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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完老婆后,没给董姝予反应的时间,也没去看她的表情,直接伸手把她抱住,不想让她看到我的不适。

抱住后发觉她很乖,很老实,我才深吸了口气。

深吸一口气后,我慢慢回想着刚才的感觉——跟前天晚上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调整呼吸、闭眼低头转移注意力的缘故,我没有前天晚上那么严重的不适,但我清楚,自己喊得并不自然。

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像让我去喊一个刚认识的人“老婆”,心里会莫名地不安和不适。但并非喊不出来。

察觉怀里的董姝予要动,我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带点威胁的语气轻声阻止:“别动,动揍屁股!”

“喔~”她立马轻声应了一句,然后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询问:“能叫老公么?”

我莫名想笑,脱口而出:“那不行,我喊不出来,别玩这么变态的好不好。”

本来趴在我胸口的董姝予噘着嘴,缓缓抬头看了看我,却突然“噗呲”笑了,然后再次趴在我怀里嗔怪道:“哈~其实如果仔细想想,你这样还挺好玩的,咯咯……”

瞥了眼肩膀不住颤动、咯咯笑的董姝予,我松了口气,心中暗骂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但还好她没当回事,便解释道:“不是故意的,就条件反射想这么说,别、别介意!”

董姝予再次抬头盯着我,脸上复杂的表情慢慢转变成淡淡的笑意,然后再次趴回我怀里轻声说:“是不是特别好奇刘医生都对我说了什么?”

她脸轻轻在我怀里蹭了蹭,才含糊嘟囔着说:“他说你对我矛盾型依恋,不仅潜意识克制表达、还会用自嘲预设被否定。”

正当我面露诧异想询问时,隐隐听到有交谈声伴着脚步声传来,显然有人过来了,怀里的董姝予缩了缩脖子,拉着我就走。

……

坐回车里,董姝予才缓缓解释刘医生后来跟她单独聊时,详细跟她说我对她的感情属于矛盾型依恋,虽然说的很婉转,但董姝予知道我对她很依恋,有些时候自嘲是担心被否定……

这也是董姝予能立马找回自信的原因,因为她之前一直觉得,我对她兴致不高是她魅力不足。

至于她突然能放下心,甚至像刚才那样贼兮兮搓着手、迫不及待让我喊“老婆”——

她解释,一方面是她心里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之前怕被我拒绝才一直憋着;另一方面,刘医生反复叮嘱她别把我‘病理化’,让她就像以前那样跟我相处,该开玩笑就开玩笑,该提要求就提要求。

刘医生还指点她,我需要的是在自然互动中多得到鼓励和谅解。

说完后,董姝予一副信心满满的表情,伸手拍了拍我肩膀,提醒道,“所以嘛,你也不要跟我道歉什么的,还让我别介意,说实话,我听了怪别扭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吧,之前是不懂,觉得你不喜欢我,现在我都知道你很在乎我了,所以我想干嘛或者有什么需求会主动提的,就像我刚才让你喊我老婆一样,你不说我就一点一点磨,不就是表达不出来嘛,慢慢来……”

看着她满脸得意,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的思路,我突然感觉胸口发闷。

我忙降下车窗,调整了一下呼吸。

发觉董姝予不说话了,我回头看向她,见她一脸紧张盯着我,我扯出一丝微笑,说:“宝贝你继续说,我在听!”

董姝予一愣,脸刷的红了,有些扭捏的低下头嗫嚅道:“别、别这么喊,我不好意思……”

抿了抿嘴角,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发觉这么喊一点压力都没有,很自然,很轻松。

看着她伸手揉搓脸,我感觉呼吸不畅的不适稍稍减轻,“宝贝”这个词其实现在对于19岁的董姝予来说,可能稍显轻浮,所以她不自在,我其实也不喜欢这个词去喊她。

不过想了想,确实不该把自己病理化,也不能让她把我病理化……

叹了口气,我面露认真,诚恳地对董姝予说:“我觉得咱俩别纠结今天的事,刘医生提的那个什么每天沟通什么的,其实咱俩每天都聊,所以都自然点!”

她听我这么说,立马点头,坐直身体附和道:“嗯!”

我挑眉,问:“咱俩以后想什么就说什么,相互理解,相互坦诚好不好?”

董姝予眼睛弯弯,笑着赞同:“好!”

我抬手对她勾勾手指,一本正经提出自己的要求:“来亲个嘴~”

董姝予:“......”

看她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我不免催促:“快点的,我要回家了!”

董姝予咬着下唇左右看了看车窗外,面露为难,轻声哀求:“这里,不太行......”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周围,偶尔确实有人路过,便耸了耸肩,无奈道:“行吧,你竟然觉得人少的地方不行,那咱换个人多的地方?”顿了顿,我面露沉吟,“人多的地方我有点害羞,不过也不是不能克服,你是怎么做到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的?不会害羞吗?”

董姝予羞恼地瞪着我,咬牙道:“什么人多不人少的!我是说我不好意思!”

我诧异:“你跟我客气什么?”

......

先送的董姝予。

和她告别后,我便自己一个人往回走。

她本想陪我一起回去,可一提起这事,她又忍不住自责起来,念叨着要先送我回去,然后再自己坐火车回 Y 城。

我拒绝了。一方面我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另一方面,我心情其实很差。

尽管我刻意维持着和董姝予之前的相处模式,她也表现得很自然,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还是悄然发生了变化。

说不出来的不安感,就像我们都在反复强调不要‘病理化’,但实际根本做不到。

就像我独自开车回家时,从她眼中看到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担忧 ——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路上出事,但这反而让我心里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