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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没有生气。。。”

老爷子摇了摇头:“没啥事儿,可劲儿活就行了。”

老爷子的话对于孙传武来说无疑就是定心丸儿,老爷子都说让自己可劲儿活,那就可劲儿活。

这过完了年,过来看电视的也多了。

吃了晚上饭,屋子里没一会儿就坐满了人。

孙传武这两天也够累的,回了自己的屋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孙传武就让老爷子喊醒了。

“来活了啊爷?”

“嗯呢,王大炮他姨不行了,让你帮忙跑一趟。”

“行,我这就去。”

穿上衣服,孙传武洗了把脸,老爷子已经把早饭都备好了。

现在天才蒙蒙亮,孙传武心头一暖,老爷子不管啥时候,都这么惯着自己。

吃完了饭,孙传武拉着家伙事儿就往镇子上走。

等到了镇子里,天已经大亮了。

把车一停,听到车动静的王大炮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王大炮强笑着跟孙传武打招呼:“来了兄弟,受累了。”

“哥你这说的啥话这是,咱俩不说这些外道的,我先去看看老太太去。”

王大炮的大姨对王大炮不错,俩人感情也挺好。

王大炮没了娘,这个大姨就成了他都精神依靠,谁寻思转过年王大炮的大姨也不行了。

进了屋,王大炮媳妇儿也在屋子里站着呢。

屋子里满是人,都和孙传武面熟。

孙传武打了圈儿招呼,在外屋地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凉气散了,就进了里屋。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炕上躺着一个面色燥红的老太太,呼吸十分的厚重。

孙传武开了阳眼,老太太头顶有着三两缕金光,剩下的几乎都是黑气,只剩下头发丝那么大小灰白气息还在那苟延残喘。

就像是大海中孤独的扁舟,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

伸出手搭上老太太的脉搏,右手边的寸脉已经没了。

老太太此时进的气已经没有出的气儿多了,正印证了肺绝的脉象。

“老太太这样是不是持续两天半了?”

王大炮的大表嫂点了点头,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婆婆,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啊,就是我那天洗衣服开门给俺娘闪着了。”

“呜呜呜,要是我不开门,俺娘也不能这样啊。”

王大炮的二表哥安慰道:“嫂子,这事儿咋能怪你呢,咱娘就是岁数到了,你别把啥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这么多年都是你照顾咱娘,要不是你这么伺候着啊,老太太哪能享这么多年福啊。”

该说不说,王大炮这些亲戚,包括王大炮的家风都不错,最起码家庭都很和睦。

在这种状况啊,这些至亲心里都会特别难受,很多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啊,就会下意识的想把悲伤的情绪转移。

这时候,只要犯的一点儿疏忽一点儿错,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

为啥很多看着和睦的家庭出了事儿就一片狼藉,缺的就是王大炮二表哥这种,能够弹掉别人呢肩上灰尘的人。

孙传武也顺着他的话开了口。

“嫂子,这事儿不怨你,你做的已经够好了,老太太就是时候到了。”

大表哥红着眼问道:“小孙儿啊,俺娘,俺娘还有多少日子啊?”

孙传武看了眼手表,肺绝一般都是三日绝,从老太太的脉象来看,今晚上亥时的时候,老太太就该走了。

也就是今晚上的九点左右。

“大概晚上九点十来分吧,提前把东西准备好就行,晚上我在这守着。”

听到孙传武的话,屋子里的女人不由得小声抽泣了起来。

孙传武叹了口气,跟着王大炮出了屋子上了孙传武的车。

王大炮递给孙传武一根烟,点上以后,抽了一口,呛得咳嗽了两声。

咳着咳着,王大炮张开大嘴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孙传武抽着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姨是王大炮最后的慰藉,现在连大姨也马上走了,他最后的念想也要没了。

哭了好一阵儿,王大炮才抹了把眼泪,手里的烟只剩下烟屁股了。

接着烟屁股又抽了一根,他咧开嘴,看着孙传武强笑道:“兄弟,让你看笑话了。”

孙传武笑着说道:“看笑话没啥事儿,你可别灭我口就行。”

孙传武这么一说,直接把王大炮逗乐了。

“你呀,还挺会哄人,哎,这转眼大姨也走了,家里也没啥长辈儿了。”

王大炮靠在椅背上,他妈最小,他今年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大姨今年都七十多了。

“人不就这样么,一茬熬一茬,就跟庄稼一样。”

孙传武极其自然的说出了老爷子当时说出的话。

王大炮一脸哀伤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这玩意儿不服不行。”

“咱也不是孙猴子,也不能去划了生死簿,哎。要是能划了啊,我先得把俺爹娘还有大姨谁的都给划了。”

孙传武笑着摇了摇头,王大炮也就跟自己才有孩子气的时候。

“那阎王爷得天天追着你打板子。”

“他们要是都能活过来啊,打我板子我也乐意。”

孙传武心血来潮,阳眼一开,对着王大炮一扫。

这一扫不要紧,王大炮头顶的气运,瞬间让孙传武心底一沉。

只见王大炮头顶红色黑色几乎各占了一半,只有寥寥的金色下面,覆盖着一小块儿灰白。

王大炮的死劫不是过去了么?

怎么还有!

看着孙传武突然严肃了起来,王大炮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

“咋了兄弟,我是不是说错话阎王爷上你身了?”

孙传武摇了摇头,表情严肃的看着王大炮,质问道:“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王大炮摇了摇头:“不能啊,这过年这一阵儿我光忙着干江边儿的活呢,这不等着明年打关系么。”

“而且老弟儿啊,你哥我这人虽然浑,但是听劝。你跟我说的那些,我可都往心里记了,我咋能还瞎扯淡呢。”

孙骁皱着眉头看着王大炮,按理说红黑各一半,王大炮几乎必死无疑了才对。

可偏偏那顶多百分之一的金光,就护住了王大炮最后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