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仓库门口,刘正依旧在厂里摸鱼。他坐在槐树下,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偶尔有熟人路过,他便随意地打个招呼。就这样,时间在不经意间缓缓流逝,直到下班铃声响起。
与李小胖打了个招呼,蹬着三轮车就溜了。
回去的路上,刘正特意去了备用仓库一趟。这下班时间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从随身世界往外取东西实在不方便。
把需要的东西从耳房仓库里搬到三轮车上后,又与王瘸子和陈木匠聊了会天,然后告别两人往家里赶去。
等刘正回到四合院时,院里的人又都聚集在了倒座房那里,人群围成了一个圈,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又出事了?”
刘正眉头微微一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
自从王志刚被晒死,夏沫沫死在公厕里后,一些神神叨叨的传言就在小兵之间不胫而走,甚至在各级革委会也开始流传。95号院及其周边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禁区,再也没人敢轻易来这里找麻烦。
既然人又聚集在了倒座房这里,肯定与这里仅存的三家有关。
刘正把三轮车停好,拍了拍正垫着脚,伸长脖子,努力往人群里面瞅的许大茂,说道:“茂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大茂被这一拍,转过头来,看到是刘正,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说道:“回来有一会了。”
“茂哥,这又发生了什么事?” 刘正一边说着,一边也顺着许大茂的目光往人群中看去,随口问道。
还没等许大茂开口,旁边的李建东就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道:“阎解娣怀孕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 刘正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易中海想认个干亲,这不想着让全院人做个见证嘛!” 一旁知道情况的李建东,凑过来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刘正着实有些意外,易中海自己都顾不住自己,竟然还念着认干亲?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易中海还真打算勒紧裤腰带,帮阎解娣拉扯这个孩子不成?
想到这,刘正抬眼望了望天空,此时天色尚早,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他心中一动,决定留下来瞧个究竟,反正看完这场热闹再回家做饭,时间也来得及。
刘正跟着许大茂和李建东,费力地在人群中往前挤了挤。这才看清,王主任居然也在现场。
只见王主任眉头紧紧皱着,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从她那满脸的无奈与纠结就能看出,她是一百个不情愿趟这趟浑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她早已不是那个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过问的王主任了,更不会主动来当什么见证人。
“解娣,王主任和各位街坊今天都在,我是真心实意想认下你肚里的孩子,做我的孙子。” 易中海的声音略带激动。他说的也很明了,是认下阎解娣肚里的孩子,而不是认阎解娣。
“一大爷,凭什么?认干孙子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完事了,你要承担义务的,现在你自己都养不起,怎么养这个孩子?”
不得不说,经历了上次的变故,阎解娣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这点你尽管放心,只要你点头同意,该我尽的那份责任,我绝不含糊。哪怕我自己不吃不喝,也得先紧着孩子。” 易中海说的那是斩钉截铁,
“我不同意。”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阎解旷突然大声说道。
“阎解旷,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易中海眉头一皱,不满地看向阎解旷,眼神中带着些许责备。
“我可是孩子的舅舅,怎么就没我的事呢?” 阎解旷梗着脖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脑袋还微微扬起。
“阎解旷,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看到阎解旷,阎解娣就是一肚子气,她忘不了当时阎解旷那个怂相,一个昏迷中的王培林都不敢打,真是废物中的废物。
“阎解娣,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在帮你。” 阎解旷被阎解娣这么一骂,脸一下涨得通红。
“哼,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阎解娣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行行行,你可别后悔。” 阎解旷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他实在受不了阎解娣对他这般冷漠,更受不了院子里其他人看向他的那种异样眼神。只见他气得一跺脚,瘸着腿,一瘸一拐地挤出了人群。
院里人都没有说话,王主任也是冷眼旁观。
“一大爷,好听话我已经听够了。” 阎解娣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肚里的孩子就是听了好听话后的结晶。
易中海眉头紧锁,内心纠结万分。
说白了,他真没有什么能打动阎解娣的筹码。可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他的工位不就是一个吗?但一想到要把工位让出来,他心里就一阵抗拒。
虽说每月工资到手因为神秘的存在仅有三块钱,但凭借着他八级工的技术,他在厂里还是颇受尊崇的。那些想学技术的人,哪个不是对他巴结讨好,每天打饭都争着抢着。
以往手头宽裕时,他还能端着架子,如今囊中羞涩,也就不再讲究,每日享受着徒弟及学徒们的投喂,每月这三块钱竟也能存下些。
这,便是他想认下阎解娣肚里孩子的底气。可真要让他让出工位,实在是万分不舍。思索良久,他咬了咬牙,缓缓开口:“将来我的工位由你的孩子继承。”
“我不同意。”
就在这时,秦淮茹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易中海,眼神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甘。若是易中海将工位给了阎解娣肚里的孩子,自家棒梗该怎么办?她可是早就惦记上了易中海的工位,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关乎着棒梗的未来,她怎能不着急。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转到秦淮茹身上了。大家的目光中,有惊讶,有疑惑,也有好奇,都想知道秦淮茹凭什么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