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华捅咕捅咕宋小宝,一脸不解的问道:
“小宝,他说啥呢?收拾收拾是什么意思?”
宋小宝也不理解,难不成是要把值班室给他俩休息?
“同志,收拾去哪儿?是不是去值班室休息?谢谢啦!”
小平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宋小宝,说道:
“想啥呢?收拾好东西,送你们下车,接受调查!”
“啥意思?公安同志,你是不是说错了,是配合调查吧?不是接受调查吧?”
“没说错,确实是接受调查,你们俩涉嫌寻衅滋事,诬陷他人。赶紧收拾收拾,下车!”
孙芳华顿时就崩不住了。
本以为能扬眉吐气,出口恶气,结果没想到直接要被带进局子接受调查。
这要是进了一次局子,即使不留下案底,被人看见,那可就是人生污点。
以后别说是找正经工作,就算是找个好婆家都费劲。
于是她便拉着宋小宝的手,一个劲儿的蹭来蹭去。
“小宝,你快跟公安同志说说,我们不追究了,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宋小宝见孙芳华面色焦急,便也准备就坡下驴。
“公安同志,那我放他一马,这事儿不追究,不给您添麻烦啦!”
小平头瞅了一眼张建国,便低声问道:
“行不?”
“咳咳,我觉得还是要秉公处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得给咱们老百姓一点交代不是?”
小平头立马精神抖擞,厉声喝道:
“你以为公安局是你们家开的呢?想咋的就咋的?给我下车!”
小平头说完便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宋小宝拎起来。
“等等,我的行李!”
宋小宝指了指行李架上的包,热心群众赶忙把包塞到他手里。
小平头看了一眼孙芳华,努了努嘴。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刚刚不是叫的凶吗?现在哑巴了?麻溜的!”
孙芳华后背发凉,现在她才意识到张建国是他惹不起的人。
不然就凭他捣鼓两句,公安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公安同志,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不熟,这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要不然你们把他带走吧?”
围观群众一听就乐了。
墙倒众人推。
“不熟?不熟你抱着人家胳膊蹭来蹭去,都快伸领子里去了。”
“就是,那腿恨不得夹到人腰上,还不熟?”
“要是不熟,那只有一个可能性。这女人是专业人士,随时随地抱窝下崽!”
孙芳华听的脸都绿了。
宋小宝也反应过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孙芳华。
“芳华,咱们怎么不熟呢?你还记得你怎么说的吗?
你说:喜欢你就像我裤子你的尿,暖暖的只有我知道。”
宋小宝说完,顿时人群就炸了锅。
这个比喻可太炸裂了,听都不敢听。
骚味都快溢出来。
孙芳华没想到宋小宝竟然还能记得她的土味情话,顿时脸上骚红一片。
“你放屁,就你长得跟小学生一样,我能喜欢你?”
“你不是说我是最帅的男人吗?你不是说喜欢我的短小精悍,喜欢我的天真无邪吗?”
孙芳华冷笑一声,既然撕破了脸,那也没必要留情面,骂的越凶,越有脱险的可能性。
“呵呵,最帅?我当时确实写的最帅的人收,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么个玩意?我就问你,就你这逼样,接信的时候不脸红吗?
哦,你黢黑,脸就算是红了一看不出来!
短小精悍?长得还没笤帚高,短小还差不多。
天真无邪?那是说你没脑子呢!”
宋小宝的心拔凉拔凉的,没想到这一年的感情算是错付了。
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孙芳华,你个臭婊子,一直拿我寻开心呢?你个烂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也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你那裤衩都是破床单改的!
破床单改的就算了,一个裤衩十八个洞,跟蚊帐似的!”
骂人不揭短。
孙芳华暴跳如雷,张牙舞爪的朝宋小宝冲过去,跳起来砸一巴掌砸到他的头上。
然后便朝他脸上招呼。
不到一分钟,孙芳华就把宋小宝抓的满脸花。
宋小宝也不是省油的灯,专门朝孙芳华的裆部招呼,接连踹了十几脚。
小平头眼看情况不对,立马吼道:
“草,都他妈助手!谁要是再闹事,罪加一等,全部拉去坐牢。宋小宝你不是有正式工作吗?还能保得住?
还有你这个女同志,情况通报你们单位、学校!”
俩人立马哑火,场面算是暂时控制下来。
小平头把俩人带走,场面才算是平息下来。
陈恩水看了一眼张建国,眼睛里多了一丝崇拜。
“建国兄弟,刚刚你跟公安同志说啥呢?竟然三言两语就让他把这俩瘪犊子抓走了?”
“嘿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呗。公安同志心里有杆秤,稍微说两句他们就懂了。”
陈恩水点点头,又把干豆腐、小葱还有蘸酱拿出来。
“来,接着造!”
“行,我就得意这一口。”
张建国这一波操作将车厢里的老百姓好感度拉满,大伙儿纷纷围上来聊起来。
等到天擦黑之际,张建国便抵达哈市火车站,跟陈恩水分道扬镳之后,便拎着行李沿着火车站一路往北走。
穷家富路,张建国决定找一家好点的宾馆,毕竟他现在钱多的花不完。
而且,他还有正事儿要办,需要绝地安静安全的环境。
张建国叫了一辆驴车,哼次哼次的赶往和平宾馆。
和平宾馆作为哈尔滨条件最好的宾馆之一,环境一流,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西洋式房费3.5-15元,和式房费4-20元。
特等双人套间13元,甲等单人间8元,乙等6元,丙等5元。
每室以两张床为基数,加一张床收2元。
张建国为了避免服务员以貌取人,直接掏出四十元钱外加介绍信。
“同志,甲等单人间5天。”
服务员看了一眼张建国,淡淡的来了句。
“押金20元。”
张建国麻溜的付了钱,便背着帆布包直奔三楼房间。
第二天还要去干活,张建国便早早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