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边嬉笑着,一边步履蹒跚地走着,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快要走出这座巍峨的后山了。
越往外走,子墨的心情就越发焦急,仿佛有一团火在他的心中燃烧。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身边的公子,心中暗自思忖:“公子到底是谁?他怎么还不告诉我?以后该去哪找他。”
子墨担心,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以后都很难再见到公子一面了。这种想法让他的内心愈发不安,他不禁放慢了脚步,心中想着一个个办法,到底怎样才能在公子离开之前,得到一个答案。
子墨的脚步越来越沉,背上的师弟察觉到他的异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怎么了?”
他“啊”了一声,才发觉自己落在了后面,连忙加快脚步追上队伍,目光却依旧黏在余笙的背影上。阳光穿过树梢,将那抹红衣染得愈发鲜亮,像团跳跃的火焰,看得他心头愈发焦灼。
“公子,”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您家……离东渊宗很远吗?”
余笙脚步未停,淡淡道:“不远。”心里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在东渊宗住当然不远。
“那……”子墨挠了挠头,鼓足勇气问道,“您总该有个住址吧?比如‘什么宗门里的哪个峰’之类的?在不济说说您叫什么总可以吧,我也好回去跟师门长辈提一提,就说我遇上了位年纪轻轻的大神级别的人物……”
赤尾狐从余笙怀里探出头,嗤笑道:“他的名号,说出来怕吓着你。”
“我不怕!”子墨立刻挺直腰板,“再厉害的名号我也扛得住!”
余笙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青袍男子看不过去,拉了拉子墨的衣袖:“师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强求。”
子墨却像没听见,依旧眼巴巴地望着余笙,那眼神活像只求食的小狗。林晓晓在一旁看得好笑,轻声道:“子墨师兄,说不定以后有缘还能再见呢。”
“可万一见不到了呢?”子墨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的兴奋褪去不少,“我还没跟公子学一招半式,还没……”
话没说完,忽然脚下被树根绊了一下,他踉跄着往前扑去,幸好及时稳住身形,才没把背上的师弟摔下来。余笙闻声回头,正好看见他这狼狈模样,眉头微蹙:“走路还是看着点路。”
“哎!”子墨应着,眼睛却突然亮了——他看见余笙腰间挂着块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朵彼岸花,与昨夜笛音化出的花海一模一样。
“公子!”他指着那玉佩,声音都有些发颤,“这玉佩……”
余笙下意识地按住玉佩,淡淡道:“怎么?”
“没、没什么!”子墨连忙摆手,心里却记下了那彼岸花的纹路,暗自琢磨:回去就找刻玉师傅照着雕一个,以后见到戴这玉佩的,说不定就是公子的熟人!
赤尾狐看穿了他的心思,哼了一声:“就算你雕一百个,也遇不上第二个。”
子墨却不在意,反而嘿嘿笑起来,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好歹有个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