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可行性太小。”樵轻尘继续先前的话题。
丫鬟仍然扶着她,“皇后娘娘,您慢点。”
青草一直站在窗边,见着她们回来,不由一喜,“姐姐,可算回来了。如果再不出现,我们以为遇到危险了。”
“你出去看看,宅子里,还有没有危险,我们住在那里,是否可行?”樵轻尘看向丫鬟。
丫鬟本是暗卫营里出色的暗卫,怎能心甘情愿的,只做一名丫鬟。
樵轻尘也没让她长期待在自己身边的打算。
“是!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
丫鬟知道,这是皇后娘娘在考验自己,如果能顺利通过,就是一个合格的暗卫了,虽然身份仍然是丫鬟,却能时时刻刻的保护她,比起单纯的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更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你拿着,遇到危险了,先护好自己。”樵轻尘叮嘱道。
“是!谢皇后娘娘!”丫鬟很是感动。
樵轻尘把她送走,没有立即回休息室,而是往农作物的地里走。
青草见状,顾不得自己身子不便,立即从窗户飞身而下,落在草地上,差点摔倒。
“妹妹……”
樵轻尘吓得心脏加速,连话都说不出来,忙扶起她。
青草站直身体,笑笑问她,“姐姐,她被带进来,可有考察过?”
樵轻尘问道:“我们目前的情况,有考察的时间吗?只能赌一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输赢不过一局棋。”
“姐姐,云哥哥说过,让你送我去北郡,不如我们都过去。”青草把思考了许久的事情,试探着问出口。
樵轻尘没有答应,反问她,“我们都过去,那边就安全了?”
“无论怎样,父亲和母亲,还有菲烟姨,穆老,墨老,韩叔都在那边,青九和青十也在,最糟糕的结果,也不比这里差多少。”青草分析着。
樵轻尘看着眼前油油而生的庄稼,思索良久,“可行,但是,得做两手准备。奚发和隐程,必须有人替代,且京都那边,可能有异动。”
青草睁大眼睛,“姐姐,我们可以离开了?”
樵轻尘道:“我试试看,如果你们能出现在北郡的将军府,则说明,我的功能在恢复期。如果不能,危险就在眼前。”
青草鼓励道:“姐姐,你一定可以。”
樵轻尘转身,往休息室走,“告诉青荷姐她们,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青草揽住她,“姐姐,师姐她们,就在那里,她们和我商议过了,住在旗州只是个幌子,还是回北郡最好。”
樵轻尘闻言,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死丫头,你们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青草假装被打痛了,揉着自己的脑袋,“姐姐,别打,本就傻,再打下去,非得傻死不可。”
樵轻尘宠溺的看着她,“想得美,你不想带孩子,让我们几个帮着带,美死你算了。”
青草把自己的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姐姐,青华姐和青枝,她们什么时候过来?如果过来,是留在旗州,还是去北郡?”
“暂时不动,等她们的孩子满月,或者满周岁之后,再传消息。不过,到那时,不知道这天下,会是什么样?”樵轻尘说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青草无端的叹息一声,“是啊,我们几姐妹,怎的那么遇巧了,早不怀孕,偏偏是如今这局面,各人都有了宝宝,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几个小家伙,在玩布局的游戏。”
“噗嗤!”
“哈哈哈!”
几个人开怀大笑,根本就没有任何顾忌。
樵轻尘看向青荷和青秋,“你们商议好了,都去北郡,甚至都住在将军府吗?”
青荷摇头,“去北郡不假,却不住在将军府,只有青草回去。”
青草也摇头,“我回将军府,也是偶尔的,我们打算,在将军府的隔壁,把那里买下来,看看行不行?”
樵轻尘道:“可以去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是将军府右边条件好一些,还是左边好一些?”
青秋问道:“我们当前,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让旗州的大部分人都知道,那里的宅子,是奚发的吗?”
樵轻尘摇头,“不,与其让世人皆知,那不是妥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还是顺其自然,让世人去猜。目前要做的,是加强宅子的守卫,无关紧要的人,一概不准入内。”
青荷附和,“此法甚好。我们能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悄的离开,才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也更增加了对方探查的难度。”
青草想起先前出去的丫鬟,“姐姐,那丫鬟,也要带走吗?”
樵轻尘催动意念,查看着那丫鬟,发现她不仅武功高强,且灵活行动也不超过青草等人,更难得的是,她对自己的信任。
“会带走,看她愿不愿意跟着。”樵轻尘说完,直接出了空间。
“发现了什么?”
樵轻尘出现在她的身后。
突然出现的声音,没有打乱她的思维,也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东边的人,全是自己的人,无论暗处,或者房梁上,他们都是尽心尽力的没有丝毫松懈。西边的人,除了暗卫和隐卫,还有不明身份的人,但是,他们没有恶意,所以,没有打扰他们。”丫鬟一口气说完,身子往右侧开,“皇后娘娘,可要去查念一番?”
樵轻尘摇头,“知道了。不必查念。本宫自有打算。”
“南边是暗卫,北边只有隐卫和护卫,他们的组成,很是复杂,奴婢没来得及仔细探查。”丫鬟很是自责。
樵轻尘抓起她的手,直接进入乾坤袋,“本宫说过,不必在查。你在那边,除了编号,可有名字?”
丫鬟见问,知道自己通过了考核,是一名合格的暗卫了,当下就激动得想哭,眼泪汪汪的看向她,跪地叩谢,“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
“起来吧,我们一起过去,看看用什么字开头好?”樵轻尘说得模棱两可,让丫鬟猜不透。
可她没有问,只是跟在樵轻尘身后,不快不慢的走着,头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气息内敛,恍惚间,似一个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