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认识,还吃过饭喝过酒,秦副书记在龙川工作过的地方,老百姓都还念着他呢。”陶芳莞尔一笑。
都说人走茶凉。
为官一任,离开了原来工作地,还有老百姓记得自己,秦天赐心里有些自豪。
“哈哈,陶医生,机缘巧合,无处不在。”大家都觉得太巧了。
大家没喝多少酒,场面接待的饭局,比不得私下里好友聚会,适可而止。
吃了饭,方晴等人告辞离去。
两个男医生和省司法鉴定中心的同志,感到有些疲惫,马磊也说身体困乏,都回了房间休息。
秦天赐和陶芳去了酒店的咖啡厅。
“陶姐,明天评估了吴彪的病情,留下来玩两天吧。”秦天赐说道。
“你在这里,我倒是想留下来逛逛,但医院有我的病人,有些病人的治疗,那些跟着我实习的学生,处理不了的。”
陶芳笑着摇了摇头,掏出了手机,“我给红英打个电话,看她还在忙没有。”
视频电话接通,褚红英在宿舍里。
“呦,悠闲啊,还喝咖啡,啧啧啧。”褚红英的声音传来。
“我和帅哥在一起,当然要浪漫点,不然对不起这时光。”陶芳咯咯笑道,把镜头对准了秦天赐。
“书记,最近好吗?”两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褚红英和宋晓冬坐在沙发上,正在吃东西。
“很忙啊,你们呢?”秦天赐问道。
“你把基础打好了,我们轻松多了。”褚红英满脸笑容。
“书记,来喝一杯。”宋晓冬在啃猪蹄,还喝着红酒。
“宋姐,你这好胃口啊,嘿嘿…”秦天赐笑了。
这宋晓冬有草原血脉,从来不考虑减肥,也不怕长胖。
但这人形坦克,行走如风,这就厉害了!
“书记,我挂电话了,你和陶芳在一起,不打扰你们喝咖啡的雅兴,改天我和你视频。”
褚红英咯咯咯笑着,给秦天赐两人挥手道别,关了视频。
陶芳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脸揶揄看着秦天赐,“她俩的事,你会不清楚?”
秦天赐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陶姐,人家是好朋友嘛。”
两人喝着咖啡,聊着龙川,聊着彼此都熟悉的人,聊着那个被枪毙的男子,聊着那凄美的爱情。
直到夜深,两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陶芳三人去了医院。
方晴和高栋来了酒店。
“方晴同志,吴彪的医学鉴定出来后,让他回家休养,等待司法中心出具鉴定报告,再做处理。
纵火时丧失民事行为能力,不追究刑事责任,但民政大厅的损失,必须由他承担,对群众要有警示,
至于这钱怎么出,我来和他战友们协调,对了,那大厅损失多少钱?”秦天赐问道。
“不多,烧坏了几把凳子,墙体熏黑了,花了三千多块钱,已经焕然一新了。”高栋立刻做了汇报。
“哦,我知道了。”
秦必全给他转了五千块钱来,让他转交给吴彪,表达他们十三个人对战友的心意。
秦天赐准备换个方式,转给姜三立,就说是爱心人士的捐款,把这钱拿来交赔偿。
十一点多,秦天赐接到雷鸣电话,省纪委韩青书记,通知他明天到纪委。
“雷大师,以后这种事,就说你找我,说得这么正式,像要通知我来接受调查一样。”
接近中午,陶芳三人结束了评估。
三人要回省司法鉴定中心,为这次的医学鉴定,在一些相关文件上签名。
“陶姐,我今天也会到省城,稍晚与你联系。”
陶芳三人去了江汉市。
秦天赐回了市委,径直去了宋光辉办公室。
“天赐,对吴彪的医学鉴定,是什么情况?”宋光辉递了一支烟给他。
“吴彪纵火时,确实是丧失民事行为能力状态,省司法鉴定中心出具鉴定书后,立即把这事处理了,给网民一个交待。”
宋光辉点了点头,“对焦兴柱的深入调查,已经取得突破,徐雅兄妹检举的线索属实。”
彭飞和杨军等人,办案进度很快,平湖的河堤工程,祁远君和焦兴柱,勾结新鼎公司,骗取国家资金,证据已清晰。
今天,新鼎的高兆平、朱文、常雪,三个公司高层已经被传唤,封存了新鼎的文档,做更深入调查。
“怪不得韩青书记通知我去谈话。”秦天赐说道。
“南乡问题很严重,这新鼎一家审计公司,就这么大漏洞,省纪委深感震惊,必须要市领导亲自去汇报,雷副书记和我通话沟通此事,我建议由你去纪委汇报。”宋光辉笑了笑。
“书记,审计局朱耀呢?他肯定已经发现不对劲了。”秦天赐问道。
“彭飞和杨军,刚从我这离开,去传唤他了。”
“哦…”秦天赐眉头一皱,“那留置点的工作人员有问题,不是好事。”
“彭飞也考虑到了,他从退役军人事务局那里,挑选了几个退伍兵,作为临聘人员,安插在安置点了。”
“嘿嘿,彭飞不光狠,还不傻。”
宋光辉哈哈一笑,“秦副书记,你这啥逻辑,彭飞和你是战友,都是军营精英,彭飞会是傻子吗?”
秦天赐挠了挠头,嘿嘿坏笑。
要动身出发时,宋光辉说道,“我准备召开民主生活会,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你思考下发言内容。”
回办公室,交待了肖亮一番,马磊开着车,秦天赐立即去了省城。
与此同时,邱春明办公室。
曾国威坐在沙发上,正和邱春明谈着朱耀的事。
“朱耀被带走了,玛德!”曾国威骂道。
“这罗洞县惹的祸不小,纵火案把焦兴柱牵扯出来,又把平湖的事捅出来了,省纪委督办的网络举报案,朱耀是保不住了。”邱春明揉了揉额头。
“焦兴柱也吃相难看,把人家逼急了,结果朱耀被连累了。”曾国威心情很不好。
“焦兴柱是你的人,和你…”邱春明喝了口茶,抬起头看着曾国威。
“和我没关系,他那些破事,我一点不知道。”曾国威沉声,撇清了关系。
“那就好,事已至此,我们也爱莫能助,省纪委的在那里,你我不能卷进去,朱耀最终如何,靠他自己了。”
曾国威起身,心事重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