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着那护士抱着婴儿走过来。
他忽然心中有一股冲动,想掐死这个野种。
而当护士走到近前,让他看清婴儿的面容时,他的脸色立马变得更加难看。
像!真是太像了!
这小孩真是太像何雨柱了!
易中海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孩就是何雨柱的种!
一想到这个小孩是一大妈跟何雨柱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结果,易中海就恨得浑身打颤。
虽然他努力不去往这方面想,但他的脑子总是会不自觉地去脑补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这时,护士已经将婴儿递给一大妈,然后准备为一大妈拉上隐私帘。
结果一看易中海还杵在这里,不由地有些皱眉:“这位同志,你...你应该不是周腊梅的丈夫吧?”
“她现在要喂奶,还请你回避。”
本来正要掀起衣服喂奶的一大妈这才想起易中海还在这呢。
她虎着一张脸瞪着易中海:“你还杵在那干嘛?”
“你现在不是我丈夫了!你不能看我的身子!”
“哈哈哈哈!”那几个本来要找易中海麻烦的男家属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连带着这房间里的其他产妇也笑了。
“这老东西真是倒霉啊!自己老婆成了别人的老婆,还生了娃。现在连身子都不让看了。”
“我记得他是被拉去劳教了一年吧,应该就是在这一年间被那个何雨柱挖了墙角吧?”
“肯定是了,要不怎么说这老东西凄惨呢。”
“那个何雨柱也是个妙人,怎么说他也是跟易中海一起玩双龙戏珠的战友呢,居然就这样背刺战友?”
“何雨柱可把易中海给害苦了。啧啧,他才刚从劳教所出来,就发现老婆跟人跑了,这不得心态炸了啊!”
“哈哈哈!你看他那张脸,我还真担心他会被气得当场去世呢!”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易中海气得脸色发紫。
那个护士在听了众人的话后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是之前报纸上报道过的易中海。
她立马冷着一张脸娇叱道:“死流氓!死变态!”
“赶紧滚!”
“再不滚!我就喊保卫科来了!”
那几个男家属顿时笑得更欢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老东西现在是被当作流氓、变态了!”
“能够玩双龙戏珠的人,可不就是流氓变态么!”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
他努力当作那些人不存在,转头对一大妈说道:“你要一条道跟傻柱走到黑也行!”
“但是你得把我的钱都给我!”
易中海当钳工这么多年,早就积攒下了丰厚的积蓄。
那些积蓄原来一直放在家中。
他既然被轧钢厂开除没收了房子。
那自然现在这笔钱肯定在一大妈身上。
那些钱可是他晚年生活的保障,绝对不能放在一大妈那里,白白便宜了何雨柱。
更何况他之前稍微冷静下来时仔细思考过。
何雨柱会将魔爪伸向一大妈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爱情。
除了满足生理需求之外,可能搞不好就是想算计他的财产呢!
他绝对不能让对方如愿!
一大妈一听这话,脸上满是嘲讽。
“你逛青楼被拉去劳教,是重大过错!”
“就因为这个,街道办和民政部门才支持我单方面离婚的!”
“既然是这样,那钱也应该是我的!”
“我给你做牛做马那么多年,还要为你不能生孩子背黑锅,拿你点钱怎么了?!”
“你居然还有脸向我要?!”
易中海大怒:“那些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
“关你什么事!”
“快点把钱还我!”
“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一大妈冷笑道:“你一个无业游民,被劳教过的劳教犯能怎么对我不客气?!”
“再来纠缠我,小心我叫我丈夫揍你!”
一大妈这话,让易中海脸部肌肉疯狂抽动。
揍他?
他刚才不就是被何雨柱揍过么,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扔出来了么。
现在的他,哪里是何雨柱的对手啊。
“不用你丈夫揍!”
“易中海,你这个老流氓到底滚不滚?”
“不滚的话,我就让保卫科动手了!”
刚才那个护士在两人吵起来的时候出门叫保卫科去了。
现在已经领着几个保卫科科员进来了。
看着膀大腰圆的保卫科科员们,易中海瞬间就怂了。
他最后瞪了一大妈一眼:“别得意!”
“这事儿没完!”
“不是你的钱,我会让你吐出来的!”
在一众嘲笑声中,易中海灰溜溜地离开了病房。
因为方才病房里的争吵,整个妇产科的病人、家属还有一些医生护士都凑过来看热闹。
当易中海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对易中海指指点点起来。
“看!那就是易中海!”
“哦!原来他就是两次上过报纸的易中海啊?”
“我就说这老头咋看上去这么猥琐呢,原来是易中海啊!”
“啧啧,看看这易中海啊,背都驼了,还双眼发黑,整个人瘦得跟竹竿似的,一看就是那事做多了。”
“这不很正常么,你想想,逛青楼、双龙戏珠、拿管子,他花样多了,可忙着呢!”
“难怪变成这样,就是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造呢!”
“听说易中海前妻就在这个病房呢!好像是说他在劳教期间老婆跟那个何雨柱跑了。”
“哎哟喂,这工作没了,老婆又跟人跑了生娃,可真是太惨了!”
易中海听得是心态炸裂。
猥琐?
他易中海哪里猥琐了。
他明明是一身正气。
以前在轧钢厂,许多人都说他这面相挺正派的。
现在怎么跟猥琐沾上边呢?
还有,既然这些人已经知道他这么惨了,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就光知道在那里吃瓜看戏、冷嘲热讽呢?
“玛德,都是一群没良心的狗东西!”
“看到老子倒霉了,就往死里落井下石。”
易中海气得都想打人。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打,也没法打。
只能在一众冷嘲热讽中离开了医院。
来到医院门口,易中海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他定了定神,拔腿就朝街道办的方向走去。
“玛德,周腊梅你这个贱女人,你想卷走我的钱?门都没有!”