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雷刚一出现,便敏锐地察觉到情况不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急忙环顾四周,随后急切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云天道微微一笑,眼神淡淡地看向停在桌上的疾影雀。
段承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到是影狼的疾影雀时,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话可说。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云天道既然能找到这里,那他和段家所有的谋划想必都已暴露。
只要云天道通知百炼门执法殿前来,段家在百炼门便再无立足之地。
想到这里,段承雷心中一慌,急忙双膝跪地,如狗一般快速爬到云天道跟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云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会满足您。”
云天道面带微笑,目光却如利刃般盯着段承雷:“我有几个问题,只要你回答得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段承雷听到云天道这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说道:“您尽管问,我绝对不隐瞒。”
云天道微微眯起眼睛:“你们段家这么多年谋划,难道就只是为了百炼门的掌门之位吗?”
段承雷脸上瞬间露出气愤的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云公子,百炼门的掌门之位本来就是我们段家的,是墨家老祖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欺骗我们老祖,才当上掌门的。”
云天道听到段承雷的话,冷笑一声:“你们老祖还真是害人不浅,自己技不如人,还害得后辈子孙跟着遭殃。”
段承雷听到云天道如此评价自己的老祖,愤怒地涨红了脸:“云公子,您可以侮辱我,但请不要侮辱我段家老祖。”
云天道依旧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段家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出现过一个清醒的人吗?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墨家真的靠不光彩的手段上位,他们能掌控百炼门这么多年吗?”
段承雷听到云天道这话,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然而此刻,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云天道的话却如同一记重锤,让他逐渐清醒过来,不再被权力欲望所蒙蔽。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心中一阵寒意蔓延。
云天道看到段承雷的表情,知道他应该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冷笑一声,接着问道:“下一个问题:山洞里的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
段承雷听到云天道提及此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立即不停地对着云天道磕头,哭喊道:“云公子,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啊!那些都是百炼门的弟子、执事和长老,是我和黑狼抓来供我们发泄的。”
云天道听到段承雷亲口承认,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恨不得立刻出手杀了这两个人渣。
但当他想到那些目光呆滞、饱受折磨的同门,便强压下怒火,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这两个畜生应该交给受害者来处置,只有让她们亲手一刀一刀地杀死这两个畜生,才能抚慰她们那千疮百孔的心灵。
云天道强忍着怒火,冷冷地问道:“怎样联系毒影派的人?”
段承雷听到这个问题,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说道:“云公子,毒影派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他们就是一群疯子,从不讲道理,惹到他们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云天道冷笑一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即给我联系毒影派的人,让他们过来,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段承雷听到云天道冰冷的话语,犹豫再三,缓缓走入云天道身后的房间,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块黑色的传讯符,这才哆哆嗦嗦地走出来,递给云天道:“云公子,这是毒影派留给我的传讯符。”
云天道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死死地盯着段承雷,一字一顿地说道:“马上给我联系。不然生不如死。”
段承雷深知云天道手段狠辣,不敢再有丝毫违抗。
他哆哆嗦嗦地拿起传讯符,颤抖着在上面输入一条消息。
传完消息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将传讯符重重地放到桌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瘫坐在地。
云天道看着段承雷,冷冷开口:“现在,给段家发消息,就说墨玄风没有杀死紫毒蛟,而且身受重伤,毫无战斗力,墨炎真的毒三天后就会发作,让他们早做准备。”
段承雷一听,“噗通” 一声又给云天道跪下,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云公子,求求您大人大量,放我们段家一条生路吧!
我不能传这样的消息啊,只要这消息传过去,我大哥肯定就会动手了,我们段家就再无退路了。
求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云天道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缓缓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估计得没错的话,太上长老此刻应该已经回到宗门了。
就算你不传这个消息,你大哥也迟早会动手,这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命令,我可以承诺,事后不会对你们段家人斩尽杀绝。
只要他们没有做过罪大恶极的事情,我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段承雷听到云天道这话,心中闪过一丝希望。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重重地给云天道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他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与段家联系的传讯符,按照云天道所说的内容,将消息传送给段承风。
传完消息后,段承雷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再次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段家彻底完了,老祖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后辈子孙啊!”
云天道看着眼前这个绝望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自作孽不可活!此时,段承雷身后的黑狼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脸呆滞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如同一个死人,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