以为对你好……我不会,我泉灵不会那么做的。这就是姐姐,我的作风。”
轻轻拍打佐助头发,泉灵抱着他,微微泛起雪白的光芒,这幅画面。也深深印在了云奈眼中,何其相似,就和自己对鸣人坦白一切时一样啊……
在这拥抱之中,极端的情绪被逐渐抚平,佐助不禁想到要是自己与鼬互换会怎么样……恐怕不会做的比他好到哪里去。
他背负了所有的憎恨,泯然于众人。如果是自己,应该会选择家族。可叛乱最终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但是木叶的高层依然不容原谅!!
是他们!把一切逼成这个样子的!!志村团藏!!那些顾问!执行这个事情的人!!都必须死!!用你们血,来祭奠我的族人!!
但是在此之前,就……感受久违的,家人的温暖吧。
佐助一直僵硬的手抬了起来,慢慢的,轻柔的抱住了泉灵,连同她柔顺的漆黑长发——
“咳咳,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坐会椅子上,手撑着餐桌十指交叉,佐助压下脸上羞红,声音一本正经。如果不是带了点颤抖,那就完美了。
老实说当泉灵放开的时候,云奈还真怕佐助直接冲出去来着,现在看原来情绪这么稳定吗?
[……不对,果然还是因为泉灵啊。她偏执的性格,意外在这种时候很管用。]
“佐助……之后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去杀团藏吗?如果你要这么做,我倒是不会插手的哟。不过要是直接闯进木叶,那动静可太大了,我毕竟还是上忍的哟。”
接过泉灵递过来的茶,云奈看着佐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