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队,我在孟坝见到程意了。”徐海英特意和沈队长汇报。
沈怀明没想到程意竟然会再去孟坝,“她身边有陪同人员吗?”
程意不是很抗拒孟坝?
“有,和家大女儿和玛陪在她身边,今天来帮她定制衣服,两人关系看着很不错。”徐海英如实回答。
“沈队,她身边还有两个男的,有个女的像退伍的,很警觉。”
这下沈怀明放心了,程意是自愿去孟坝的。
“行,小刘你帮忙盯着,有事酌情处理。”沈怀明挂了电话,自从上次短信之后,没再联系程意。
活动项目挺多,会整活。
***
和府铺了地毯,门口灯亮着,一切都以宴请贵宾为标准。
和金对上次见过的程意印象一般,第一次换走女儿一个绿松石手串。
第二次在他家匆匆一面,接触不多。
人家回去倒是给和玛寄了不少东西回来,和玛那时才告诉他,这个程意是来孟坝参加拍卖会,一次性付了八千万。
女儿逐渐开始掌家,需要各方势力支持。
她喜欢程意愿意和她相处,女孩对她没什么坏心也不阻拦了。
正说呢,女儿领人来了。
和玛满心欢喜,“阿爸,这是我的好朋友程意。”
“程意,这是我爸和金。”
“和叔叔好。”程意上前拥抱后立即松开,这是当地见面习俗。
一个穿着华丽的妇女从后厅进来,“你们来了。”
和玛跑上前,“阿妈,我带程意来了,饭好了吗?”
女人面目慈祥,“好了,准备上桌。”
程意上前问好,“阿姨好。”
萨迦笑着抱住她,“程意你好,快进。”
和硕拉着王钦白和吴站介绍给他阿爸,程意被和玛带去卫生间洗手。
“和玛,叔叔看着比阿姨严肃多了。”更想问叔叔有没有参与一些她说的活动,最终忍住了。
和玛靠在门边,“我爸工作原因,对我和我弟都黑着脸。”
她凑到程意耳边,“我爸之前想过辞职,上面不放人。”到他们这个阶层,掌控太多不利信息,怎么会轻易放他们离去。
程意大概懂了,和金叔叔应该知道不少,有没有同流合污不清楚。“既然你当家,能不能把和颂送出去读书?”
和玛笑的很勉强,“我们这里的孩子,不接受外面的教育。”
刚见她情绪不像这样很明媚,不知道和玛背地里承受多少,程意轻轻搂住她,“不怕,会好的。”
满满一长桌饭菜,心里想着和玛的事,时常走神。
萨迦注意到,“程意,是不是饭菜不合口?”
“阿姨,很好吃。下午和玛带我们吃了很多其他特产。”程意说着夹了一块肉,“肉味很香。”
她点头,“明天再来,阿姨给你们再做。”
程意只好跟着吃了不少,感觉胃满到嗓子眼了。
饭后甜食又来了,奶茶和蛋糕。怪不得孟坝人看上去高大结实,这个吃法咋能瘦。
把礼物拿出来放桌上,“阿姨,这套护肤品希望您喜欢。”
萨迦打开盒子爱不释手,还是第一次有人送她化妆品,平时都是送首饰挂件之类的。“谢谢,阿姨很喜欢。”
“你等等,阿姨也有个礼物送你。”她起身上楼。
“程意,我妈送的,肯定是好东西。”和玛眼睛快笑弯了,这说明阿爸阿妈重视自己朋友。
程意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想收礼物,你之前给我的也不便宜。”
把送叔叔的酒放桌上,“叔叔,这是我爸给的,我借花献佛送您。”
她拿出来和金就认出来,酒不便宜怎么可能送他,“你爸应该不知情。”
直接被戳穿,程意也不掩藏,“叔叔,您慧眼如炬,这是我妈帮我找的,您放心。”
和玛摸着酒盒子,“替我谢谢你父母。”
“噔噔噔”传来下楼声音,萨迦端着两个盒子走过来,“这念珠是阿姨以前偶然得到的,阿姨送给你。”
长串红珊瑚颜色的念珠,应该是 108颗那种。色泽浑厚,像牛血一样红,用珠圆玉润形容也不为过。
这种都是有价无市,人家都说是偶得,程意推回去,“阿姨,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和玛拿过来放她面前,“阿妈平时很宝贝的,收下吧,这是保平安的。”打开下面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块乳白色玉石,像坠子一样。
和玛看了眼装起来,“收下,都是保平安的。”
程意不经意叹气,一说保平安她都没法拒绝。她就帮阿姨挑了套化妆品和几支口红,对比太寒碜。
和金看出程意意图,“朋友之间,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是,叔叔。”程意点头。
她和和玛的开始,就是因为一串项链,说来也神奇。
“那你们聊,我还有事。”和金冲几人笑笑,起身拿着酒盒子走了。
“看你爸,有了酒礼仪都忘了。”萨迦不禁摇头,“程意,别干坐着,大家一起再吃点喝点。”
和玛知道程意吃饱了,“阿妈,我带程意去我房间了。”
“去吧。”她转头叮嘱和颂,“照顾好哥哥姐姐。”
和玛房间没变,装修风格变了,深色看起来沉稳许多。
她把垫子给程意,“坐。”又起身在桌子那捣鼓一会,拿了几个盒子过来,“程意,我可能快结婚了。”
如惊天霹雷一般,程意呆住了。
“和玛,你之前怎么提起?”这么大的事情。
她咧咧嘴,“这种事在我们这很常见。”
和玛,应该才二十出头。在哈兰也有这种情况,有些人甚至初中毕业就会去结婚,是以前舍友告诉她的。
她高中回去参加初中同学的婚礼,还随了份子钱。
这一瞬间,程意想为和玛做点什么。“叔叔阿姨同意吗?”
她微微点头,“满进还记得吗?”
“有点印象。”酒吧闹事的那个什么族长儿子吧。
“可能会和他哥哥结婚。”和玛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程意抓住她手腕,“你想结婚吗?”
和玛手搭在程意手上,“不是我想不想,是我何时会结。”她连选择拒绝的权利也没有。
笑着问程意,“你什么时候去沪市?我结婚你会回来吗?”
没把握的事程意不想承诺,抱住她,“你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想办法往后拖延,相信我,会有办法的。”
无助,彷徨,又无奈的情绪,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