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顺的别墅书房内,烟雾如浓稠的阴霾,肆意弥漫。他双目紧紧盯着监控屏幕上的九宫格画面,那里面呈现的,是他九个女助理的实时定位。自从12月他幕后领导的白手套跳楼之后,他内心的恐惧如野草般疯长。于是,他给九朵玫瑰都戴上了 GpS 定位项链,还美其名曰“新年礼物”,可实际上,不过是害怕她们带着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出逃罢了。
“最近你们都给我低调点,但凡有谁敢不听话,就别怪我下手狠……”武长顺狠狠掐灭手中的雪茄,火星四溅。他还是太过自信了,天真地以为,这些睡在他枕边,尤其是给他生了私生子的女人,绝不会背叛他。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软肋,此刻正被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田毅的“玫瑰公关组”正紧张地复盘监控规律。“武长顺每天凌晨 1 点会听定位报警,保镖换岗的时候有 3 分钟的空档。他那些女人啊,就像被高压锅焖了太久的豆子,呵呵……”
寒流如冷酷的暴君,席卷了天津市的深冬。然而,田毅的私人会所内却暖意融融,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对比。田毅静静地凝视着落地窗上凝结的冰花,那形状各异的冰花,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他微微侧身,对身旁的田小虎低语道:“好啊,越是被高压禁锢的女人,内心对自由的渴望就越强烈,越希望有人能替她们撕开那禁锢的牢笼。行动吧。”
田毅的团队早已经对这九位女性完成了详尽的心理画像,并针对她们各自不同的特质,精心定制了攻心策略。田小虎在幕僚团的深入分析下,在密室里的白板上写下一条公式:
“心理缺口(恨 \/ 怕 \/ 耻) x 情绪价值(共情 \/ 自由 \/ 尊严) = 情报转化率”
“要让公关人员像工厂流水线一样精准运作:
针对林曼如:伪造一封‘华侨商会’的信函,信中声称拆迁受害者的后代心怀感恩,愿意资助她为母亲修葺坟墓。
针对苏玥:雇佣专业的心理师,经过反复研究和模仿,以其亡父的笔迹写下一封信:‘女儿,逃去有阳光的地方吧。’
进行精密计算:‘每周投放 2 次情感刺激,持续 3 周后就能突破临界点。记住,人的习惯养成周期是 21 天。’”
元旦过后的慈善画展上,武长顺的外联公关苏玥正静静地盯着莫奈的《睡莲》出神。那绚丽的色彩与灵动的光影,仿佛将她带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温润的男声:“光影破碎时,才是真实的表达。”她下意识地回头,只见周沐白正含笑看着她,他的西装口袋上别着和她同款的蓝丝巾——那正是三天前她“遗失”在咖啡馆的旧物。
“先生也懂画?”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脑海中瞬间闪过武长顺明令禁止接触的“危险名单”。
“我只懂看画的人。”周沐白微笑着,将丝巾轻轻塞进她手心,“物归原主时,该配朵真花。”丝巾里裹着一朵晒干的蓝色鸢尾,花瓣上印着她少女时代写过的诗句,那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回忆。
财务助理林曼如患有抑郁症,这是个绝密的事情。当她第三次走进“安心诊所”时,新来的心理医生徐朗推给她一杯薰衣草茶,轻声说道:“五爷又刺激你了?”看到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徐朗微笑着翻开病历本——最后一页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三年前拆迁现场,她母亲倒地的身影旁,清晰地印着武长顺的鳄鱼皮鞋。
“恨意堵在心里会腐烂。”徐朗的指尖轻轻划过照片,目光温柔而坚定,“不如……让它流到该去的地方?”
大厦突然停电,黑暗瞬间笼罩了一切。电梯里的陈雪菲呼吸越来越急促,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就在这时,一束蓝光突然亮起,香港大律师昊天举着手机,轻轻哼起了《卡农》:“别怕,光灭前我能数完你的睫毛。”
47 秒后,灯光重新亮起,昊天已退回安全距离,只有她的掌心多了一张字条:
“法律是枷锁,但你是钥匙。”
所有公关人员都牢记着自己唯一的任务:“让武长顺的笼中鸟们,啄开笼门。”
针对身为警花的李薇,公关团队派出的是退伍缉毒警,正直,是对这些女人最厉害的“毒药”。当警花李薇在车库里因恐惧而瑟瑟发抖时,一件驼色羊绒衫轻轻披在了她的肩头。“洗干净的。”车队司机张伟咧嘴一笑,袖口散发出和她身上消毒水混在一起的松木香。
此后的每天,张伟都会“顺路”给她送一杯热豆浆,杯子上还贴心地贴着她的名字。直到那晚,张伟醉醺醺地抱住她,低声呢喃:“武长顺……你快逃!”她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他后腰的枪茧。
当这九朵“玫瑰”的心理防线逐渐瓦解,田毅果断启动“蛛网计划”。他静静地听着九条情报线汇总的报告,突然轻笑一声:“困兽的牙齿最锋利啊,五爷啊……这致命的错误,您可犯了大忌。”
助理田薇娅在一旁轻声询问:“boss,是否继续加压?”
田毅轻轻摇头,熄灭手中的雪茄:“就这样,平稳发展,让玫瑰继续绽放。她们会在武长顺最志得意满的时候,亲手把证据链织成绞索。”窗外的霓虹灯光映照在他冰冷的平光金丝镜片上,闪烁着神秘而冰冷的光芒,仿佛预示着资本机器已悄然咬合完毕,只待时机成熟,便发动致命一击。
很快,宋姓领导被相关部门请去“喝茶”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本暗暗传播的消息逐渐被坐实。武长顺得知后,猛地灌下半杯茅台,喉咙里仿佛滚着一股血腥味,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宋平顺这棵大树要倒……”
而同一时间,田毅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平光金丝眼镜,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省部级……政协……,呵呵,联系顺安企业(天津)有限公司、北方信息产业(天津)有限公司的徐敏女士,带去我的问候,问问她,不是刚接了全城红绿灯改造的项目吗?现在是什么想法。”
这位徐敏女士,是宋平顺的“禁脔”。这女人凭借着宋平顺的权势,几乎垄断了天津警用装备、交通器材的所有买卖,甚至连路口的摄像头都必须经过她的公司采购。如今,田毅准备动动这把“刀”。
此刻,徐敏正在小白楼的别墅里发疯。她将水晶烟灰缸砸向电视:“老东西要完蛋了!他答应送我儿子去英国的!”保姆吓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满地狼藉中,散落着一份份招标文件——那所谓的公司根本就是个皮包空壳,全靠宋平顺批条子来收钱。
落地窗映出她扭曲的脸。三十八岁的她,保养得如同二十八岁般年轻貌美,可脖子上的爱马仕丝巾却仿佛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宋平顺给她的,何止是锦衣玉食?更是一种能碾碎人生的权力。
天津纪相关部门大楼的灯光彻夜未熄,仿佛在黑暗中坚守着正义的火种。田毅站在天津永基大厦顶层,望着玻璃幕墙外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他拨通加密卫星电话,语气温和得如同在与老友聊家常:“徐总,听说最近津门暖气不足?我这有批澳洲羊毛毯,给您送两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