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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朱可夫将军正在指挥中心部署新的战术。他明白,如果德军被迫以步兵推进,那么苏军就会占据优势,获得胜利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因此,他下令在全市范围内的建筑工厂和街道上构筑防御工事,把最优秀的狙击手安插在部队里,要他们有选择地对德军实施狙杀,从而破坏德军的士气。

“狙击手的任务至关重要。”朱可夫对身边的参谋说道,“他们不仅是射手,更是心理战的专家。”

“是的,长官。”参谋点了点头,“狙击手的存在会让敌人产生恐惧,从而降低他们的战斗力。”

“很好。”朱可夫满意地笑了笑,“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出击。”

十月的一个夜晚,寒冷刺骨,风夹杂着雪花吹打着街巷。德军第71师冲进了斯大林格勒市区,试图摧毁他们看到的一切。他们的坦克碾过残破的街道,履带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士兵们荷枪实弹,警惕地搜索着每一栋建筑物。他们已经跨越了城市的边界,并且能看到远处的伏尔加河东岸,那里正是苏军和部分市民藏身的地方。

“前进!”德军指挥官用德语下达命令,“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活口!”

“可是,长官,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名年轻士兵迟疑地问。

“战争从来都不是仁慈的!”指挥官冷冷地回答,“你要是害怕,可以退出战斗。”

士兵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他的手紧握着步枪,指节发白。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知道,接下来的路注定充满危险和死亡。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时分,德军才暂时停止了进攻。崔可夫站在指挥部内,看着地图上的红色标记一点点扩大。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明白必须守住这座城市,另一方面,他也清楚士兵们的牺牲是多么巨大。

“政委同志,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援!”副官焦急地说道。

“我已经尽力争取了。”崔可夫叹了口气,“但目前来看,情况不容乐观。”

“那我们该怎么办?”副官追问。

“坚持下去!”崔可夫坚定地回答,“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骄傲!”

随着时间的推移,斯大林格勒的战斗愈发激烈。朱可夫的战术逐渐显现效果,德军的士气受到了严重打击。然而,崔可夫和他的部队依然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们不仅要面对敌人的强大火力,还要承受恶劣天气的影响。尽管如此,他们从未放弃,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长官,我们还能撑多久?”一名老战士问道。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战斗到底!”崔可夫再次强调,“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信仰!”

“是的,长官!”战士们齐声回答,声音铿锵有力。

-汉斯靠在斑驳的砖墙上,硝烟刺痛了他的鼻腔。远处传来婴儿的啼哭,随即被一声枪响掐断。他摩挲着胸前浸透汗水的铁十字勋章,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指尖微微颤抖。\"你听见了吗?那些被我们推进焚化炉的哭声......\"他的嗓音像生锈的齿轮,\"昨天在纺织厂地下室,有个女人用玻璃划开了孩子的喉咙。\"

埃里希的枪管突然变得滚烫,皮革枪带在颈后勒出深痕。血腥味混着焦糊的肉香从通风管涌进来,他想起柏林公寓里母亲烤的苹果派。\"汉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难道你认为我会理解吗?\"黄昏的光线透过弹孔,在他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09月25日,经过激烈的战斗,德军坦克部队抵达了伏尔加河沿岸城市最西端的工厂区。履带碾过结冰的血洼时,汉斯看见碎玻璃上粘着半片金发。巷战中听觉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分辨三十米外莫辛纳甘步枪撞针的咔嗒声。当某个俄国士兵从锅炉房烟囱摔下来时,钢盔撞击地面的回响持续了整整七秒。

在房舍密集的民巷中,战斗敌人往往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希特勒的部队从没有演练过这样的战争。埃里希的舌尖尝到墙灰的苦涩,他正用牙齿撕开最后一包止血粉。突然隔壁传来木板断裂声,接着是液体喷溅的黏腻声响——罗森中尉的刺刀捅穿了薄墙后的孕妇。婴儿的脚掌在血泊中泛着珍珠般的青色,让他想起妹妹婚礼上的瓷餐具。

菲可夫采取了一个换一个战术,就是一个士兵带着一把枪,另一个兵跟着他前面的士兵死了,后面的士兵接过他的枪,继续向前冲,而前者的死亡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汉斯在望远镜里看见这个场景时,雪地反射的强光灼伤了他的视网膜。那些前赴后继的身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每个倒下的躯体都腾起细小的血雾。最令他战栗的是,有些俄国人冲锋时竟在哼《喀秋莎》。

没有水和食物,他们的补给成了当前极大的问题。埃里希舔舐着钢盔内壁的冷凝水,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掩体里格外清晰。黑暗中有人用刺刀撬开罐头,肉糜腐败的酸臭立即引来成群的老鼠。他突然抓住汉斯的手腕:\"昨天你分给我的面包......是不是从那个犹太小孩的背包里......\"触到的皮肤像冻硬的蜡。

1942年10月,在德军占领的苏联领土上,抓捕和押送犹太人去集中营的行动还在继续。汉斯在记事本上划掉又一个名字时,铅笔芯突然折断。运输车厢缝隙飘出的气味很特别——恐惧的汗酸、排泄物的氨臭,还有母亲乳汁的甜腥。当列车驶过结冰的河面,他听见数百人指甲抓挠铁皮的声响,像春蚕啃食桑叶。

\"知道吗?\"汉斯突然用枪托砸碎结霜的窗玻璃,寒风卷着雪花灌进来,\"昨天处决的钢琴家,最后弹的是肖邦的《雨滴》。\"他模仿弹琴的手指沾着火药残渣,\"子弹穿过他胸口时,所有琴键同时响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管风琴般的爆炸声,被炸飞的钟楼铜钟在空中持续嗡鸣。

埃里希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焚烧尸体的橙光,他摸索着掏出怀表。表盖内侧的照片已被体温焐热,三个金发孩童的笑容在火光中明明灭灭。\"我们会下地狱的。\"他说这话时,一枚炮弹在不远处爆炸,气浪掀起的雪沫像婚礼上的米粒般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