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蓝田关约十里的地方,曹操安营扎寨之后,就出动大量军队,并强抓不少民夫,在不停地挖呀挖呀挖。
如图所示:
……
(附录图片:挖呀挖呀挖。)
……
挖壕沟,垒胸墙;挖壕沟,垒胸墙。
不停地挖、挖、挖……
军营外面数里,被他挖了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壕沟,垒起了无数道胸墙、搭建了无数座箭楼。建成了一个庞大的堑壕+胸墙+箭楼的防御工事。
而这些堑壕还在不停地延长、加深、扩宽。
……
此时的曹操,已经不再奢望攻破蓝田关。
之前仅几千人守关时,曹操用几万人马都不能攻破,而现在王通在蓝田关内的兵力,已经增加到了四万。
曹操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给他四十万兵力,要攻破蓝田关也不容易,更何况,他能调动的兵力,最多也不过20万。
并且,曹操也能想得到,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王通的后续大军就会源源不断地从武关涌向蓝田关。
攻守易势。
曹操现在已经失去了主动进攻的能力,只能被动防守。不要说攻打蓝田关,就算是正面野战,自己的十几万大军也不一定打得过王通的四万乾军。
这其中最让曹操忌惮的,是乾军的骑兵。
前天的一战。
王通仅用八千骑兵,就差点将他的五千虎豹骑全歼,之后更是将他的两万多步兵也打得丢盔弃甲,若不是夏侯惇等人率十二万大军及时赶到,自己能不能脱身都是个问题。
这还只是八千乾军骑兵。
蓝田关中的骑兵,实际上还不止八千,因为之前韦卫带来的五千骑兵在当时被当成步兵用于守城。而随着王成的两万多步兵赶到蓝田关,扣除伤亡,蓝田关内的骑兵人数至少在一万以上。
不仅如此,后续赶来增援的乾军,也必然会有不少骑兵。
而对付骑兵的有效方法,就是:
纵横交错的壕沟,以及四处林立的胸墙。
有了这些壕沟和矮墙,骑兵就冲锋不起来,失去机动能力和冲击力的骑兵,就是步兵的靶子。
那么大的目标,用箭射,没有射不中的;用枪捅,一捅一个准。射不中,捅不准的,全部都是哼哼。
如图所示:
……
(附录图片:哼哼。)
……
于是,在司马懿等人的建议下,曹操就在这里挖掘了这个巨大的堑壕防御工事,试图用这个堑壕工事,来挡住王通对长安的进攻。
壕沟深达两米,宽达三米,沟底插上削尖的木桩。而从壕沟中挖出的土石,则在壕沟的后方垒成土墙,
土墙不是很高,只有1.3米左右。
因为与胸口差不多高,被称之胸墙。
有了这道胸墙之后,当乾军前来进攻时,曹军就会手持长矛、盾牌、弓弩、投枪等武器,站在胸墙之后,利用宽大的壕沟对敌军的迟滞作用,用弓箭、长矛等武器,给予敌军大量杀死杀伤。
这种工事,易于构建且非常实用。
虽不及城墙高大坚固,但胜在量多。纵横交错无数条壕沟和胸墙组成的“防御网络”,其效果丝毫不亚于城墙。
除了壕沟和胸墙之外,还搭建了无数的箭楼。这些高大的箭楼,主要是用于值哨和居高临下射杀敌军。
整个防御工事,有点类似于当年公孙瓒的易京堡。
……
这就是曹操这个军事家的杰作。
其中不乏荀谌、荀彧、司马懿等人的支持和完善,堪比二战时期的堑壕战,所不同的是防御的士卒不是躲在壕沟中,而是躲在胸墙后。
这种“堑壕+胸墙+箭楼”的结构工事,不太适合于热兵器作战,而更适合于冷兵器时代的防御作战。
……
两天之后,从秦直道和陈仓等地抽调的人马,也陆续赶到了这里,曹操在这里的兵力,已经达到了20万。
但是,曹操仍然没有出战的打算。
依旧在挖呀挖呀挖。
挖出更多的壕沟,垒出更多的胸墙,使其军营前数里之地,全都布满了壕沟和胸墙。
期间,王通曾经派人给曹操送来书信,想劝降曹操,曹操不予理睬。
王通又给曹操下战书
曹操依旧不予理睬。
……
到了第四天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下得并不大,时断时续。
曹操扎营的地方,是在一块平坦之地,由于营地后方事先挖了导水沟,所以,这种雨水对营地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将营地前那些纵横交错的壕沟都填满了。
但是,这丝毫没有减弱这种“壕沟+胸墙+箭楼”的防御性能,反而有所加强。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壕沟起到了一种“护城河”的效果。
到了晚上之后,雨下得更大了一些。
壕沟中的水都已灌满,并且溢出壕沟,流淌进了胸墙之后。军营中的平地,也变得泥泞起来,地上有了一层浅浅的雨水。
……
半夜时分,蓝田关大门打开。
无数火把涌出关城,战鼓也擂得震天响。
曹操大惊失色。
开始骂骂咧咧:“天杀的王彪子,这是玩的哪一曲?是要夜战,还是疲兵之计?”
骂归骂,但却不得不赶快做出反应。
“立即向前方增兵,守好各条壕沟和胸墙,防止乾军进攻!”
那些壕沟后的胸墙和箭楼,原本也是有士卒防守的。但是因为是夜晚,天气也不是很好,所以,防守的人并不是很多,并且大部分都是窝在胸墙后的帐篷里睡觉。
曹操因担心王通发起夜战,赶紧将主力军队派出,各就各位,谨守阵地各道防线。
……
安排完这些之后,曹操也走出帐外,迈步向离中军大帐数十丈处的望楼走去。
想要登上望楼,仔细地看看蓝田关方向的情况。
“奇怪,这雨水怎么这么多?”
身后的许褚忽然说道。
“雨水多?”
曹操微微一愣,停住了脚步,看向地上的积水……似乎确实有些反常!
雨下得并不大。
地上怎么有这么多积水?
难道……王通要用水攻?可是,自己早就仔细看过了,这营地周围并没有什么河流。
山洪?
也不可能!
虽然前方蓝田关附近有山,但那些山并不是很大的高山,而且溪流的方向去了别的山谷,绝不可能有山洪出现。
自己行军打仗多年,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然而,就在此时。
突然!
曹操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这种气味,之前在兖州与王通作战时,曹操曾经闻到过。
这是……汽油味!
“坏了!”
曹操急得大叫起来:“快,快快传令,全军撤退!”
然而,晚了!
对面的乾军方向,已经有数十条火线,如同奔腾的火龙,扑向了曹军的防线。
……
天杀的王彪子。
竟然将山上的雨水引向曹军阵地。
再将汽油倒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