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程雪得知程天阳主动去自首了，当即找到了程亦然。
程亦然说，“我对他做了什么？你应该问问他对我做了什么，程雪话说到这种地步，索性摊开了讲。
我在苏市被推下水那次是你干的，程天阳我进去了，很快就轮到你了，所以你也别着急，你们谁也跑不了。”
程雪腾的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瞳孔皱缩，“你算什么东西，程亦然你为什么不去死呢，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按到水库里淹死你。”
程亦然看向程雪恶狠狠的目光，和眼里滔天的恨意，她笑道：“很可惜我没死，你看不到我死的那天，但我能看到你进去的那天。”
程雪头皮发麻，“你再有本事能越得过沈家？我是沈家儿媳妇，他们不会看着我去坐牢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程雪急匆匆离开了。
程亦然坐了会儿，然后慢悠悠起身了。
事到如今，程雪还拿沈家当护盾，沈家注重名声，但倘若她入狱前，程雪就不是沈家儿媳妇了呢。
…
解决完程天阳的事情，程亦然终于能去学校进行实践了，也是她运气好，恰好她到的第一天，学校组建了一支实践队伍，程亦然顺利加入了队伍。
带队的是南山建筑系教授，专业知识过硬，带着他们去实地感受建筑的同时，和他们讲解建筑知识。
讲解到程亦然最想了解的知识点时，她瞬间打起了十万分精神。
“去年，南市规划地方特色小区，南山建筑系毕业的学生，我知道的就有三个参与到了这个项目。”
“其中一片小区，作为题目出现在了建筑设计院的报考题目中，以人为本的建筑和以专业设计的建筑，哪个更重要？同学们，你可以想想这个问题。”
接下来老师又带着他们去参观了这片小区的俯瞰图。
程亦然聚精会神的听着，一边在笔记上做记录。
“你们知道这片的圆形设计最后为什么改成拱形了吗？”老师指着一处房子说道。
周围的人摇摇头。
程亦然说，“因为拱形承受的重力最后会反推回去，而圆形不行，这片小区地形特殊，如果采用圆形设计，发生暴雨，圆形容易坍塌，而拱形不易。”
“这位同学说的很对，拱形和圆形的区别就在于会不会产生向外推的力，这个力很重要，一般设计师想不到这一点，设计这片小区的设计师，能考虑到自然灾害，是很难得的行为。”
这时有人问了，“老师，自然灾害发生机率那么小，估计也用不到吧。”
老师笑了笑，“同学，你是期盼它能用到，还是用不到。”
“当然是用不到。”
老师接着说，“那就对了，大家都希望一辈子用不到，但倘若真的发生意外，你们嘴里没必要的设计能救是上百人的性命。”
“今天的课题讲到这里，课业是以这片小区为主题，画出你们心目中完美的小区设计图。”
刚下课。
程亦然就瞧见沈宴行开车的身影。
车子稳稳的停到她面前。
车窗下摇。
“今天怎么样？”沈宴行问。
程亦然笑道：“非常好，受益颇多。”
“带你吃好吃的。”
“先不去了，我想去警局一趟。”程亦然做上车对沈宴行说，“程天阳判案我要签个文件。”
“好。”
到了警局，程亦然直奔着会议室去了，上次她来得时候，张警官让她来这里签字。
进来后，程亦然没看到有其他人，除了坐在椅子上，浏览文件的陈昭宁。
程亦然感觉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犹豫了会才说，“文件是在这里签署吗？”
听到声音，陈昭宁抬起头，嗯了声，然后把文件递给她，“你签吧，签完给我。”
“好。”
程亦然翻着文件从头看了一遍，最后在签字处签下程亦然三个字。
她拿起文件递给陈昭宁。
发现对方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她身上，仿佛已经看了她很久的样子。
程亦然心里一惊，忙把文件递了过去。
离开时，程亦然回头看向陈昭宁，“陈警官，对不起。”
“……”
陈昭宁看着桌面上，申请外调的文件，双眼微阖，捏了捏眉心，他真是头一次栽跟头，把自个栽得面目全非了。
“陈哥，你有没有跟人家说你要走了。”
陈昭宁摇头道:“没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也不知道他能站在什么立场上和程亦然说他要走了，索性干脆不说算了。
而且程亦然面对他除了对不起，估计也不会有其它想说的话了。
“今天的事谢了。”
陈昭宁起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然后往外走。
“陈警官，门口有人找你。”
陈昭宁点了点头，以为是送东西的，没太在意，慢悠悠的出了警察局。
看到程亦然的一刻，陈昭宁心跳猛地加快，走到程亦然面前，“你找我？”
“嗯。”
程亦然出警察局时，看到布告栏上竟然有陈昭宁外调的申请，“你要走了？”
陈昭宁愣了下，然后说，“嗯，下周。”
这么快？
程亦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不是自恋，看到陈昭宁要走的信息，她第一时间就觉得这和她有关系。
她不想陈昭宁为了躲她放弃在南市发展的机会。
陈昭宁是好警察。
“对不起。”程亦然脱口而出又是这三个字，其实她不是想道歉，可她不知道除了道歉，她还能说什么。
她欠陈昭宁的道歉和谢谢，恐怕是真的要还不清了。
想到这里，程亦然眼眶微红，“对不起，陈昭宁你肯定在怪我吧，对不起，我…”
“亦然，别再跟我道歉了。”陈昭宁哑声道。
他们之间难道除了道歉之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陈昭宁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沈宴行？”
“他帮了我很多，工地实习，选教辅，进南山，遇到危险他总是护着我，即使他不喜欢我，也会护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他。”
“看到他浑身是血也要护我周全，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