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入城后,骑马巡视乌陵,黑风和临猗二位将军在前方引路。
云墨:“林将军已传达二位将军的心意,本相已上书女王陛下,定保乌陵城平安。”
“谢宰相大人!我等世家无忧矣!”
这二位跪地磕头言谢,云墨赶紧下马扶他们起来。
“想来我无牙族中尚有未成亲的同胞兄弟姐妹,我想从中选取德行高尚的几位,与东陵黑氏和西陵临氏两家族结为姻亲,不知尊意如何?”
黑风:“若能如此就再好不过了!有大人您在朝廷中保乌陵城,我们尽可高枕无忧!”
临猗:“哎呀!我乌陵二家当以十里红妆送小姐出嫁,宰相大人千万莫要反悔啊!”
云墨:“哈哈哈哈哈,好!天色已晚,二位将军请回,本相也该休息了!”
她骑马返回城主府,准备下榻休息。
(好困,这几个月以来真是忙死了。现在乌陵两大家族皆已心悦诚服,太好了,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云墨干脆躺在床上,翻看兵书,逼自己快点入眠。
侍从:“禀丞相大人,林百芒将军求见!”
云墨:“怎么这个时候来?让他稍等片刻,我去更衣!”
侍从:“是!”
她穿戴好宰相服饰,请林百芒议事。
百芒:“深夜惊扰大人,罪该万死!但臣手手下的兵刚刚找到乌子桓的尸首,不敢不向您呈命。”
云墨:“尸首?谁杀了他。”
百芒:“他死在北国边境的小荒村里,全村人为他举办葬礼。我便趁机将他的尸首带回,交予您发落。”
云墨:“对于你而言,我才是外地人。等陛下的命令送到这里,乌子桓早就发臭了,这件事让你做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百芒:“那臣直言了。乌子桓一生保乌陵周全,因为有他,烈象族再不敢侵犯,其实乌陵百姓很尊敬他......”
云墨:“可惜一个战略家、军事家,却是个政治白痴。好吧,让他永生永世守护乌陵百姓吧。”
百芒:“村中老妇人转达乌将军遗言,他奢求‘西北将军’的功衔,这件事......”
云墨:“这事本相无法做主,带我上报陛下,让将军继任乌陵城主,抚恤城中百姓。”
林百芒拜谢,临走前又送了许多西北特产给云墨。
“这些均为世星城主夫人特意嘱咐我孝敬您的,我林家得到大人的提携,得以恢复往日的辉煌,望与无牙家族结永世之好!”
云墨:“蜜瓜、乌陵羊、灰枸杞,好好好,都是名贵珍品啊。青衣安好,将军大可放心。”
百芒:“臣告退!”
宰相连夜修书,将乌陵城中之事全都写在信中,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女王手中。
这封信历经大雨,穿越酷热,毫发无损的呈在王宫内。
女王看到乌陵平定的消息后,大喜过望。
梓瞳:“我本以为此战还要僵持半年,没想到宰如此能干,众位爱卿当仿效之!”
“是!”
她看到文书的后一半,感到十分疑惑。
“乌子桓一个罪臣,怎配得上‘西北将军’的名号呢?荒唐。岂不是要给予叛将名正言顺的理由吗!”
朝廷诸位大臣又默不作声了。
女王严肃地又问了一遍:
“‘西北将军’的名号是母后封的,诸位爱卿,乌子桓叛乱是否应该和生前功绩相抵啊!”
还是没有人敢出来应答,连司空都掉了脑袋,谁也猜不透王和宰相的心意如何,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众矢之的。
梓瞳:“一个两个都不说话是吧!那我可点名了,吕称,你是礼法官,此事如何处置!”
礼法官站了出来,回答道:
“陛下,臣本非先王旧臣,承蒙陛下厚爱才有了今日之地位。前朝之事......当问先王爱臣才是。”
梓瞳:“好,你退下!百里允,你是母后时代的重臣,本王要听你的意见!\"
老人家急中生智,冷静说道:
“我国百姓均赞美陛下您仁爱睿智,为圣明之王。何不让乌子桓之墓面向多纳平原,惩罚他永世为烬烛效力——让烈象再不敢犯我边境呢?”
梓瞳:“呵呵呵呵,你退下吧,本王心中已有决定了。”
女王提笔,侍从铺平黄昏纸,她亲自为乌子桓写下墓志铭:
“烬烛故西北将军之墓。”
梓瞳:“火速送到乌陵城,让雕工即日刻制墓碑,让西北将军之名永世威慑烈象族!”
群臣大呼:
“陛下英明!”
远在乌陵城的云墨早早将乌子桓装进棺材里下了葬,收到王命后,又秘密把这位将军重新安葬在多纳平原。
一月后,墓石也完成了,几位石匠仿照陛下字体连夜刻成,模仿度堪称精美。
一天小雨,云墨站在墓石旁,自言自语起来。
“你女儿难产死后,你的两个外孙都由我安置妥当,现在他们长的白白胖胖的,很可爱。可惜你再无缘见他们一面了。安息吧,西北将军。”
鬼百合悄悄蹦到墓碑上,吓了云墨一跳。
云墨:“这次多谢你们的慷慨相助了!”
鬼百合:“只要能让您坐稳宰相之位,区区薄礼算的了什么呢!”
云墨:“以后我会多多照顾你们生意的,放心吧。”
宰相打起伞,和少女一同消失在雨幕中......
偏偏这一天的王城也下起了雨,那一声惊雷,震醒了熟睡的子卿。
“我以为是他回来了......”
妍:“小姐莫慌,将军身上背负着重要的任务,想必完成后,不日便可回家了。”
子卿:“这句话你说过无数次了。”
接下来连着几声惊雷让她毫无困意。
“为什么我的一天就不能有点好消息呢?”
深夜无眠,她带着妍在将军府中散步,两人烫了几壶酒,聊起近日之事。
妍:“小姐,我去市场订购蔬菜时听说北国的官入了城,陛下秘密会见他们了。你说这有可能吗?”
子卿:“又是来蹭吃蹭喝的吗?”
妍:“呵......也许是吧。”
子卿:“唉,北国的李宛在一日,我的秘制果酒便打不进北国的酒行,什么时候我能弄到那三种名酒的配方呢?”
望着雨滴坠落的湖面,子卿饮下几杯烫酒,越想越闷气。
子卿索性抱着酒壶痛饮,把自己灌了个半醉,然后回房倒头便睡。
“我......等芫血回来了......我们要生一百个......呼——呼——嗯......”
公孙妍给小姐盖好被子,挑了灯火,一切归于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