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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睿跨上那辆二八自行车,看着后座上的冉以沫晃着腿,鞋尖时不时蹭过地上的落叶。

军裤绷出结实的腿部线条,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瞬间,上官睿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故意把车骑得歪歪扭扭,在每一个坑洼处都夸张地倾斜车身。

“上官睿!”

冉以沫的鼻尖第三次撞上他后背时终于炸毛:“你是在开坦克呢”

“喂,你故意的吧?”

上官睿一脸无辜:“冤枉啊,我对路况不熟,这条路到处坑坑洼洼的……”

他单手扶把,另一只手悄悄往后护住她的腰。

话音未落,前轮突然轧进排水沟,冉以沫整个人扑在他背上,脸颊贴着他被汗水微微浸湿的军装。

暮色中,谁都没看见年轻男子通红的耳尖。

只有球球蹲在车筐里,看着主人攥着军装下摆的手指——指尖都泛白了还不肯松手呢。

晚风拂过梧桐树梢时,上官睿突然恍惚了一瞬。

眼前弯曲的道路突然变成破碎的公路,后座少女的体温与记忆中某个暴雨夜完美重叠——

那时好像他与一个女人共乘一辆改装摩托,女人也是这样死死搂着他的腰,湿透的衬衣贴在他背上……

怪物的嘶吼声中,女人大喊:“上官睿!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好东西全都收到空间去……”

“嘎吱!”

急刹车声打断回忆。

上官睿单脚撑地,发现自己的手正死死按在冉以沫手背上。

少女的掌心贴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脏,隔着一层军装布料,烫得惊人。

球球蹲在车筐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谁能想到在末世里那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重生后居然学会了这种小把戏。

回军区的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只有自行车轮胎摩擦路面发出的细微声响。

冉以沫一只手环抱着男人的腰,掌心下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恍惚间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很是安静。

车轮碾过一片落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冉以沫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晚风。

她从未想过与上官睿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没有末世的硝烟与血腥,只有夕阳下宁静的乡间小路,和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咔嗒声。

“在想什么?”

上官睿看了一眼腰上的手,声音顺着风传来,低沉而温柔。

冉以沫睁开眼,看着路边掠过的白杨树影:“在想……命运真是奇妙。”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攥皱了上官睿的军装下摆:“我曾以为……”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该如何告诉他,自己曾经以为他们永远天各一方,隔着几百年的时光长河,相见遥遥无期?

要不是自己这具身体年龄太小,她真的想来一回霸王硬上弓,把后世的遗憾补回来。

上官睿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路面上,拉得很长很长。

“沫沫。”

他突然轻声唤道,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眷恋:“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但我知道……你对我很重要。”

冉以沫的鼻尖一酸,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

军装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的脸颊,带着阳光和青草的气息。

这个曾经在末世中用生命保护她的男人,此刻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傻子……”

她小声嘟囔,声音闷在他的后背:“你当然重要……”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自行车轮在黄土路上画出蜿蜒的曲线。

冉以沫的发丝被风吹起,轻轻拂过上官睿的后颈,痒痒的,像是有只小猫在挠。

“沫沫……”

上官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传来。

这声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熟悉得仿佛已经唤过千百遍。

“嗯?”

冉以沫把脸很自然贴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上官睿感受到身后的热气,舒舒麻麻的,微微愣了一下,想对冉以沫说被人看到不好。

可看到嘴的话却变成:“那个,沫沫,我们以前……”

他顿了顿:“是不是经常这样……”

“这样是哪样啊?”

冉以沫明知故问,手指却坏心眼地在他腰间轻轻一戳。

上官睿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手一抖,自行车猛地歪向路边。

手忙脚乱地稳住车身,冉以沫这个始作俑者却是笑作一团。

球球嫌弃地\"喵\"了一声,纵身跳到冉以沫肩上,然后跳入旁边的草丛,它决定远离这两个幼稚鬼。

上官睿感受着腰间作乱的小手,耳尖红得能滴血,声音都发颤:“沫沫……别闹,我……我怕痒……”

冉以沫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手指却变本加厉地在他腰侧画圈:“我没闹啊,你骑车我坐车,我能闹什么,明明是你骑车不稳。”

她的指尖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上官睿突然一个急刹车,长腿支地转过身来。

逆光中,他的轮廓镀着金边,眼底翻涌着冉以沫熟悉的情绪:“再闹,我就……”

“就怎样”

冉以沫仰起脸,嘴角还挂着狡黠的笑。

上官睿想说就地办了你,可他不敢。

身后的小姑娘看着也才十五六岁,如果他真的做了那样的事,与禽兽有什么区别。

也怕别人听到他们说的话,免得被人举报耍流氓。

冉以沫凑近他耳边,呼吸的热气拂过他发红的耳垂:“还是说...上官同志心里有鬼?”

吱——自行车猛地刹住。

上官睿单脚撑地,转身时差点撞上近在咫尺的俏脸。

两人鼻尖几乎相碰,呼吸交错间,他望进那双盛满狡黠的眸子。

“我……”

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像话:“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

冉以沫不退反进,指尖在男人的脊背上比划着。

球球去而复返,\"喵\"地一声从冉以沫肩上跳到冉以沫肩膀上,尾巴高高翘起,正好挡在两人中间。

主人虽然活了两辈子,现在虽然也是身高腿长的美女一个,可在它看来还是个未成年孩子。

上官睿如梦初醒般轻咳一声,重新蹬起自行车。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

“沫沫,我们真的曾经在一起过吗……你,……。”

上官睿问得小心翼翼,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的迟疑。

但话一出口,上官睿就恨不得找块豆腐撞上去,就算没了之前的记忆,他很肯定自己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交过女朋友,何况身后的女孩岁然身高腿长,但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他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