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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秦墨便从秘境中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出。

回过神时,已经回到了炎阳谷。

金焱鸦族的大长老炎鸦见秦墨从焚天古境中安然归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原本以为这个年轻人会在九重火环中化为灰烬,却没想到他不仅成功通过了考验,还带回了传说中的神羽。

“你……竟然真的成功了?”

炎鸦的声音微微颤抖,目光紧紧盯着秦墨手中那根流转着金色光晕的神羽。

秦墨微微一笑,将神羽递向炎鸦:“幸不辱命。”

炎鸦接过神羽,指尖刚一触碰,便感受到一股浩瀚而古老的力量涌入体内,仿佛与天地间的火之法则产生了共鸣。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此物对我族意义非凡,既然两个条件你都已经完成,老朽自当履行承诺。”

炎鸦双手捧着神羽,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他缓缓转身,面向族中祭坛的方向,沉声道:“随我来。”

秦墨跟随其后,穿过层层叠叠的赤色石林,最终来到一座被火焰符文环绕的古老祭坛前。

祭坛中央矗立着一尊金乌雕像,羽翼舒展,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振翅高飞。

炎鸦将神羽高举过头,口中吟诵起晦涩的咒文。

随着咒语回荡,祭坛上的符文逐一亮起,金乌雕像的双眸骤然绽放出刺目的金光。

神羽缓缓浮空,化作一道流光融入雕像之中。

“轰——”

整座祭坛剧烈震颤,雕像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炽烈的金芒从缝隙中迸射而出。

下一刻,金乌雕像轰然碎裂,一道虚幻的金乌之影冲天而起,在炎阳谷上空盘旋长鸣。

谷中所有金焱鸦族人纷纷跪伏在地,神情虔诚。

那金乌虚影盘旋数圈后,最终化作点点金辉洒落,没入每一位族人体内。

秦墨能清晰地感受到,整个金焱鸦族的气息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仿佛血脉中的枷锁被彻底打破,那是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蜕变。

炎鸦长老的羽翼泛起璀璨金纹,原本苍老的面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年轻,浑浊的双眼重新焕发出锐利光芒。

秦墨与林沫沫等人对视了一眼,很明显这金乌神羽提纯了金焱鸦族的血脉,让他们获得了上古金乌的传承之力。

炎鸦长老收敛了周身涌动的金芒,转身看向秦墨,眼中再无先前的审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意。

“秦墨小友,这边请,我带你们去取太阳真火的火种。”

炎鸦长老袖袍轻挥,一道金虹自他指尖延伸,在虚空中铺就成桥。

穿过层层流火帷幕,眼前豁然开朗。一座赤玉祭坛悬浮于虚空,坛心燃烧着一簇纯金火焰——那火苗不过寸许,却让周围空间不断扭曲坍缩。

秦墨的万焰熔炉天赋突然自行运转,体内三种神火如同朝圣般震颤。

“太阳真火,与其他神火不同,它是上古金乌的本命神火,并不是天生地养的灵物,因此唯有金乌血脉的才可以炼化。”

秦墨微微挑眉,这点他倒是没想到,他自然是不具有金乌血脉的。

不过自己的万焰熔炉天赋可吞噬万火,炼化本源。

纵无金乌血脉,亦可借熔炉逆夺天道之火!

秦墨眸光一凝,体内熔炉虚影再度浮现,三千火纹如活物般蠕动,竟发出低沉嗡鸣,仿佛与那太阳真火产生了某种共鸣。

他一步踏出,不退反进,直逼赤玉祭坛。

炎鸦见秦墨如此莽撞,连忙想要出言阻止,却没想到秦墨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祭坛。

太阳真火似有所感,骤然暴涨,化作一只金乌虚影朝他扑来。

“小心!”林沫沫惊呼出声。

就在金乌虚影即将触及秦墨的刹那,万焰熔炉轰然开启。

炉口喷吐出三色神火交织的锁链,竟将金乌虚影牢牢捆缚。

太阳真火剧烈挣扎,每一簇火苗都蕴含着焚天灭地的威能,将虚空灼烧出蛛网般的裂痕。

秦墨双手结印,额头青筋暴起。熔炉内三千火纹疯狂闪烁,炉身竟开始出现细密裂纹。

这是万焰熔炉第一次面临如此强大的反噬。

“不愧是神火中排名第三的太阳真火。”秦墨不惧反喜。

“给我炼!”

随着一声暴喝,秦墨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血雾触及熔炉的瞬间,那些裂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熔炉内传来金乌凄厉的啼鸣,太阳真火被一寸寸拉入炉中。

炎鸦长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三种神火集于一人!这怎么可能!”

熔炉内的轰鸣声越来越剧烈,秦墨的七窍都开始渗出鲜血。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支撑不住时,熔炉突然绽放出耀眼的九彩霞光,熔炉渐渐变得平息。

“成了!”

秦墨睁开双眼,瞳孔中竟有金乌振翅的虚影一闪而过。

他缓缓摊开手掌,一缕纯金色的火苗在掌心跃动,温顺得如同驯服的幼兽。

那缕太阳真火在秦墨掌心轻轻跃动,仿佛有了灵性,竟缓缓盘旋而起,化作一只微缩的金乌,在他指尖翩然起舞。

火焰不再狂暴,反而透出一种古老而尊贵的温润。

秦墨轻轻一握,金乌火影便融入掌心,四周空气依旧扭曲,但那曾焚天灭地的威压,如今却如臣服般悄然蛰伏。

炎鸦长老怔立原地,指尖微颤,仿佛目睹了一场逆天改命的神迹——一个无金乌血脉之人,竟以肉身熔炉硬夺太阳真火,还令其认主!

“多谢前辈。”秦墨转身向炎鸦长老郑重行礼。

炎鸦连忙摆手,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是老朽该谢你才对。若非你带回神羽,我族血脉永无觉醒之日。”

秦墨自是谦逊一笑。“前辈客气了,大家都是各得所需罢了。”

炎鸦长老深深看了秦墨一眼,随后笑道。

“来着便是客,秦小兄弟若是不嫌弃,便在我族多留几日,也好让我等尽地主之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墨自是应下这份盛情。

“那我们就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