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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萨科只是一个娱乐玩偶,根本不具备战斗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王子被杀。

主人死后,萨科悲痛之下,灵魂被费德提克的恶魔之力侵染、腐化,化为了以制造痛苦为乐的恶魔小丑。

那之后,小丑一边制造杀戮,满足自己的欲望,一边四处搜寻费德提克的踪迹,试图为自己的主人报仇。

但现在,小丑愤怒的发现,费德提克早已在自己体内留下了暗门,可以随时通过小丑,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化作分身,降临至小丑的位置。

费德提克望着萨科愤怒与惊恐交织的面色,愉悦到了极点。

早在发现萨科具有灵智,而且在执念的驱使下,试图吸取自己力量的时候,费德提克便有了主意。

它故意将一点点恶魔之力送给了萨科,助其黑化,而后任由萨科四处制造杀戮,这也是为什么萨科的能力与费德提克相像,都能够恐惧他人的原因。

而费德提克之所以这么做,有两点原因。

一来,欣赏萨科扭曲的心灵,玩弄人的情感本就是恶魔感兴趣的事情。

二来,萨科与费德提克之间有力量这层纽带,凡是萨科的杀戮行为引发的恐惧情绪都可以被费德提克吸收,这相当于一个免费的打工仔。

萨科很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它怒吼一声,紧握手中的双面毒刃,刺向费德提克。

费德提克收获了满满的乐子,发出刺耳的笑声,黑雾将袭来的萨科笼罩,费德提克主动迎向萨科,将其纳入黑雾之中。

“你要干什么,滚出我的身体!”

萨科大喊大叫,但力量本就源于费德提克的它,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费德提克此次降临是分身降临,需要有一个载体承载分身的力量,很明显,萨科是绝佳的人选。

在萨科绝望的叫声中,它的神志被吞没,彻底消散,费德提克侵占了萨科的身体,红色的小丑服下长出稻草,原本苍白的面孔之下缓缓蠕动,无数稻草如同活物一般从萨科的耳洞、眼珠、嘴部迫不及待的钻出,而后覆盖苍白皮肤,将其彻底化为稻草人的模样。

萨科..不,费德提克舒展了一下稻草人化的小丑身体,拿起自己的永夜之镰,猩红血瞳阴森恐怖,它的声音如同生锈铰链拖拽棺材的吱嘎声,夹杂枯枝断裂的脆响,还带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能够诱发心悸与濒死感。

“佐伊,我找到你了,钥匙,是我的!”

听到费德提克破碎的呢喃,原本只是被费德提克无意间泄露的气息威慑到的普通居民们再也无法维持理智,开始大喊大叫,近乎崩溃。

剧院走廊,目睹了费德提克借萨科的身体降临的伊文面色凝重,收起了玩闹之心。

虽然不知道费德提克为什么会通过萨科出现在这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费德提克来者不善。

符文之地存在恶魔这种生物,而恶魔当中的最强者,当属上古时期便存在的十位原初恶魔,费德提克,正是十位原初恶魔之首,代表恐惧的恶魔之王。

听到费德提克的低语,伊文抬手摸了摸衣角下遮掩的钥匙,这是佐伊赠送给伊文的,没想到才拿到手一星期不到,就被原主人寻上了门。

伊文差点就真的相信暮光星灵会带来灾祸这句话了。

他走出剧院,看了一眼恒星广场周围的普通人。

伊文打算与费德提克碰上一碰,只是一个分身的话,他觉得自己有希望获胜,但战斗地点决不能在皮城...去海上吧。

念及此,伊文拿出钥匙,沉声道:“费德提克,钥匙确实是佐伊送我的,想要,就来拿。”

话落伊文冲天而起,气流散开,广场平整的青砖被反震力震为齑粉。

飞至高空,为防费德提克没有跟上,伊文停下身形,向下看了一眼。

在看到钥匙后,费德提克稻草组成的脸部人性化地出现了激动的神情,它周身黑雾笼罩,冲天而起,直奔伊文而来。

“虫子,我要把你撕碎!”

确定费德提克跟上,伊文头也不回的向着西面的征服者之海飞去。

在皮城人民震惊的表情中,晴朗天空飞过一道人影与一团黑雾,直奔征服者之海而去。

在费德提克与伊文离开广场后,围在广场周围的普通居民只感觉浑身一轻,精神开始逐渐恢复。

当然,这只是精神坚韧的人,精神较为薄弱的人已经因为过度恐惧,精神崩溃,昏了过去。

阿福连忙组织还能正常行动的人向警署报案,将昏过去的居民送至医院。

黑默丁格揉了揉怀中瑟瑟发抖的魄罗,难以置信的望着远去的两道身影。

他认出了费德提克的身份,那是最为强大的恶魔,也不知道伊文能否战胜对方。

唉,不管在哪里,都不是绝对和平的,黑默丁格的心态发生了转变。

或许,在不违背底线的前提下,尽可能提高实力,是没错的。

...

皮城港口,在执法官们的簇拥下,除黑默丁格外的议员们俱都到场,眺望海平面之上的战舰群。

战舰主体由钢铁打造,铺设大量防水防潮且质地坚硬的木材,每艘战舰上都悬挂着一面旗帜,上方纹着米达尔达家族的家徽。

“米达尔达议员,皮城禁止他国军队未经允许接近皮尔特沃夫,这是你的母亲,就由你来通知一下安蓓萨将军吧。”康斯议员用沉闷的机械音说道。

“当然。”

梅尔点头,很快便走上港口边停靠的小型货船,向着诺克萨斯的战舰群驶去。

前两天,梅尔将安蓓萨在近期将会抵达皮城的消息传达给了各位议员。

一开始,议员们还有些怀疑,毕竟像是安蓓萨这种级别的人物如果要来皮城,一定会提前通知官方渠道告知来意与抵达时间,但现在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梅尔却告诉他们,安蓓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也就是梅尔是安蓓萨的女儿,否则没人会相信这种话。

将信将疑下,议员们还是开始着手准备迎接安蓓萨的宴会及流程。

梅尔没有说谎,今早伊文带着萨勒芬妮离开后,卡珊德拉收到消息,安蓓萨的战舰群接近了皮城,于是她立刻与其他议员汇合,前往港口迎接安蓓萨。

伊文居然真的提前猜到了安蓓萨会抵达皮城,卡珊德拉想起了自己儿子曾经的预言。

所以,他准备怎么在安蓓萨的军队下,保护皮城?

难道是依靠迦娜的力量?

卡珊德拉沉思间,梅尔登上了战舰群簇拥中的主舰。

诺克萨斯是军事帝国,崇尚武力,文化方面以实用为主,故而,诺克萨斯的战舰继承了这一理念,粗看之下没什么特点,细看之下...还是没什么特点。

单纯的实用不就是极致的性价比吗,当然比不过皮城那些看起来就科技满满的船只。

但战舰上的战士却极为吸人眼球,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身穿防护性极佳且没有过于影响行动的轻甲,站立时,整齐划一,目不斜视。梅尔经过他们面前,甚至眼珠连动都不带动的。

在一位战士的带领下,梅尔进入船舱,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船舱内的墙壁上悬挂火炬,暖光照耀下,一张完整虎皮铺于地面,一张矮桌立于虎皮上,一位身穿金甲的中年女人大马横刀地坐在矮桌之后。

她的体型魁梧,肌肤黝黑,肌肉线条如锻铁浮雕,肩宽可抗战旗,小臂血管隆起如青铜锁链,身着一套金色甲胄,嵌有家族狼首纹章,关节处缀青铜铆钉,披风边缘以敌军绶带编织成血色流苏。

安蓓萨一头银白色短发如极地冰原的狼毫,左颊至脖颈横贯一道暗红色疤痕,形似闪电,她如同琥珀一般的竖瞳盯着款款而来的梅尔,虹膜边缘泛着幽绿荧光,仿佛在凝视被夜狼锁定的猎物。

在她的身侧还站着一位长着络腮胡的魁梧战士,手持一柄长矛。

“好久不见,母亲。”

梅尔坐于矮桌对面,语气优雅而礼貌,好似与她对话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某位合作伙伴。

安蓓萨不爽地冷哼一声:“梅尔,我的女儿,你现在完全不像是一个诺克萨斯人,一个米达尔达家族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千金。”

梅尔笑道:“母亲,米达尔达家族的家训不止有残忍的狼,还有聪明的狐狸,只会蛮力,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伶牙俐齿,你比我更适合诺克萨斯吃人的官场。”

梅尔没再争辩,转移话题道:“哥哥呢?没过来吗?”

安蓓萨道:“基诺留守洛克隆德,负责守住我们的祖居,在完成此次造访皮城的目的后,我会立刻返航,支援基诺。”

她此次出行,是凭借米达尔达家族出众的海军突破了敌军的防线,这才能够抵达皮城。

“什么意思?”梅尔问道:“守住祖居?谁在攻打我们?您说的麻烦事究竟是什么?”

“我向黑色玫瑰宣战了,这就是麻烦事。”安蓓萨道:“我低估了黑色玫瑰的实力,如今,米达尔达家族在诺克萨斯的势力被全方面打压,不朽堡垒那边甚至将米达尔达家族定为叛军,效忠黑色玫瑰的贵族有了由头,随即向洛克隆德出兵。”

梅尔不理解,低声道:“斯维因大统领呢?德莱厄斯将军呢?他们就这么看着黑色玫瑰为所欲为,残害诺克萨斯的功臣?”

安蓓萨以及米达尔达家族当得起功臣这两个字,他们为诺克萨斯开疆扩土,征战沙场,安蓓萨从血崖杀至达尔莫平原时,德莱厄斯甚至还只是一个刚起势的小将。

安蓓萨摇摇头:“不知道,他们没有任何动静,也可能有,只是不是表面的动静。”

梅尔问道:“那你这次来皮城,是为了什么?逃吗?”

听到梅尔嘲讽的话语,安蓓萨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怪我没有将米达尔达家族的困境通知你,也没有详细告知你父亲的情报,但我只是不想你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我认为自己能处理好,很显然,我错了。”

“如今洛克隆德被军队包围,我唯一翻盘的希望,就是皮城与祖安,就是海克斯科技与炼金科技。”

梅尔蹙眉,安蓓萨知道海克斯科技非常正常,她在与母亲的书信中重点描述过海克斯科技的强大,但炼金科技是什么情况?

据梅尔的情报,炼金科技唯一被世人所熟知的,就是辛吉德为诺克萨斯发明的炼金烈焰。

但问题是,这种东西仅被用于艾欧尼亚的战场,安蓓萨可没参加过入侵艾欧尼亚的战争,就算安蓓萨听说了炼金烈焰,也应该不会了解这种可怕的炸药的来源啊。

由于亲身参加过艾欧尼亚入侵战争,斯维因非常清楚炼金烈焰的杀伤性以及腐蚀性,在斯维因上任后,他要求当时唯一拥有炼金烈焰的艾弥丝坦战团销毁所有库存,并禁止艾弥丝坦家族透露炼金烈焰的来源。

如此一来,许多人只是清楚炼金烈焰的强大,但根本不知道这种生化武器出自哪里,是谁发明的。

梅尔在了解到炼金烈焰就是祖安炼金科技的产物时,可是非常惊讶。

但安蓓萨是怎么了解到炼金科技的。

梅尔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母亲,您似乎很熟悉海克斯科技以及炼金科技。”

安蓓萨直起身,道:“很敏锐,不错,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率先向着甲板走去,每步踏地时甲胄铿锵,靴根碰撞间,一股铁血气息迎面而来,龙行虎步,狼鬓炸裂。

梅尔起身,一袭白色旗袍,气质典雅,五官精致,行走间,婀娜多姿,步步生莲。

母女二人截然不同...除了肤色。

走出船舱,眼前豁然开朗,大海一望无际,碧空晴朗,海鸥鸣叫。

安蓓萨带着梅尔走至船首。

在那里,一道独臂身影正面色阴沉的盯着远处皮城的建筑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