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嗯......”
白泽:“墨氏家族,和赵家、千山家齐名,是仁迟帝国的三大支柱。你说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他们真的犹豫了,当时被圣皇暴打的记忆开始涌现......
芫血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思考,如果乱说话、说错话,搞不好刚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远方的清池山上,盗日螭佩服得点了点头,不禁赞美道:
“不愧是君月的孩子,能力和胆魄根本不逊于父亲。好,好,这下他也能安心了。”
他明白,自己已是风烛残年,没能力再去掺和年轻人的事了。
“机会留给你了,芫血,放心去做吧,我做你的后援。”
他打坐下来,安静地看芫血的表演。
可夹在两个恶兽中间的芫血心里也没底......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各自散了,何如?”
白泽问了一个问题:
“我是否还有别的出路?”
芫血:“什......什么意思?”
白泽:“天下之大,怎可无我容身之处?这炎黄大陆我可以相让,但你必须给我找一个去处才行。”
芫血:“去处......你说明说吧,我给你找。”
白泽:“我想去面海的高山,永世做守山的神灵。”
芫血:“玄脉山直面天池,怎么样?”
白泽:“玄脉山啊,没想到还矗立在炎黄大陆,真是天地不崩山不倒啊!”
芫血转过头来,看着不服气的朱厌,做好了处决他的另一手操作。
“那你想怎么办?是要战斗,还是隐居起来?”
朱厌:“小东西,我绝不认输,来吧,再来大招三百回合!我会击败你,成为北方唯一的霸主!”
白泽退到一边,不管了。
芫血:“好啊,大猩猩,咱们来拼一拼!”
黑牢迅速缠住朱厌的四肢,准备把他拖进黑之海中。朱厌虽然虚弱,可依然展现出神力,他挣脱束缚,朝着芫血冲过来。
“拿命来!!!”
赤焰巨拳砸了下来,芫血用双手强行接了下来,然后用力推了回去。
“不过如此!看看我的本事吧!”
血化!之后极限血化!
手和脚上的指甲锋利硬化,那长白发在黄沙中飘扬,猩红的瞳孔警惕盯着朱厌。
他不得不惊叹说道:
“和饕餮相貌一模一样,不愧是同一支血脉啊!哈哈哈哈,好,跟饕餮未完成的战斗,就和他的后裔来补偿吧。”
朱厌燃烧自己的血气,断掉的左臂再度生长出来,他疯狂捶打自己的胸膛,咆哮震裂了近千里的大地。
芫血拔出霸业剑,直指朱厌。
黑牢迅速凝聚,在极限血化下,黑狱的操纵也变得轻松起来,准备纵死一搏!
“万煞黑狱!试试这个强化武技吧!”
朱厌打出熔岩神拳,大地泵出流火,被数百支万煞黑狱分隔开并吞没。芫血持剑而上,附着万千血气的霸业剑,硬是顶住了朱厌的拳头!
“好小子!再来!”
无数钢筋铁锁伴随流火伸出,黑狱挡不住了,芫血被锁链狠狠捆住,接下来的一拳结结实实把他打飞出去了。
他的嘴角流出了血,多亏了血化,没感觉到疼。
但实际上,朱厌的一拳已经把他打成重伤了。
“哈——哈……血气怎么消耗的这么快啊。”
芫血维持不住极限血化了,他双手拄地,拼命地大口喘气。
最后一份力量,拄着剑,他站了起来。
“住手!”
盗日螭赶紧护住芫血,准备豁出老命,保徒弟安全撤离。
朱厌一步步走了过来,白泽也挡在他身前,不肯让步。
“一个孩子,他还有未来,你非要穷追猛打成这样吗?”
盗日螭:“趁现在有空档,你快跑,芫血!”
芫血:“咳咳咳咳咳,师傅,你怎么办?”
盗日螭:“走啊,我自有撤退之计,你不用担心。”
白泽看到芫血急匆匆逃跑了,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朱厌:“他说认识圣皇的后代,现在我认可了,血性和能力都不假。能挡住我一拳的人,他是第一个!”
盗日螭:“他确实是好苗子,未来大有可为。”
朱厌:“你是他师父?教子有方啊。”
他越来越虚弱,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朱厌十分虚弱,喘着气,拼了命地讲道:
“麻烦你,去找……找一把斧子来,我的灵魂,永远是战争的象征,绝不能停止……”
巨猿透支了生命力,它重重倒在地上,大地为之一震。
白泽内心也闪过一瞬间的哀伤,悲鸣了一声。
盗日螭:“斧子啊,山中多的是,请再多等一会吧。”
白泽:“只要有利益冲突,就永远有战争,而朱厌就永远不死……”
盗日螭:“是吗……”
过了一会,大师搀扶重伤的芫血来看力竭而亡的朱厌,对他讲道:
“从今天开始,所有的史书上都会记载无牙芫血亲手除掉恶兽朱厌,你也因此名垂青史。”
白泽:“故人又少了一位啊……”
芫血拿着斧子,放在死去的朱厌身边,巨兽的躯体被烈焰所焚毁,最后一份力量附着在这柄斧头上,永远失去了意识。
一柄普普通通的破烂木斧,现在拥有了呼唤熔岩和地狱铁链的力量。它浑身赤红,散发着惊人的力量。
白泽轻轻踏地。
“冒昧的问一下,你们打算如何处理朱厌呢?”
芫血:“送到选择去,让它和饕餮他们待在一起。”
盗日螭并没有反对芫血的决定。
三天后。
芫血:“休息的差不多了,我送你走吧。”
打开黑影隧道,白泽通往玄脉山,望着天池,惊呼道:
“如果此为人力所完成,该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啊!”
山神释放了自己的力量:
“不踏壁垒!”
几方周围的小山与玄脉山本体统统合并,形成“山外之山”的奇景,至此,玄脉山根基彻底稳固。
当芫血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时,白泽答道:
“我曾经也是一片封地的君主,但等我从圣皇的监狱逃脱以后,什么都没了。我想再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以弥补我的愧疚。”
那头巨鹿守护玄脉山的身影成了芫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
“在有你的年代就有玄脉山了吗?”
白泽:“何止,有我曾祖父的时候便有关于这座山的记载了。世人都说它抵挡天池之险,让百姓安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芫血:“那你忙吧,巨鹿。我也要去忙了。”
在夕阳下的山神巨鹿成为芫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一抹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