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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批官兵涌向李府,暴力破门,长驱直入。

“老......老爷,不好了,当官的来了!”

李宛还在因宿醉而头痛,只好爬起来应付他们。

“多准备点钱,赶紧打发他们走!”

而元向手下的人毫不留情,把家眷统统绑了起来,准备押送到刑场。

元向:“我告诉你们,做事都麻利点,御史大人要的是我们办事的态度!这个李宛踢到钢板上了,谁拿到他的脑袋,就去跟御史大人请功!”

正在这时,换了一身华贵衣服的李宛出来镇场,不过元向根本没把他当盘菜。

李宛:“元大人,虎大人,深夜来寒舍,不知为何啊?”

虎好:“李公犯了什么罪,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我们奉命行事,不肖多问!”

元向:“给我拿下!”

全副武装的士兵将李宛捆住,之后又抓了他的子女和成群的妻妾,一同押往刑场。

豪华而壮美的李府,瞬间成空。

李宛在囚车上拼命挣扎,哭丧着说:

“二位大人,我前日喝醉,确实在国宾馆闹出了事......可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吧。不管打了谁,骂了谁......我......我有的是钱!”

虎好:“我再说一遍,我们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你惹的人物的级别,连我们都不配知道,还想用钱摆平吗?可笑。”

元向:“你说你喝醉了,那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李宛:“是......是竹节送我回府。我头疼欲裂,脸上也被打肿了,我以为是酒后跟谁打了一架,问竹节,他支支吾吾一个字都不说,我也就没当回事......”

李府上下四百七十三人,装满了浩浩荡荡的囚车队伍,夜间惊动的百姓都来看热闹,站满了整条千幻街。

大家纷纷议论着,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知道是李府出了事,有人惋惜,有人讽刺,还有人内心毫无波动。

虎好回过头,命属下加强监管,绝不允许有一人逃脱。

他又嘲讽李宛:

“你看你看,李公,这不就对上了吗。下辈子要少喝酒,不然死的不明不白,多可惜啊!”

李宛:“我知错,我知错了!请二位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散尽家财,离开北国,日后做一平民足矣!”

这二位监斩官的脸上已经绷不住了。

元向:“你知道吗,李公?我每次监斩,犯人们总会不约而同的说出这句话,在死亡面前,钱和权显得多么渺小啊!”

囚车队伍已经离刑场不远了,李宛一边哭一边发抖,情绪激动,似乎有些失去了理智。

“我......我父亲,我二位兄长都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虎好:“省省吧,李宛,这话与其对我们说,不如去跟阎王爷说,下辈子再投胎成人。”

李宛:“你们放开我,我有的是钱!我要面见陛下,向陛下亲自求情!我献尽家财,陛下定然会赦免我的!”

囚车在剧烈晃动,他的疯狂吓到了那些第一次押送囚车的新兵。

胡言乱语之后,李宛又开始了疯狂的咆哮:

“我父亲和我兄长会报复你们的,今天的我就是明日的你们!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华贵的衣服被囚车上的钉刺扯裂,他披头散发,放声疯笑,路人们都不禁感叹道:

“这就是平时那位自视清高的李老爷吗?”

车队绕过平民区,来到了阴森的刑场。

夜半,乌鸦还在枝头上放出令人心寒的啼叫。

元向:“刑场到了,立刻行刑!”

三个士兵勉强压制住拼命挣扎的李宛上了刑场,刽子手举起大环刀,元向和虎好面无表情。

虎好:“斩!”

在死前一刻,他反而清醒了:

“只可惜,我死以后,北国的三种名酒要彻底失传了......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还不如早早把秘方卖给那个公孙丫头.....”

李宛沉重地呼出人生中最后一口气。

手起!刀落!

无头的身躯倒地,鲜血淌满木板,李府的人均掩面大哭,呼天抢地。

元向:“接着行刑,不要浪费时间!”

四百七十三人——从夜半一直杀到天明,血流成河。

观斩的百姓都哑口无言。

虎好:“行了,大家,各自散了吧!”

元向:“接下来就要查李宛的父亲和兄长了。”

虎好:“他父亲我知道——李长勋,是杯华城的城主,在城中关系错综复杂,我们不好轻举妄动啊。”

元向:“李宛都已经死了,担心又有什么用,现在只有先下手为强,趁夜捕了李长勋便是。”

虎好:“可逮捕城主不是我们这个级别能做的事啊,必须先向御史大人禀报。”

元向:“像这般耽误,恐要误事啊......”

另一边,长书和乱玉二位臣子已经带回了李氏宗族详细的情报。

百里天冰已经在考虑如何对待李长勋和李征父子了。

“倘若李长勋借机叛变,杯华城大乱,我非但无功,还会惹得杀身之祸啊。”

长书:“大人心里可有主意了吗?”

天冰:“不妨收手吧。再逼迫下去,对国家恐无益处啊。”

乱玉:“可是他儿子被杀,宗族半数被毁,又怎么肯罢休呢?”

天冰:“他为官多年,自然懂得官场之道。我修书一封送于他,他一看便知。”

御史下笔千言,字字诛心,此密信由他亲手严加包裹,确保万无一失。

部下长书和乱玉负责押送,不多日便加急赶到了杯华城。

城主长勋在衣冠冢前痛哭流涕,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我的好儿子,你死的不明不白啊!”

李征和李冉二位兄长也心中悲痛,穿着一身白衣守着衣冠冢,更是水米不进多日了。

侍从急忙赶来禀报:

“大人,天牢部监管长书和乱玉二位大人求见!”

李征:“父亲,他们来做什么?”

李长勋:“先见见再说,倘若天牢部问罪于我们宗族,再动手不迟!”

父子三人前来大堂,长书递上密信,李长勋强忍悲痛和怒火,拆开来看。

等到读完,心中唯有悲凉和惊惧......

这位能征善战的老将也不免得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平静内心。

李征:“父亲!父亲!到底怎么了!”

长书、乱玉:“大人,在下先告退了。”

二位天牢部监管火速退去,立刻带人离开杯华城。

李长勋一拳砸在桌子上,然后才把信递给了儿子们看。

“你们弟弟嗜酒疏狂,放荡不羁。没想到醉后正撞上了前天刚来访国的夜王......”

李冉:“这......怕不是弟弟他......”

城主也不免担忧起来,冷汗直流。

“御史大人此信言辞狠辣,却偏偏没提宛儿喝醉之后做了什么,那也就是说,他醉酒犯事的恶劣程度可能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李征:“那该是战是和,请父亲定夺!”

“如果烬烛和刈王联合出兵征讨杯华城,我族休矣......”

李长勋赶紧命令部下撤掉李宛的衣冠冢,禁止一切祭祀活动,然后立刻将李宛从家族中除名。

老父亲嘱咐两个儿子:

“我当自今日起卸任城主,而你们各降官三级,千万要保全我李氏血脉。”

“遵命!”

远在王城的御史听闻李长勋将城主之位送于他人,也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同一宗族官商勾结,我作为御史不能明察而有失职。你们——带着李宛的头,我当向陛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