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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那些人,是现在就带过去吗?”樵四月问道。

樵夫人点头,“现在就过去,那边的情况,很是特殊,后山很宽,可以在山顶建房屋,山坡除了花草和树木,还可以修建凉亭和单独的小院子。”

樵四辉本还想问,修建凉亭的位置和样式,却被樵四月给阻止了。

两人带着从外地招来的人,往后山而去。

樵四月走在前面,“走快些,争取在晚饭前,赶到山顶。”

樵四辉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脑子里想的,全是樵夫人那句话,“你们是我的孩子,……”

我们俩在暗卫营,当初被调去保护老夫人他们,是很抵触的,本来觉得离开暗卫营,可以大展拳脚,没想到,是去保护一个没名没分的老妇人,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少年。

随着时间长了,慢慢的发现,这家人,不但没有瞧不起作为陌生人的暗卫,反而处处维护,更是以家人相待,还依着皇后娘娘的意思,赐了樵姓。

樵四辉飞身而起,来到樵四月跟前,“哥,我们何德何能,居然得了皇后娘娘和老夫人的眷顾,不但赐了姓氏,还安排了单独住处。”

樵四月白了他一眼,“你啊,就是那个拎不清的,连老夫人的话,都要反问。刚才在竹屋,要不是我阻止,你想问什么?”

樵四辉道:“我想问,亭子建在何处,样式是什么?”

樵四月不想再多说,嫌弃的看着他,伸手把他往前一推。

“哥,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樵四辉抱怨着,眼睛四处看,突然一亮,“梅花开了。”

樵四月更加嫌弃,声音冰冷,“你是傻子吗,梅花开了,你高兴个啥劲。”

樵四辉道:“这是好冷要来了呢,难道我们不加快建房速度,打算在雪地里睡觉,还是被豺狼虎豹给撕裂入腹?”

樵四月看向那新开的梅枝,突然觉得,日子过得真快,眨眼间,那个樵家的少年郎,似乎早就脱离了自己的保护。

“果然不错,天气越来越冷,我们要在下雪之前,把住处解决了,大家有没有信心?”樵四月高声询问。

“有!”

“我们走。”

樵四辉这回是卯足了劲,带头往山顶赶路。

“官爷,我们有工钱拿吗?他们说,只是短工,吃住不用担心,长工就有工钱,是真的吗?”

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人,替自己的同胞问话。

樵四月看向他,“短工不签卖身契,长工也不签,随时可以走人,干活拿钱不会少。至于签不签卖身契,需要你们自己拿主意。”

“我们不敢签,屋里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我拿钱回去买粮买布。”另外一个人说着,抬起自己的手,用脏且破旧的衣袖,擦拭眼泪。

“你们在来之前,与家人说清楚了,是出来打短工的,是吗?”樵四月疑惑着,“那人送过来这么多短工,没有说明白吗?”

“没有,牙行的人说,只要我们通过了他们签定的协议,就可以领到工钱。”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说话声音很高,人也有些烦躁。

樵四辉走到他身边,“你们签订了什么协议,我们是招人做工,又不是什么买卖,你们还是自由身呢。”

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樵四辉,“这便是协议。”

樵四辉打开那张纸,待看清楚上面的字,脸色一变,“该死,他把你们都骗了,这是集体的买身契,一共二十人。至于银钱,可有给你们的家人?”

那人闻言,身子摇晃,似要倒下,同伴忙扶住,“老大哥,稳住,我们的家人,还在家里等着我们拿钱回去。”

那人声音低沉,透着无奈和悲凉,“还回得去吗?我们被官府给骗了。难怪他要我们进了牙行,才签字,说是那样,可以拿双倍的工钱。”

樵四月看着他,沉声发问,“你是代表他们去签字的,还是他们自己也进去了,又或者是他们推选你为代表的?”

那人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是胆子和力气大一点,敢于与他们对抗,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替他们作主?”

樵四月慢慢转身,面向那些个出来打工的人群,心思沉重,“既然都是自己走进去,并签订了协议,以后,遇到麻烦了,就别说三道四。”

樵四辉则是转身往山下奔去,“哥,你带他们过去,暂时住下,等我拿回他们的身契。”

樵四月没有阻拦,“你们听好了,既然签订了卖身契,就暂时属于这里,在没有拿到自己的身契,谁敢离开,会被牙行和官府问责的。大家放心,我们不会强迫你们留下,拿到身契之后,是去是留,自己决定。”

“好,谢过官爷。”一行人,黑压压的跪伏在山坡上。

樵四月看着他们,严肃而认真道:“我不是官爷,只是运气使然,得了主家的赏识,并赐了樵姓,如今为樵家的四子,先前走的那个,也是樵家四子。”

“多谢樵四爷!”那些人不但没有起来,反而换了称谓,再次叩头谢恩。

樵四月见没法子改变他们固有的认知,只好由着他们,“快些起来,大家必须加快速度,夜里有猛兽出没。”

一群人听闻有猛兽,纷纷起身,加快脚步,往山顶赶。

“大家别被吓到了,山顶已有住房,只是不能容纳这么多人。所以,我们要努力,争取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住处。”樵四月走在队伍的后面,手里握着宝剑,时刻警惕着,怕有人借机生事,更怕有心人,对他们下毒。

先前那个人,慢慢的走,等樵四月走近,才低声说着,“樵四爷,我是被官府强硬带走的,他们是不是,就不得而知。我的家人,除了年老的母亲,还有妻儿四个人,等着我拿钱回去,买过冬的粮食和柴火。”

樵四月看了看前面那些衣衫褴褛的男人们,心里很痛,“你们都不认字,对吗?”

那人回道:“哪有钱读书,爹爹早走,娘常年卧病在床,兄妹三人中,我是老大,既当爹又当娘的,好不容易等他们长大成家,却因为贫穷,根本就留不住弟妹,连妹夫家,也嫌弃我们穷,把妹妹休回娘家。妹妹是个要脸面的,在回娘家的那个夜晚,上吊身亡,娘怕拖累我们,在妹妹死时,也想跟着去,好歹被媳妇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