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辰淡淡道:“无碍。”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醉仙楼。
趁着天黑,楚叶辰几个躲闪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宅子里面,进入屋子里面,只见他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移开,然后露出一个小铜像。
吹出来的那个铜像转动了一下,宅子的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地道,楚叶辰自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后走进了隧道。
待楚叶辰走进去之后,地道口又缓缓地关上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地道很长,里面更是机关密布,就算是楚叶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看到里面的一道道机关,楚叶辰不由得想到了他前往北漠之前那一个晚上。
昭和帝也就是他的父皇把他叫到他的寝殿,打开了这条密道,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皇宫之内还有这样一条密道。
在他掌握密道所有的机关之后,他的父皇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辰儿,为父把自己还有这璃月的未来就交给你了,你是我和桐儿所生的孩子,除了你之外,这皇城之中的人我都信不过。”
那时候的他因为他母亲的事情,对他带着深深的怨恨,没有理会这些。
现如今虽然这怨气也没有消散,但是他不能让他死了,也不能让这天下不能交到庆王那般不将人命当命的人手中。
沿着地道约莫走了两炷香的功夫,楚叶辰来到一堵墙壁之前,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可能因为已经是除了几个极其虚弱的呼吸声之外,还有三个稍微正常一些的声音。
楚叶辰推开一条缝,太辰殿之内,刘兴公公正在守着自己的父皇,不远处站着两个年轻的太监正背对着自己,
精通武艺的楚叶辰一眼就看出来,那两个人不是普通人,停顿片刻之后,他从自己的衣袖之中取出来几枚铜板,手腕一个翻转,铜板就朝着那两个太监身上的穴位而去。
扑通一声,二人随即倒下,刘兴公公走过来,正要看看是什么原因,另外一枚铜板紧接着朝着他而去,然后也倒在了地上。
虽然对于刘兴公公这个人,楚叶辰是相信的,但是太辰殿有密道这件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直到确认几人都已经倒下之后,楚叶辰才从密道之中走出来。
只见楚叶辰走到昭和帝的床前,小声的呼唤道:“父皇,父皇,你快醒醒,我拿回来了。”
几声叫喊之后,昭和帝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此时的昭和帝不像是睡过去,更像是一直昏迷,从未醒过。
紧接着,楚叶辰将手搭在了昭和帝的脉搏之上,他虽然并不精通医术,但是跟着林乔安这么久,最简单的一些探脉还是学了一些。
而在诊脉的过程之中,楚叶辰的脸色越来越黑,如果他没有诊错的话,他的父皇应该是中毒了,至于什么毒,他的医术还没有这么好。
随后,楚叶辰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瓶子,然后倒了一粒药丸在手中给昭和帝喂了下去,昭和帝服下去之后,楚叶辰就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昭和帝悠悠转醒,看到坐在旁边的楚叶辰,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恢复一点之后,昭和帝虚弱地道:“辰儿,你回来了。”
楚叶辰给昭和帝顺了顺气,“父皇,你听我说,你的身体中了毒,我暂时没有办法给你解毒,刚刚给你服下的药只能够让你暂时醒来片刻功夫,后续解毒还需要太医院太医。”
“白石县的瘟疫已经稳住,他们为了留住我给百姓们下了毒,虽然不致命,但是乔安留在了白石县给他们解毒。”
“三天后他们召集了大臣,如果没错,三天后就是最后的时间,我必须抓紧这三天的时间,提前做好安排。”
听到楚叶辰这样说,昭和帝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他们这些畜生,给朕喂毒还不行,竟然还将一县百姓拉入漩涡之中。”
说完,昭和帝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楚叶辰赶紧双手握住腰间的剑,然后朝着大门口看过去,如果有人进来,他能先下手为强。
“放心,现在深更半夜的朕又被他们喂了毒,门口已经没人了,”
紧接着,昭和帝伸手在自己的床榻旁边的一个凸起旁边轻轻一按,紧接着,床榻旁边就弹出来一个盒子。
楚叶辰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正是玉玺和虎符。
这时候只听昭和帝继续道:“你把它带走吧,他们之所以留着我到今天,就是因为玉玺没有找到,只要他们找不到玉玺,短时间之内,朕就是安全的。”
“拿着这两样东西,你就可以去调兵勤王,将周山,西口,七星口,还有橘潭这几处的驻军调过来,加上你的璃火军,就可以应对这次叛乱了。”
“这次结束之后,朕也老了,璃月也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乔安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以后你好好待他。”
楚叶辰接过玉玺和虎符,看着越来越苍老的昭和帝,一时间满是复杂,好一会之后安抚道:“你放心,三日之后,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然而此时昭和帝的眼睛,却是死地盯着楚叶辰身上的衣服,好一会之后才激动地道:“辰儿,你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是哪里来的?”
楚叶辰一愣,他最近穿的衣服都是林乔安从梅园带给他,因为是她带给他的,而且穿的也极其的舒适,所以一直穿着,而她是不会做衣服的,梅园会做衣服的只有那个一直以来带着面纱的女子,桐姨。
想到见到她时那种莫名的亲切感,还有那种想要亲近的感觉,加上父皇看到自己衣服时候那激动的神情,突然有一个想法在脑海之中冒出来。
不过片刻,又立马将这种想法甩出了自己大脑,一个自己和父皇找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这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被自己心爱的女子带回家。
但是,不管如何,此事结束之后,自己都应该去查一查那个人,看看是为能够让父皇如此的激动,让自己感觉如此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