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感受不了小禾禾对我们爱啊,总感觉小禾禾对我情感不纯粹。
当初将承载着对小禾禾情感的五个物品,当成礼物送给小禾禾时,是为了她回来。
见到我们第一眼时,无法自拔爱上我们。
现如今承载感情物品,消亡了,小禾禾对我们感情,也会随之消亡吗?”
说到这里的黑瞎子,脑海忽然闪烁着余禾对谢雨沉所说的话。
那句,不是我非你不可,而是你非我不可。
墨镜下的目光,瞬间慌乱起来了。
缓缓转身的张麒麟闻言,堪堪收回看着余禾炽热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余禾,她目标始终都没有变,回家。”
语气十分笃定,像是在宣判他们最终还是要跟余禾分离。
本就心慌的黑瞎子,听着张麒麟说的话,着急开口
“不行,绝必不可能。
我们费劲吧啦,让小禾禾回来,是让她留在我们身边的。
而不是再受离别痛苦,必须让余禾留在这里,用什么办法都可以尝试。”
越说越激动的黑瞎子,不再掩饰着眼底对余禾痴迷与掌控。
小禾禾,想离开瞎子我做梦,除非你能
想到这里的黑瞎子,转身朝着前方余禾走去,推开人群直奔余禾。
脑海里疯狂撸着前因后果的张麒麟见状,蓦然想起。
自己曾对系统设置过,一旦宿主离去,系统与助手一并消亡。
而对余禾而言,容颜的停止,也随之消失。
那余禾岂不是一天比一天很老去。
想到这里的张麒麟,脸色慌张掠过黑瞎子,朝着走在绿荫下的余禾奔去。
牵着无邪的手,缓缓走着的余禾,忽觉另一只手被人紧紧握着。
缓缓转头,一眼便撞上了张麒麟那双焦虑不安眼睛。
“怎么了,张麒麟。”
目光紧盯着余禾脸庞的张麒麟,并未从余禾脸上发现一丝皱纹,缓缓冲着余禾摇了摇头。
直觉莫名其妙的余禾,忽然想起刚刚与张麒麟交流的黑瞎子,转头询问起来黑瞎子。
“黑瞎子,怎么回事?你又欺负张麒麟了?”
说这话的余禾,微微蹙眉,神情责怪望着黑瞎子。
莫名被扣上指责的黑瞎子,快步上前,反手从无邪手中夺取牵着余禾手。
“小禾禾,你可别冤枉了,瞎子我了。
哑巴,你倒是说句话啊,替我跟小禾禾解释解释啊。”
说着便故作委屈将头埋在余禾脖颈处,缓缓摇了摇头。
眼瞧着黑瞎子如此亲密靠着余禾的张麒麟,反手将对着黑瞎子的余禾抱起。
“余禾,他没欺负我,我只想好好看看你。”
说着便缓缓将余禾放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余禾脸颊。
手心触碰余禾的脸颊,只感觉依旧光滑细腻,并无褶皱。
还没开始变老,还好,还好。
想到这里的张麒麟,望着余禾眼底透露着庆幸。
察觉余禾不在前方的黑瞎子,缓缓直起腰杆,目光透过墨镜望向余禾,张麒麟。
“小禾禾,跟哑巴说什么,也跟瞎子我说说呗。”
说这话的黑瞎子,神色极为不满,脸上却挂着温软的笑。
眼瞧着黑瞎子步伐缓慢朝着余禾靠近的无邪,先一步握住余禾的手,轻轻扯了扯余禾手。
“余禾,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走吧。”
说这话的无邪,不等余禾的回答,直接拉着余禾朝着王月半走去。
单手拦下了一辆车的王月半,缓缓抬头,一眼便瞧见了牵着余禾朝着自己走来的无邪。
“小余禾,副驾吧,我跟小哥,天真挤在后座就行。”
说着便将副驾驶车门缓缓打开。
心中也不想让余禾与其他男人接触的无邪,心中潜移默化认同着王月半。
“上副驾驶吧,余禾。”
说着便直接将余禾带到了副驾驶前面,随即不舍松开了余禾的手。
感觉自己被安排明明白白的余禾,微微仰头目光扫视着无邪,王月半。
听着王月半的话,这是不打算让黑瞎子跟着去啊,这不正好如了我的意嘛?
想到这里的余禾,转头瞥了一眼还在耍帅,脚步缓慢朝着自己走来的黑瞎子。
瞧着余禾坐上副驾驶的王月半,轻轻关上了副驾驶的门,缓缓开口
“走吧,别让小余禾等急了。”
说着便掠过无邪,单手打开了后车门,抬脚便窜进去。
进后车门的无邪,反手把门从内面朝着关上,缓缓开口
“师傅走吧。”
说这话的无邪,目光透过玻璃看了一眼与黑瞎子并肩走着的张麒麟。
一直观察着余禾的王月半,瞧着坐在副驾,默不作声的余禾。
开口附和着无邪话语
“师傅,咱仨跟那两个不认识,直接开车走吧。”
说着便缓缓转头,目光挑衅透过车窗望向了极为自信的黑瞎子。
透过后视镜,将无邪,王月半神情尽收眼底的余禾,缓缓露出一抹微笑。
“师傅,走吧,再不走可赶不上飞机。”
说完便缓缓闭上眼睛,故作假寐,缓缓靠在车位上。
自以为余禾会让司机等着自己的黑瞎子,不急不慢走着,却不曾料到车子从自己面前疾驰而过。
缓缓张开的嘴巴,又紧紧闭了起来。
目光依旧平淡的张麒麟,目光深沉望着疾驰而去的出租车,冷不丁来了一句
“事实证明,瞎,你说的对。”她对我们没感情。
可招惹都招惹了,没感情也得跟我有感情。
想到这里的张麒麟,直接朝着另一条小路走去。
黑瞎子倒是问都不问得,跟上了张麒麟脚步。
两架飞机冲破天际,直直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飞机场内,落地窗内里
倒映着身着黑色大衣,目光深沉望着缓慢起步飞机的谢雨沉。
“将余禾醒来的事,散播出去,务必要让秀秀知道。”
余禾,不出十天,你必回来见我。
想到这里的谢雨沉,插入大衣口袋里的手,缓缓拿了出来。
手中上赫然挂着的是一串钥匙扣,却仅仅只有一把钥匙,钥匙背面赫然写着十一仓。
站在谢雨沉身后的谢一闻言,之声领命,转身朝着远处的出口走去
反手将钥匙紧紧握住手里的谢雨沉闻言,原本深沉的眼睛却出现了少有惆怅,缓缓转身。
一眼望去,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在身边的人却不在身旁。
“余禾,你曾说过,不会独留我一人面对独孤。”
说这话的谢雨沉,直接头脑发昏,猛猛摇了摇头。
眼中忽然出现扎着麻花辫,翩翩起舞的余禾。
深知自己出现幻觉的谢雨沉,缓缓闭上眼睛,指尖按压着高挺鼻梁。
慢慢张开了眼睛,原本翩翩起舞的余禾,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冷若冰山,脚下踏着尸骨,转头目光冷冷望着自己的余禾。
冲着自己扯出一抹笑容,便缓缓抬腿朝着身后走去。
瞧着余禾头也不回走着的谢雨沉,猛得睁开了眼睛,忽然察觉刚刚场景是一场梦。
匆匆将新来谢雨沉扶起的谢一,开口汇报着情况。
“家主,你昏迷两天了,在这期间。
秀秀小姐,来看望过你,还打听了余禾小姐具体位置。
我把最后余禾小姐跟谁走的情况,告诉了她,其他一点都没有说。”
说着便将谢雨沉身后的枕头给竖了起来。
缓缓靠在枕头上的谢雨沉闻言,冷不丁来了一句
“余禾呐,她知道我昏迷事了吗?”
瞧着缓缓摇头的谢一,只觉胸口闷闷的,悄然下达了逐客令。
听从谢雨沉指挥的谢一,转身离开了病房,站在了医院走廊。
抬头望着站在树枝上小憩(qi)的小鸟,像是在看着某人一样。
似是察觉有人在看自己的小鸟,无声朝着远处飞走。
飞着飞着便缓缓坐落在,古色古香的窗沿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似是在告诉,房间里蒙着头,堪堪入睡的余禾。
有人相思成了疾,只愿回到最初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