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容易得到他人的信任。
见不得光的刺客,满口谎言的骗子,但你的好又是真的,是纯粹的。
艾尔海森并不怀疑你是否有资格担得起他人的信任。
就像他从不会去深究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乎你一样。
因为值得,所以犯不着斤斤计较。
“先找个地方把云筱子放置,记得不要让异性靠近她,以防万一。”
你不在,艾尔海森只能承担起发号施令的职责。
没办法,阿朱和离月不稳定,青栾有脑子但没武力没地位。
还是让他来扯你的虎皮发号施令更为妥当。
果然,阿朱虽然不爽由艾尔海森指挥,但看在你的面子上还是照做,离月则是十分听指挥,服从性很好。
“迷药也要加剂量,把她藏好,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外人看见她,也不要让其他人知晓她的存在。”
艾尔海森吩咐道,
现在的麓集镇鱼龙混杂,既适合浑水摸鱼大隐隐于市,但又得提防有心人。
“麻袋是提前就准备好的,一路上都没让云筱子露过面。”青栾考虑到这一点,“虽然会有人好奇麻袋中装的东西,但也杜绝了露脸的可能性。”
虽然这方法很直接,但也很有效。
“不过……”青栾话锋一转,眉头皱起,“即使我们一路上没有出过纰漏,但还是受到了追兵的追捕。”
“真的没有纰漏吗?”艾尔海森问。
“我们离开时是混在言主事派遣的商队之中,行进了一段时间后才分开。”青栾道,“计划虽然仓促,但也是经过我和言主事之手,就算做不到天衣无缝,但绝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识破。”
“内鬼?”艾尔海森又提出一个可能性。
青栾摇头,否决了他的猜想。
“本次出行的情况鲜有人知,就连派遣做掩护的商队都不知晓我们的目的地。”
“言主事做事周全,绝不会泄露消息,影月使者平时虽然天然,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是言主事信任之人。”
艾尔海森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这就奇了怪了,如果没有可知晓的信息源,追兵又是如何知晓你们的下落呢?”
难不成他们开了天眼,能看见车厢中麻袋里的云筱子不成?
“看样子我之前的猜想成真了。”
一个女声插入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艾尔海森转头,正好看见进门的你。
精气神十足,看上去也没怎么受伤,只是裙子脏了而已。
“抱歉啊海哥,白裙子还是太不耐脏了,这真不能怪我。”你看着自己裙摆上的泥土和灰尘,“我已经尽力了,最起码没让它沾上血。”
这已经是你能做到的最大努力,行刑的时候都得小心又小心,生怕沾上血,真是憋屈死你了。
白裙子是很好看,圣洁又美丽,穿上连你都能秒伪装成世人眼中的柔弱小白花,不过行动上还是局限太多。
最起码血迹会显得格外明显。
所以你平时穿着还是以深色为主。
“我只是没见过你穿白衣的模样而已。”艾尔海森也知道自己理亏,但也有点小脾气,小声嘀咕。
江湖中传言‘清自在’是白衣剑客,风度翩翩,可身为你枕边人的他却从未见过你穿白衣的模样。
“中衣不算吗?”你脱口而出。
青栾立马捂住耳朵,一步一步挪开这里。
这些事情他不该听,也不能听,更不想听。
“算,但我还是想看你穿别的衣服,我比较贪心。”艾尔海森在你面前总会不自觉收起自己的锋芒,看上去柔和,“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你情愿的前提下。”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艾尔海森很干脆地认错,“我在成衣店重新定做了几套衣服,我先陪你上去把衣服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